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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氏忽然觉得疲惫至极,她对着许嬷嬷招招手:“嬷嬷扶本宫去歪一会儿,本宫忽然觉得累的慌。”
许嬷嬷心一惊,“娘娘不如喝完药再去吧。”
赫舍里氏摇头:“不,本宫累的慌。”
去内室时,赫舍里氏想起刚刚开窗的宫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些宫女既然伺候不好主子,那便不用伺候了,风晴,你们几个去处理此事,许嬷嬷陪着本宫就行了。”
风晴与许嬷嬷对视一眼,欲言又止,许嬷嬷对她使了个眼色,风晴垂眉:“是,娘娘。”
有了赫舍里氏的吩咐,殿内的人都出去了,赫舍里氏脸上流露出几分依赖之色:“嬷嬷,还是你最好,那些丫头,还是太年轻了。”
许嬷嬷虽然一个人伺候赫舍里氏更衣,但她手脚丝毫不见忙乱:“娘娘谬赞了,奴婢会好好□□风晴她们。”
赫舍里氏坐在床上,她肚子大了,行动有些不方便,许嬷嬷便搀扶着她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
“娘娘睡吧,奴婢在这守着您。”
许嬷嬷陪伴赫舍里氏多年,有她在身边,赫舍里氏感到无比安心。
可赫舍里氏不知道的是,在她闭上眼睛的同时,许嬷嬷的脸上露出了无尽的哀愁。
半个时辰过去了,见赫舍里氏没有要醒的样子,许嬷嬷给她掖了掖被子,轻悄悄的走了出去。
外间,风晴静悄悄的站在那等候。
“嬷嬷。”见许嬷嬷出来了,风晴上前。
许嬷嬷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小声些。
“什么事?”
风晴从袖口掏出纸包:“嬷嬷,出大事了,娘娘的药用完了。”
许嬷嬷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空纸包:“怎么可能?明明还能用上一个月的。”
风晴急的快哭出来了:“这些日子娘娘喝药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药的用量也就越来越大,药便提前用完了。”
许嬷嬷将纸包拿在手上:“这可如何是好,我不是和你们几个说过用药量要控制吗?那人给的药总共就这么多,他又已经仙去了,这药用完就没有了。”
风晴想到赫舍里氏的身体状况,眼圈一红:“那娘娘怎么办?若是没有药,她的身体撑不到足月生产啊,若有个不小心,小皇子也会出事的!”
许嬷嬷也想到了,她捏紧纸包:“娘娘的身子同那人的推断一样,变得更差了,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身着中衣的赫舍里氏从里头走向许嬷嬷。
赫舍里氏这一觉睡的不安稳,许嬷嬷出去时她正好醒了,见许嬷嬷没在室内,以为许嬷嬷去方便了,便自己走出来了,没曾想却听见了许嬷嬷和风晴的对话。
赫舍里氏质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本宫的身子怎么了?之前那个方子不是帮本宫保住皇子吗?”
风晴不敢说话,许嬷嬷稳住精神,“没什么,奴婢们只是在说安胎药的事。”
赫舍里氏一点都不信:“既然是关于安胎药,你们又为何要背着本宫悄悄说?嬷嬷,你和风晴刚刚可是亲口说本宫的身子越来越差了,若那安胎药有用,为何本宫的身子会越来越差!”
她们两垂头不语,赫舍里氏急了,拿起一旁的花瓶往地上狠狠一砸,碎片四溅。
“说啊!”
风晴看了许嬷嬷一眼,率先跪下:“嬷嬷,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住了,娘娘,当年二福晋给您的安胎药是有用的,但那药只能安胎儿,不能安母体啊!”
“什么?”赫舍里氏震惊了,“怎么没有一个人同本宫说过此事?”
“因为这是赫舍里族的决定。”许嬷嬷示意风晴不要再开口,“娘娘您的身子因为那场大病,亏损严重,还未补好便又有了身孕,太医当时就说了,您孕期会十分艰难。”
“就算再艰难,只要奴婢们精心伺候,又有那么多补品养着,能艰难到哪去?当时奴婢是这样想的,可奴婢没料到,竟有歹人对您起了心思,让您受了那场惊吓。”
“那时候您昏迷过去了,不知道那时情况有多凶险,您其实大出血了一次,尤太医费了大功夫才勉强保住您这一胎,但他也说,您这次亏的太过了,于寿命有碍,最多能撑到肚子月份满七月,并且阿哥出生后身子也会十分虚弱。”
听到这,赫舍里氏脸色苍白,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儿子是要当太子的啊,太子怎么能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呢?
许嬷嬷面露不忍,但她知道,现在若不告诉赫舍里氏,就没有时间再告诉她了,“您昏迷的那段时间,福晋和二福晋进了宫,听了太医的话之后,二福晋下令捂死这件事,不仅皇上和太皇太后那边不能知道,为了不影响您的情绪,您也不能知道这件事。”
“奴婢们也怕您知道这事后会悲痛不已,便帮着瞒下了此事,后来二福晋进宫,带来了那药,后来的事便都是您知道的了。”
赫舍里氏皱眉,“不,你没说清楚,那药有什么副作用,二福晋又是从哪找来的药。”
许嬷嬷叹息:“当年福晋与二福晋去进香,路遇一个算命的瞎子,那瞎子拦住了福晋们的马车,非说您贵不可言,但与儿女无缘,若想化解,自去城外苍郁山的破庙寻他。”
“福晋们以为他是个骗子,就把他赶走了,哪知过不了多久,承祜阿哥就...福晋想到了这个瞎子,于是派人去寻,那瞎子给了他们几个纸包,他们刚接过纸包,那瞎子就吐血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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