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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一声恶意的宣告:“现在我要给你打上属于我的烙印!”……
姬烨穿上了衣裳,回头瞧她,眸光晦暗不明,语气因得趁而带上亲近之意:“呐,被我这种肮脏的人上了,感觉很恶心是吧?可你能怎么办,还不是被迫委于人下。”
浑身的肌肤都在颤抖,像是爬满了恶心的蛆虫。身为逍遥城少主,却技不如人为人侮辱,她自愧于列祖列宗的教导。
正要咬舌自尽,一股蛮力突然而至生生地掐断了她的想法。刚合上不久的下巴又被卸下。
冰冷的五指轻轻掐着她的下巴,姬烨扭头对营帐外说:“进来。”
之后,她就从俘虏变成了营妓,终日困在姬烨设下的营帐里,求生无门求死无路。
姬烨偶尔会来看她,将各种奇怪的整人工具用在她身上,时不时地问:“死了吗?死了我就把你喂狼狗。”
她像一段腐朽的木头躺在脏乱的床铺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在他开口时眼底迅速滑过一抹凶光。
然而,那抹异样的光终究没逃过姬烨的眼睛,差点忘了,他这个人一向心细如发。他冷笑,放下手,像一条毒蛇盯着她。
因为她成了姬烨的玩物,姬烨去哪儿她就得去哪里。
千人骑万人枕,除此之外,姬烨又寻到了许多整人的法子,比如说剥皮抽筋。即使疼得要死,她也不发声,心里期盼着就这么过去得了。
可偏偏姬烨不愿她解脱,往往将她折腾到不成人样时,叫来大夫替她整治,同时在修养期间他不让任何人进她的营帐。
某段时日里,她时常看见他的姘头贺长庚各种吃醋,但偏偏得忍着,也不能朝她发泄不满,她就忍不住弯了弯空洞的眼睛。
一旁观望的姬烨惊奇不已,面色又很快沉下,评判道:“虽然身体脏了,但灵魂还是干净的。”
姬烨笑了,之后就喜欢拉着她看各种杀人分尸的场景。她无视之,继续装死。
直到那天,贺长庚下令要取她的性命。
天空雾蒙蒙的,细雨轻飘飘落下。
她被人架到校场上,遭受了一场非人的折磨,身体以扭曲的形态被折叠。忽然,心口一颤,她预感到终于解脱了。
透过迷蒙的雨帘,她恍惚瞧见,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过得很幸福。
二
自逍遥城城主蓝采和与姬皦玉结成秦晋之好后,举国上下不多时兴起一股病弱贵公子风。
建邺儿郎上行下效,整日以粉扑面,以朱点唇。往大街上一瞧,青衫接踵,竟除了高矮,众人长相皆白面红唇,分辨不出谁是谁。
某日,宋沐慈微服私访,见长街一片青绿,眼皮猛然一跳。
马车辚辚经过,道旁男子纷纷以宽袖掩面,眼眶欲红。
宋沐慈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问:“这是何故?”
候在旁侧的宦官道:“世人以病弱贵公子为风尚。”
不日,一封加急的密信从建邺横跨两洲传至逍遥城。
“咻——”蓝采和收了鞭子,从小厮手中拆开来信,转头对躺在竹摇椅上的清俊青年笑的不怀好意。
世人不知信中到底说了什么。只道当年清秋佳节,武林大会改为逍遥城主办,江湖各路豪杰受到请帖纷纷如期赶至,却见“姬皦玉”登上了比武擂台。
三
我叫姬如蓝,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我是爹爹娘亲的心尖宠。
我的娘亲是逍遥城的城主,同时也是一位武林高手。
作为日后的一名绝世大侠,所以我自刚出生就咿咿呀呀地和娘亲约定了未来习武的事。
我爹爹是一个有点病弱但才华横溢的文士,虽然没有娘亲牛掰,但他长的好啊,比娘亲还好看。作为未来的一位绝世美男 ,我必须从小和爹爹学习保养之道。
除此之外,我还有几座大仓库的书要学,除了四书五经还有奇门遁甲,每一类别的课都有专门的先生教导。常常上午念完书,下午就到武师傅那里学武。
为此,我深感自己像一只高速旋转的陀螺,总有一天会脱离正确的轨迹。
但那天的到来真是打的我措手不及。我去捡玩具时,无意偷听到一个爹爹娘亲的秘密。
“如蓝看起来整日闷闷不乐的,要不给那小子减轻一些负担?”爹爹担忧地问。
但娘亲摇头拒绝了,听她叹气说:“树大而招风,建邺那边总暗里明里催我们把如蓝送过去。你可舍得?”
话锋一转道:“现在不逼着他多学点,我们走了他该如何?”
听完父母的谈话,我噙着眼泪离开了,自然没有瞧见,父母对我离开时的背影露出的复杂神色。
“这样真的好吗?”
“他已经十二岁了,也该学着承担重任。”
既然责任不可逃避,我只能选择先出门游历一圈,以了却年少心愿。我留下一封书信,然后就偷偷摸摸混上出城的马车。
数月之后,我背着小包袱辗转来到不夜永明城。方跳下马车,一股厚重古朴之气扑面而来,我不由为之心颤。
永明城的北坡竖立着一块新立的石碑,约莫三丈多高,冰冷的质地映衬着周围幽冷的环境。
我轻手轻脚翻过阻拦人的篱笆,环绕石碑而走,竟眼尖地发现石碑对准树林的一面修建有一座小坟。
一座不知名姓的孤坟,生满了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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