“人气什么时候突破两万了？刚开播的时候我记得直播间里只有几十个人。”陈歌举着手机，信号很差，弹幕有些卡，往往半天刷不出来一条，过会儿又突然涌出一大片，根本看不过来。
    “人气两万多，订阅收藏还不到五千，这个转换率有点低啊。”他拿着手机，将刚才做过笔仙游戏的几张纸全部拍下，然后把镜头对准椅子中间碎裂的圆珠笔：“各位水友，你们看见了没？我玩笔仙游戏，玩到笔都自杀了！你们还不点点关注吗？你们知不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像我这样的小主播，没有器材，没有团队，只能自己一个人不断在危险的边缘徘徊试探。我知道我的设备很差，甚至看不到你们的弹幕，但是我可以带领你们进行最真实的灵异体验，这种体验独一无二，并且无法被复制。”
    说完这些，直播间的关注数开始上涨，陈歌的这一番话还是有些作用的。
    对于他来说，只是在进行黑色手机发布的任务，但是站在水友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和秦广对比起来，陈歌这边虽然设备寒酸，但直播的内容却是那边完全无法比拟的，不管是观赏性，还是危险性。
    看直播就是看个新奇，秦广他们编好剧本，请了演员来配合，就算演的再好也会显得呆板。反观陈歌这里就不一样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感谢大家支持，笔仙游戏，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好了，下面我们该去另一个地方了。”陈歌看着还在猛涨的人气，心里乐开了花，他反正都要在黑色手机的安排下进行这些任务，还不如最大限度利用这些任务，榨取出其隐藏的价值，将执行任务的过程，变现为人气。
    “也不知道直播间里发生了什么，不过人气增加是好事，也不枉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支线任务轻松完成了一个，陈歌对活过今晚更有信心了。
    他戴上雨衣帽子，走出宿舍楼，这里已经搜查完毕，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了。
    “还剩下三个任务，最后一间教室、深井和厕所的第五个隔间。”
    厕所的第五个隔间应该也在教学楼里，他刚才去过宿舍楼的厕所，那里一共只有四个隔间，如果办公楼和宿舍楼规划结构一样的话，那么只有教学楼的厕所符合任务描述。
    陈歌看了下手机，他刚到暮阳中学是晚上八点，按说玩笔仙游戏也没耗费多长时间，可是等他再看表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完成三个任务，勉强够用。”陈歌在心里已经计划好了，支线任务全部做完后，就找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角落缩着，安安静静呆到天亮。
    再次站在教学楼门口的时候，陈歌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眼前不是一栋建筑的废墟，而是一个埋葬了无数人的巨大棺椁。
    “支线任务里没有说明厕所的具体位置，教学楼有三层，也就是说每一层的第五个隔间都有可能是我的任务目标。”陈歌用手电筒照路，另一只手举着手机，进入其中。
    深夜经过一间间空荡荡的教室，这本身就是一件惊悚恐怖的事情，陈歌很害怕走着走着往里面一看，教室里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快速跑到走廊尽头，钻进了一楼的厕所里。
    大火并没有蔓延到此，厕所基本保留了几年前的样子，地砖开裂，能看到杂草从中长出。
    墙壁上残留着黑褐色的印迹，窗户只剩下一扇，在风雨中发出难听的声音。
    “任务要紧，不能耽搁。”
    教学楼内的厕所总共有六个隔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隔间的门板已经损坏，不用推开，都能看到隔间里的东西。
    他手握工具锤，依次从六个隔间前面走过，前四个隔间都没有异常，只有第五和第六个隔间有些不对。
    这两个隔间的门板紧紧闭合，陈歌轻轻推了一下，隔间的门竟然是锁上的。
    “通常只有里面有人时，隔间才会上锁。”这个想法刚出现在脑海里，就被陈歌排除了：“学校已经荒废了三年，这里面也可能藏着的不是‘人’，先看看再说。”
    扬起工具锤砸在门锁上，隔间的门应声而开，不等陈歌反应过来，几道黑影就直接扑向他。
    “什么东西！”
    他闪身躲开，用手电筒一照才看见，隔间里面堆放着拖把、扫帚一类的杂物。
    虚惊一场，陈歌把地上的拖把、扫帚放好，然后趴在门板上往里看了看，最后一个隔间也塞满了杂物。
    一楼的六个隔间都很正常，他的任务目标应该在其他楼层。
    从一楼厕所走出，陈歌又不确定的回头看了看，厕所里几个隔间的门半开半合，就像是有人在招手一般。
    “这场景如果放在鬼屋里确实能吓退不少人。”陈歌心里这么想着，提着工具锤来到了二楼厕所。
    一样的布局，不同的是，二楼厕所的窗户被木板封死，进入其中，感觉比一楼压抑许多。
    “该不会就是这里吧？”
    可能是因为窗户被封死的原因，二楼厕所完好保存下来，和几年前比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他走到了第一个隔间门口，还没有去推门，外面的走廊上隐隐约约好像响起了脚步声。
    因为大雨干扰，陈歌听的很不清楚：“有人在走廊上跑动？”
    他躲在厕所拐角，拿着工具锤蹲了几分钟，并未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经过。
    “总觉得随着时间推移，这所学校在慢慢发生变化，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一样，看来我要加快速度了。”
    陈歌不再犹豫，进入厕所当中，一连推开了前四个隔间，当他站在第五个隔间门外时，走廊上又响起了脚步声，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是两个人并排在走。
    “厕所第五个隔间的任务信息是，每到午夜总会有一道红影出现，难道它现在已经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