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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单位永远缺人,只要能通过审核、培训和实习,我让他好好学习,他的资料我可以递到单位的人事科,书面资料通过审核,会有人联系他,学生的话寒暑假参加集中培训,通过最终考试会获得实习资格,上岗时间单位会考虑他实际情况,或者灵活出任务、或者等毕业,都好说。
    刘莫满怀期待地在家等消息,正好他寒假还没结束,不过有件事我没告诉他,没有担保人,单位对审核通过的预选人员,会有暗中的观察和测试。
    这事告诉他,他的反应就不真实了,而且整天想着谁是去试他的,怕是会寝食难安。
    我得到村长后续的消息,全是通过刘莫,村长在我们离开后便向刘长喜的家人坦白了他冒名顶替的事,先向刘长喜家人坦白,后去当地派处所自首,一系列动作没有半点拖沓。
    可能这个决定在他心里反复考量多年,正如他所说,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刘莫考上大学,去到外地读书。
    如果刘长喜的家人、村民和刘莫都接受不了这件事实,刘莫将来毕业可以留在外地永远不回村子,算是彻底与过去断了联系。
    村长已经为他想好了后路,还在刘莫考上大学的城市给他买了套房,位置虽然偏了些,但是新建的小区,邻居们谁都不认识谁,也不会有人知道刘莫的过去,而且那是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最适合单身青年。
    村长替刘莫安排好一切,却没想到刘长喜的家人并没有过份责怪他,他隐瞒他们刘长喜的死讯确实令他们感到气愤,可这二十年来,他们相处如一家人,这份亲情是实打实的,且刘长喜对去世的两位老人相当孝顺,又经常照顾刘长喜的姐姐家,小妹的生活费、学费都是他出的。
    刘长喜是自杀,说不上是村长抢夺了他的人生,因为他的人生是他自己在美好的年纪亲手结束了,扼杀了未来一切可能,所以即使没有村长,刘长喜也不可能回村娶妻生子、带头致富了。
    在情感上得到原谅,让村长的心情明朗许多,当然,他犯了法,该罚的款、该判的刑,一样不能少。
    只是刘长喜的家人没有起诉他,甚至他进拘留所后,她们还定期去里边探望他。
    至于为什么没人怀疑是他杀了刘长喜,然后说成是刘长喜自杀,那可能就是他的人格魅力了。
    他在村子任职村长的这二十年,没人不佩服他,村子能富起来,他功不可没。
    我把事情了解这么详细,是为了给黄载江提供素材,他们那个群也收离奇的故事,冒名顶替的新闻偶尔会出现在人们视野中,但通过易容的手段,完完全全伪装成另一个人,却是没听说过。
    我将这个故事转述给黄载江前,征求过刘莫和村长的意见,他们给了‘授权’,既然已经向所有人坦白,也不在乎被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村长,他希望听故事的人能听到最后,知道他现在的结局,谎言也许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但经不住自己良心的拷问。
    村长内心想了些啥,有怎样的体悟,我是没往深处想,只将他的故事转述给黄载江。
    我跟刘莫说,被拘留并不是村长的结局,因为他的人生远没有结束,他判的时间不长,过段时间出来,他的人生还会继续,他人生轨迹的转折点在于一场财富梦,现在只是梦醒了而已。
    村长用实性行动证明,一夜暴富很难实现,勤劳致富还更容易些。
    所以回到首都,我立马去早餐店‘视察’,想为‘致富’做点什么,奈何插不上手,店内井井有条,我的出现特别多余。
    在家闲散两日,陈清寒带回来的样本总算出结果了,蜈蚣墓的尸骨DNA样本与朴氏家族的DNA样本并不匹配,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为了全面细致地进行检测,陈清寒特意运了一具身首异处的‘整尸’回首都,托蜈蚣的福,它虽然让尸体变色、且剧毒无比,但细胞组织保存得相当完好,负责验尸的医生还在尸体头骨上发了刻文。
    骨头上刻的字是个古体的‘朴’字,它怎么隔着皮肉直接刻到骨头上的,医生也没个结论,但这个字清晰无比,绝不是自然形成。
    头骨上刻着‘朴’字,DNA与朴氏家族不匹配,玛丽郭拿到结果的时候都怀疑人生了。
    他们家又没个浅显易懂的文字家族史,只有个如同谜题本似的手记,读都读不明白,想了解真相,犹如雾中窥花。
    他们如何纠结,我是不关心,那最后一间墓室里的墓主跑哪去了,只有天知道,反正他带着宝藏一起跑了,我没功夫大海捞针,还不如琢磨下挖自家祖坟的事。
    源起之地的行程必须提上来了,我联系银河,见了她选好的人,她们都是血脉继承者,有各自的天赋,看着挺靠谱。
    白云想跟我一起去,我拒绝了,早餐店要是有个急事,需要人出面,她得留下坐镇。
    再说‘白’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向阳还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波及,她身份特殊,万一‘白’暗杀的条件放宽了,向阳也会有危险,面对‘白’,她没有自保的能力,白云除了照看早餐店,更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向阳。
    向阳在白云那住得甭提多舒服了,这个超级大灯泡继续发光发热,自从她住过去,小房东根本没机会和白云独处。
    白云话少,而且活了这么久,她面对一些问题的时候,可能并没觉得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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