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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爷没吱声,不过看表情应该是同意了,他可能顶看不上我,但在某些事上,他又觉得我是可用之人。
无论是找人还是吃人,我都在行。
没过多久,扫墓的男人被扔进我的房间,有意思的是他穿着皇袍。
他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铁甲护卫架进我的房间,眼中充满惊恐,但在见到‘我’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抹惊艳神色,害,男人嘛,人之初/心本色。
等护卫退出去,他掐了自己胳膊一下,哎哟一声,看来是疼的。
“我、我不是在做梦吗,怎么回事,怎么……”他自己叨咕,揉着掐疼的胳膊。
“你在做梦?”我盘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肘支着膝盖,认真打量他,癞蛤蟆金金坐在我另一边的膝盖上。
“我睡着了,这是在做梦,是吧?”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从某个角度讲,是的,不过,如果你在梦里死了,现实中也活不长。”
扫墓人的表情像坐过山车,被我闪了一下,泄气又愤怒又惧怕,问我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梦里能感觉到疼。
我还不知道问谁去呢,只说这是杀人梦境,进来想再出去可难了,而且我们抓人进来是当食物吃的。
扫墓男更怕了,想要逃出门去,被门口的跑堂伙计拦下,一把给推回来了。
伙计从外边关上门,男人又想跳窗,我叫他别白费力气,跳下去摔伤了,伙计会去把他拖回来。
“你们家祖上,做过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我在等npc给下一步提示,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和这位与血棺有仇的人聊聊。
以发为绳,以血为漆,血棺是由一个人拆分又重组而成,死者本人可做不到把自己拆这么零碎,亲朋好友的,估计也下不去手,所以做血棺的人,不是和她有仇,就是有特别邪恶的目的。
扫墓人想了想,摇头说没有,他们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工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数三代不够,再往上,祖宗十八代,全回忆一遍。”
“这…这太早之前的事,我不清楚啊。”扫墓人急得快哭了。
“好好想,想出来呢,你死的有理有据,想不出来,你死得不明不白。”
“美女,你在跟我说笑话吗?合着我非死不可!”
“你最好是想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说和,要你死的人不是我,不过我替他办事,他交待的事,我得圆满完成。”我把抽屉里的小刀拿出来,这是我刚才发现的,红姑,也就是我扮演的角色,她梳妆台的抽屉里全是刀,大大小小,皆是锋利无比。
扫墓人吓得瘫坐在地,这么怂还做梦当皇上,估计光想着三宫六院如何美了,没考虑到遇刺的问题。
想到这我忽然一顿,我们进来都给分配角色了,也许这身皇袍是他进来后给分的角色?
“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你是皇上?”
“不是,我做梦、梦到自己登基。”
“哦,有志向。”
“大姐…啊不是、美女,你是管这杀人梦境的?”
“不是,你快想吧,想不出来我就把你切片。”
扫墓人抱住自己,缩到角落里,翻着白眼努力回忆。
“哦哦哦,我听过一件事!”没两分钟他突然打起鸣来,激动地差点站起来。
“赶紧说。”
“我听我三姑奶说过,我们家祖上有人做过大官,可能是做官的时候,搜刮过民脂民膏?”
“就这?”
扫墓人垮下脸,一副快哭的模样,“实在想不起来了。”
“给你个提示,棺材,跟棺材有关的事,再仔细想想。”
“棺材?那都多少年没人用了,现在全是骨灰盒,棺……唉?你说棺材?”
“对。”
“棺材/官财,升官发财,我太奶奶好像说过,祖上打过一口棺材,能保我们家九代为官、九代发财,加起来正好十八代!”
“你跟我这儿玩智力问答呢。”
“不是,您听我说,我太奶奶说了,本该是这样,可是后来不知发生什么变故,就做了三代的官,全家被发配到边疆,不然我们家不至于往上数三代都是工人啊。”
“跟棺材有关系?”
“有啊,说是那口棺材埋的地方镇不住它了,它要出来作妖,就找大师给重新选了个地方,我小时候不听话,太奶奶就吓唬我,说棺材里的妖怪要来捉我,它不捉别人,专拐老董家的小孩儿,谁哭谁闹,让它听见了,就给捉去。”
这么讲故事,肯定没人信,说不定他太奶奶也是打小听老人讲的,可是这个版本最贴近真相。
古时人迷信,很多人信一些邪的东西,人血馒头已经算温和的了。
要说有人为升官发财,谋害无辜,那确实是有可能。
但我觉得血棺没这么简单,它和普通民间传说里描述的僵尸啊、冤魂啊,它不一样。
如果是蓄意害人,很难说和,况且王爷震怒,他不会管这个倒霉蛋是否无辜,做个梦,就得替老祖宗背锅。
“行,你先…藏床底下吧,我看看情况再决定你的死活。”我指指床下说。
扫墓人立刻钻进床下,又滋溜一下钻出来,并暴发出声声尖叫。
“怎么啦?床底下漏电啊,闭嘴!”
扫墓人吓得眼泪汪汪,我低头往下一看,怪不得他尖叫,床底下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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