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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儿子,大郎丁烨庶出,现已成家,京中四品文官;二郎丁耀为嫡子,现下还被郡主当眼珠子似的护着牙牙学语。
五位女儿,大娘丁灵为庶女,嫁给当今三皇子为侧妃,而其正位空悬,据传两人感情和睦,这感情使临都城不少闺阁少女红眼;二娘丁煊为嫡女,嫁与当朝骠骑将军虞朔为正室,举案齐眉;三娘丁烑庶出,从小并未一直养在临都城,反倒送去蜀地不少时间,快及笄后才接回,于府中待嫁;四娘丁烟和五娘丁炀俱为嫡女,五娘娘胎里出来便有不足,这才垂髫年纪,却十分不受宠。
昨日傍晚他召自己入主阁,一番情深意切,很怕与朝廷扯上关系的模样。但若真追究起这几位已嫁人的姐姐,都不算很差,而且还都卷在权利的中心。这三娘告病,婚期推延,莫不是丁兆同已经看出什么端倪想退身朝野?
不过儿子才是最终继承家业的,希望乌蓉能好好教养二郎吧。
丁烟领着玉溪装作逛花园,一路踱至三娘院外。
门边有两个小厮聚在一路扫着落叶,王府内绿化面积大,种树实多,但怎么也轮不到二人同扫一处。她侧耳一听,竟连走路声都不能辨认出,而且呼吸绵稳悠长,估计是练家子。
没看到门口有通报的丫鬟,佯着脸,她准备迈入院子,却被其中一个扫地的小厮拦住。
丁烟虽矮上一截儿,但还是睨着眼,“为何拦我?”
小厮恨不得要把头埋入怀里,只是伸手栏在门外,“小姐稍等,且待小的进去通报一番。”
“三姐患疾,若是在闺房内,也是你去通报?再说了,我探望阿姊也得通报吗?”丁烟甩袖,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
这小厮和丁烟在外周旋着,而另一位早不见踪影,没一会儿,三娘丁烑身边的大丫鬟春桃从厢房内走出接见了丁烟。
“四小姐莫怪,三娘这疾乃是疫症,邪气入体,这番还不怕是让四小姐也染上?三娘在房中让奴婢给传个话,四姐的心意这边领了,来日必不会忘,多谢。”春桃一直屈膝半蹲,语气生出几分不卑不亢来。
丁烟轻叹出声,“这般吗,那倒苦了三姐,若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尽管传话到嫣园,定会相助。”说完绰绰离去。
春桃目送四娘身影远去,待回神后,竟发现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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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彧白日做武师与侍卫,夜里就换上黑袍,基本是对她有求必应,但态度依然无比冷淡。有意提起一些之前的事,他未曾记得半分,表情不似作假。
丁烟有意和系统沟通,零却总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些话,只是让她用货币升级系统打开权限。
虽然这世的少年经历坎坷,她依然能在他身上窥见曾经的影子,特别是斜身依在树梢时仰头的模样,与前世一般无二,温文清俊,淡雅出尘,撇去一身肃杀。
这套剑招练至一半,她忽的垫脚侧身,挽出串剑花,随心所欲地变换着身姿步伐,竟有越变越轻之感。
树梢上的覃彧似乎察觉到气流走势的不同,林间枝叶随其凌乱穿空。凌厉地眼神瞬间,射向少女,只见她眼神迷离、空门大开,隐隐有走火入魔倾向。
他飞身下树,手指勾过插入土中的木剑,面对她欺身而上。
覃彧不敢伤她,自己学的大都是致人一击毙命的招数,使得丁烟在他手下又多走了竟几十个呼吸,不相上下。
他轻声喝道,“还望小姐恕罪。”,一时木剑残影纷飞,顺着力道绞住她手里的枝条,未执剑的手绕到她的颈脖后,掌击风池穴。
少女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扑进他的怀里,覃彧用力咽下一口唾沫,喉间凸起处落下又起,如忐忑的心神。
一时浮叶飞絮沉没入地,时空似是停滞,无人动作。直到林中朝天的豁口处蒙上层烟霞,他才蓦地腾空,左臂环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带人朝西边而去。
避开苑子中侍女的视线,从后窗翻入房中,覃彧揽着她到床前,欲将她平放入被褥中。
少女明明晕着,呼吸平稳,但搭在他肩头上的,葱白柔嫩的指尖没入素白的粗布料中,怎么也不松开。
覃彧使劲推了推,情形反而更糟糕起来。少女先是作势松开,启唇小嘴微张,然后又环地更紧,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肩侧颈窝内,浅浅的气息来了又去,把少年苍白的皮肤熏出一层桃色。
“哎——”,覃彧缓缓叹出口气,心中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执起她另只耷拉在一旁的柔荑,粗糙的指腹爬上手踝,直接搭脉诊断起来。
脉象不稳,似有一股气横冲直撞,他又略施内力帮她梳理。
......
纸窗支起一条缝隙,粗粗闪现一双白山雀,咿咿呀呀地吟着未闻的调子。
丁烟脑中昏昏沉沉,再一睁眼已是日出东升,青天白昼,微光从窗棂的斜纹阁外散身入内,宛若一地细碎的彩光琉璃石。
记忆定格在清晨练剑的一刻,往后是一片空白,鼻端若有若无地一阵清新,嗅出是覃彧身上的松香不由地轻笑出生来。
揉揉眼角,“红袖?”
红袖推门入内,见隔扇的纱帘还自由坠着,用绳子将其挽起,“四娘今日可起得晚,好在绣娘告假,不然可又得一顿气好受。”
“昨日夜里心中不甚安生,似有野猫叫唤,夜半三更才终于着了觉。”红袖端水给丁烟洗漱,抹了脸像是还未大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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