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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皮卡的推测,墓主一定是从主墓室挖出来的,不管后期的通道多么庞杂曲折,最终都有一条路会通向主墓室。
然而我们转来转去,都没看到通道的源头,皮卡说可能是墓主将它隐藏起来了。
“我就说是别人挖的吧,他们挖通了墓中的所有区域,可惜,单单找不到主墓室的位置。”我趁机混淆皮卡的思路,他懂点墓葬方面的知识,只是我族古墓,不讲究什么风水方位、阴阳五行,他记方向超牛,却无法通过方位确定主墓室的位置,他试着判断过几次,结果都失败了。
“不,所有空间咱们都看过了,如果按你说的,那么多人在这挖通道,他们在哪睡觉、在哪吃喝、在哪方便?总会留下痕迹,可是咱们一路走过来,什么痕迹都没发现,那些石室在咱们之前应该没人进去过。”
我看着认真分析、冷静判断的皮卡,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装傻,头顶上就传来一阵枪响。
有人一边开枪、一边从我们头顶跑过去,还有一个可能跑慢了,不知被什么东西抓住,射击的节奏被打乱,乒乓一顿乱打,最后发出嗷嗷地惨叫。
“咳,这叫声你熟吗?是你队友不?”我等上面恢复安静后问皮卡。
“武器不同。”皮卡回道。
害,外行听人声、内行听枪声,可以的,皮卡在我这已经获得了最难欺骗友队提名。
如果不是他的队友,那就是白西装的人,只有他们和白西装的人身上有武器。
“要不,咱们去另一个入口看看?”在这条通道里没碰到陈清寒和玛丽郭,继续转下去可能也没有结果,有皮卡在,我又不能四处烧洞找主墓室,只能提议换条路走。
“行。”皮卡点了点头,“冷小姐,如果有危险,你就跑回来,这是墓主挖的通道,避开了墓中所有机关与陷阱。”
“这话我也对你说一遍,遇到危险先顾你自己。”做被保护的弱者,不存在的,只要同行的人不成为我的累赘,我就谢天谢了。
我们从通道里退出来,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入口,皮卡照着队友和科考队员离开的方向走,没找到墙壁上开出的洞,只发现头顶有个洞。
他们从石门门口掉下来,又从这上去了?
上方的洞口离墙壁很近,皮卡在墙上找到了踩踏攀爬的痕迹,科考队员爬不上去,但他的队友利用钩爪一类的工具是可以做到的,他先上去,再放绳子拉科考队的人上去,这方法绝对可行。
只是他的队友为什么扔下他不管,跟着科考队的人一起跑了呢?
“他们走之前,没给你留话?”我觉得周队长的人心挺齐的,他的权威在,成员间不至于刚进来就闹矛盾,而且直接话都不说就扔下一个,好歹抢救一下啊。
“他…好像说了什么妹妹,我不知道他是看到了什么还是…那两个科考队的不敢留下,就追着他跑了。”
“哦,那就是说你队友看到了幻象,被引开了。”
“好像是。”
“害,你在那怪树里边,反而安全,命大呀、兄der。”
皮卡没吭声,他先用钩爪蹬上头顶的洞口,然后扔下一根绳子,我抓着绳子攀上去,没用他拉。
上面还是一条通道,不过这条通道明显精致太多了,墙面是雕花的、地面是带花纹的石砖,头顶还有浮雕,墙壁上有灯盏,好像是水晶材质的。
里面不知燃烧的是什么燃料,火光发白,跟白炽灯的灯光很像,将整条通道照得通明。
在古墓里,越是这样的地方越危险,我向左右看看,没发现别人,地面上也没有脚印。
“到上层了,小心点。”皮卡随口提醒。
“我说真的,遇到危险你自己跑,千万别管我。”我怕他不当回事,又重申一遍。
“OK。”皮卡这次算是认真应承。
该往哪个方向走,这得他说,我是完全转向的,他指着左边的通道说,那是往外走的、往我们来时的方向走,我们要找人就得往深处走,朝右边的通道走。
他做出随时准备射击的姿势,枪口半抬着,“慢点走。”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浮雕,好像是一群仙女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探头好奇地俯视人间。
浮雕太逼真了,人物身上的衣服是彩色的,有的甚至半个身子都探下来,伸出一条手臂,像要抚摸谁的头顶。
这些浮雕要是离我头顶远点,看着还挺艺术,但距离太近,总让我有种真有人随时准备拍我一下的感觉。
我想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皮卡走一走就得抬头,向上边瞄一下。
“吓唬盗墓贼的,肯定的。”正常人谁在建筑里雕这东西,反正活人的房子是不会这么雕,半夜起来上个厕所,一看天花板上一堆人、张牙舞爪像要伸手抓谁似的,吓不吓人。
“冷小姐,你往后看,看穿蓝衣服的那个浮雕。”皮卡小声嘀咕。
我装作随意地前后看看,瞥了眼我们身后的蓝衣服浮雕,那是众‘仙女’中表情最诡异地一个,她闭着眼睛,嘴角带笑,伸出两只手摸索,像是在玩捉迷藏。
“发现没有?”皮卡小声问。
“啊,它跟着咱们在动。”我们刚才从它下方路过,一直向前走,按说她应该离我们越来越远,但这都走出快十米了,她始终跟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远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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