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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
***
阮思约莫睡了半个时辰左右,头顶忽然一声巨响,吓得阮思猛地惊坐起。
“咚”的一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被人恶意从房顶砸下,房顶上盖着的本就脆弱不堪的瓦片被砸出一个大洞来,破碎的瓦片和石头一齐做自由落体运动,掉在离阮思床榻外几尺的地上。
“……”是谁在砸房子?!
她熟睡的这半个时辰,少年已经离开了屋子。
阮思惊疑未定的下了床,她打开房门,外头围着栅栏,栅栏外远远的看见好几个毛孩子丢了石头飞快逃跑的身影。
“……”
阮思没有试图去追,因为她现下又头晕了。
要死。
阮思环顾四周,扫过很是破败的小屋,那屋比她睡的还糟糕,还连个门都没有。
阮思皱着眉走过去,这个没门的小屋子里有一张木板床,究竟是贫穷到何种地步,床上垫着的只有稻草,盖的也只是一层薄薄的毯子。
里屋没人,阮思继续寻找着,仅走了几步,就进了同样没有门的厨房。
厨房里有一口炉灶大锅,还有几捆细树枝,以及一口水桶和一口米缸,别的什么都没有。
水桶还有半桶清水,而米缸里,只有见底的几粒米,俯身一抓,一把米都不到。
“……”
阮思来这个世界,啥也不知道,脑袋里啥也没有,她唯一一个印象深刻的,就是原身很穷。
出奇的穷。
而原身,似乎与弟弟相依为伴,没有其他亲人了。
原身她弟不在屋院里,阮思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
将近夜幕时分,阮思已经将自己屋子里那些碎瓦片和石头打扫干净了。
幸好她上一世曾有段时日热衷于厨艺,此时烧起灶火来也不手生。
厨房里米缸那一点儿米,阮思只有悻悻的煮了一小锅热粥。
炉灶的火光已尽,只余余温温着大锅里的热粥,阮思在自己屋子的柜子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出半根蜡烛来。
这东西,在这破旧的院子里显得弥足珍贵。
院外围着的栅栏嘎吱发出细响,阮思立即握紧了蜡烛,拿出火折子点亮了。
“姐姐?”
十四五岁的少年站在昏黑的夜色下,抱着什么东西,有些呆愣的站在厨房口瞧着她。
“……”
陌生感和尴尬同时用了上来,可一想到这少年是原身的弟弟,一想到自己醒来时少年哭泣的模样,阮思心中的尴尬就消散了大半。
这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下去的。
阮思抿唇站了起来,她尚且有些不知如何和眼前的少年相处,她放下了手中暖色的烛火,转了身:“还没吃晚饭吧?我煮了粥。”
少年迟疑而惊异的进了屋:“姐姐……你…”
“你”什么?阮思半天没等到他后面的话。
她将那些米粒大半盛进了少年的碗里,阮思把碗筷都放在了他的面前。
“先吃吧。”
少年放下怀里细长的几根红薯,怔愣的坐了下来。
这个少年似乎是原身唯一的亲人,阮思有许多话想问他,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我回屋了,你慢慢吃,锅里还有。”
“姐姐……”原身她弟叫住了她:“你吃了没?”
阮思点点头:“吃了,我头有些疼,先回屋睡了。”
*
“姐姐……我煮了红薯。”
阮思住的唯一一扇木门被扣响了,是原身她弟弟。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少年同往常般敲了三次门,同样没有半点回应,他正想转身离开,门却开了。
嘎吱嘎吱,阮思眨了眨惺忪的眼打开了门。
“我起晚了”,她说。
“……”
*
条件简陋,阮思洗漱好了,少年已经把那两根冒着热气的红薯端给她了。
少年剥着手中一根细长的红薯皮,格外安静的坐在她的对面。
“……”
阮思:“许是磕了脑袋的缘故,我现在什么都忘了。”
“弟弟,你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虽然这话说出口听着真的很傻,可这是阮思想出最合适的理由。
少年动作一顿,琥珀似的的瞳孔看向她,神色带着阮思不理解的失落:“果然,昨天那碗米汤就是姐姐让我走的意思。”
“姐姐,你放心,等你头上的伤好了,我就离开西田村,再不会打扰你的婚事。”
“?”
少年低头继续剥着手中的红薯,嘴巴忽地微微瘪了起来,极小心又委屈:“可弟弟还是得忍不住说两句,明眼人都知道,周秉烛喜欢的,是村里养病的林家小姐,不是姐姐。”
阮思蹙眉,表情古怪。
少年低头吃了一口红薯,难以隐忍的有些气恼:“况且,村里的村民,都喜欢林家小姐。就算姐姐过去与周秉烛定了娃娃亲,可来到了这西田村,也只有姐姐一人一门心思想这亲事罢了。”
“你可知,村子那些人是如何取笑姐姐的?”
阮思沉沉呼了口气,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到底在胡乱说些什么东西?我是真的忘记了。”
阮思气呼呼的指着自己的额头:“没骗你,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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