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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精明的买主,打听到这个小区的房子质量不好,再便宜也不会要,卖不出去,又没法住,很多人都搬出去另想办法,于是小区里的住户越来越少,已经没剩几家了。
打官司没个三年五载的打不下来,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不是太清楚,都是听九娃说的。
停电、没水、掉墙皮,冬天没暖气这些问题,苏菲统统不介意。
反而因为人少,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苏菲这间鬼祟的实验室才能平安无事。
她在靠近大门的地方摆了两个大货架,上面堆满纸箱,有人问她,她就说拿车库当仓库使,没人会硬闯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摆满货物。
我把血液样本送到车库,让她有功夫就研究,她打更的工作,我可以替她。
风音和雨莲从老档案里翻出两个市区范围内的旧任务,她们四个自行组队,两人一组,出去查那个案子。
我看过档案,不是大事,就是跑跑腿的工作。
剩我一个闲人,回到小组办公室写笔记,这一年发生的事挺多,我决定梳理一番。
刚写了几行字,事情又找上门来,陈清寒没回来,他托人打听的事却有眉目了,了解法阵的叶晓虽然失踪多年,但是叶晓有个弟弟叫叶阳,叶晓对这个弟弟非常好,有什么事都不会瞒他。
陈清寒托的人直接找到我,将叶阳的地址和电话报给我。
叶阳今年66岁,住在海边的一家养老院,儿女都在大城市生活,老伴儿两年前去世,老伴儿去世后,他就搬进了养老院。
他有一子一女,全都成家立业,但一年也就能见上一面。
平时没人去探望他,我给他打电话,说是叶晓的后辈,想找他聊聊,他立刻就答应了。
养老院在东省辖下的小县城,面朝大海背朝山,环境是不错,就是小城不大,没那么繁华。
我向上头申请,说想调查下叶晓的事,领导就批了,这趟出门算出差。
从首都坐火车到小城,高铁开通过,在路上的时间大大缩短。
这间养老院住的大多是身体比较健康,能完全自理的老人,相对来说没太多限制。
我到的时候,叶阳正在棋牌室下棋,见我来了,便领我到外边的花园去,养老院前后院加起来的空间很大,有修建得古色古香的庭院和园林。
因为最近天气渐热,我来的时间段,没有其他老人出来散步。
叶阳带我到园林假山底下,假山底下有个小池子,池子边有石条,这里背阴,坐着乘凉不错。
叶阳手里拎着个椅垫,走到石条前,把椅垫铺上,便缓缓坐下。
石条边有个不知谁落下的泡沫板,刚好裁成了椅垫大小,这应该是别人放这当椅垫用的,不知道是不是忘拿走了。
叶阳拍拍泡沫垫,示意我坐下,我转身坐下,有阵阵微风吹过,感觉还挺惬意。
叶阳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些,精瘦精瘦的一老头儿,但没有驼背,腿脚也利索。
“很多年前,我哥的同事来找过我。”叶阳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还想问什么?”
叶晓的失踪调查报告我看过,只是询问叶阳的对话,被一笔带过,只说询问亲弟,称不知其兄在何处。
所以我得亲自跑这一趟,再问一遍,“您知道万劫法阵吗?叶晓对法阵的了解有多少?他跟您提过吗?”
叶阳若有所思,回忆了一会儿,说:“说过的,他说那阵法里头有个秘密,只有经得住天雷劈的人,才能窥破奥秘。”
提到雷劈,我回想起身处法阵中的那天,天空中无数闪电劈下,山头一片狼藉,只我安然无恙。
“他尝试过?他窥破秘密了吗?”
“没有,他说他做不到,扛不住的。”叶阳摇头说。
“那他失踪前在做什么?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大哥说他要先把自己变成扛得住雷劈的人,唉,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疯魔了,谁劝都不听,好好的女朋友也谈崩了,大哥他就是太固执。”叶阳提到叶晓,神情中尽是惋惜。
算起来的话,叶晓比叶阳大六岁,那时候叶阳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对哥哥的执迷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他女朋友?您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我在档案里并没有看到这条信息,随口问了出来。
“有啊,我们是老邻居,一直有联系的,你等等。”叶阳拿出手机,翻找联系簿,找到一个备注是‘许大姐’的电话。
“这个,你记这个电话。”叶阳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我拿出自己的手机,输入许大姐的电话号码并保存了下来。
叶阳要点返回,结果不小心点到了拨通,他干脆将电话打过去,告诉许大姐,他哥的后辈想找她聊聊。
以前没人找过她,这次又是叶阳打电话询问,许大姐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许大姐仍然住在老家,叶阳这边只有关于雷劈的信息,我放下给他带的礼物就订火车票,转道许大姐所在的城市。
这条路没有高铁,我坐的是普通列车,时间长一点,到的时候正赶上许大姐跳完广场舞回来,她比同龄人更显年轻,身材保持得很好,只看背景,看不出是个老人。
我在她家楼下等她,她回来领我上楼,进了门一只小狗跑过来,本来正摇尾巴想撒欢,见到我立刻嗖的一下逃回卧室,钻到床底下不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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