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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符不比凡火,并不会被凡水浇灭,丁烟见此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直接将巨卵中的液体凝成坚冰。
卵心处那只已成型的蜥蜴从头到尾都未动分毫,难道本就是死物?卵内的液体冻的十分牢固想是出不了差错。
丁烟还担心着进入洞穴深处的覃彧,想着后面还有时文时武,便提着长弓继续往洞内深入。
自这巨卵处拐弯,没几步路便能看到覃彧的背影,还有一只三人长度的巨蜥挂在洞壁的吊顶上。
那巨蜥皮肤不比之前见过的癞虫合蟆好上多少,一样的坑坑洼洼,还带着不少被覃彧砍出来的伤。而且这爬虫的嘴边还含着几缕黏腻的口水,硬生生地垂在空中,掉了好几米长。
此物还一阵阵探出分叉的舌尖,又将破裂的伤口蹭在洞中的泥上,以那些和着口水的泥来止血。
丁烟屏息探查,这蜥蜴竟是一只九级妖兽,比之前的虫合蟆还要高阶,身上还若有若无地萦绕着魔气。要么就是它在能够化形后以魔修之法修炼,要么就是它以魔修为食。
不论如何,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主。
覃彧与这蜥蜴之间类似于肉搏,未见有什么法术施放,二者动作都很干净利落,丁烟只能在几米之外盯着战局,却插不进手。
这蜥蜴的口水十分怪异,滴在泥地上,不似腐蚀,更似再生。
粘稠的液体一旦离了蜥蜴,便化作一只只白色的幼虫,幼虫钻入泥地之中,与之前在洞外见过的腐木一样,虫化作肉团,与泥地成为一体。
眼看那爬虫且战且退,欲将覃彧带入那肉团之中。
丁烟想冻住那些肉虫以助他一臂之力,却不想覃彧先一步挥剑,只见一阵罡风从剑尖生起,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整个洞壁,凛冽的剑气将那些肉团化作齑粉,就连洞壁的泥水都生生刮下一层。
覃彧不欲再恋战,腰身向后一折,便于空中一个翻腾,将长剑往蜥蜴的长尾处猛地掷出。
蜥蜴也知不妙,四爪并用,一时窜得飞快,只见残影。
眼看着长剑已失了方向,覃彧又掐了个决,也不知嘴上念了些什么,那剑就跟长了眼一般追着蜥蜴上下翻飞。
那巨蜥跑的方向可是个死胡同,二者已然战到洞中的最深处。长剑将巨蜥逼得没了退路,巨蜥只能伸出长尾去挡那剑锋。
覃彧的剑却比巨蜥的外皮要硬上好几分,巨蜥的挣扎只能是徒劳无功,甚至还削掉了一截蜥蜴尾巴。
长剑在空中挽了个花,横在覃彧与巨蜥之间。
巨蜥无路可退,只能变守为攻。它在洞壁上停了半晌,张开大嘴,往覃彧处猛地一个飞扑。或许是失了半截尾巴,巨蜥没了平衡,身子一歪,大嘴竟被长剑竖着捅了一个对穿。
巨蜥晃了晃那硕大的头,嘴上的伤口竟未见有血冒出,倒是长出一层白色的新肉。那肉一层高过一层,逐渐没过长剑的剑柄,最后将整柄剑都包裹在其中。
丁烟觉得这场面有些过分恶心人了,那白色的新肉上密密麻麻满是细小的爬虫,看得她头皮都不自在。
巨蜥也没时间犹豫,知道覃彧没了武器,现下正是反败为胜的机遇,又张大嘴,往覃彧所在的方向飞扑而去。
这蜥蜴也不知是何种灵根,丁烟只看到它的嘴里放射出一团球体,那球则闪烁着奇异的光。
覃彧站在原地不躲,丁烟猜他可能有应对之法,却仍放不下一颗悬着的心。选了一支箭,搭上长弓,又将冰尖凝在箭头前,朝蜥蜴嘴中射去。
巨蜥嘴中的球散发出阵阵荧光,虽不亮,却十分晃眼,一时眼前的景象竟变得模糊起来。
也不知那箭是否命中,只知洞内突然掀起一阵狂浪。
自覃彧处向洞中前后漫出两股惊人的推力,丁烟只能将长弓插入土地之中,才能勉强稳住身形,她看不清前方的景象,却也记得覃彧嘱咐过自己,若有万一,躲入琉璃宝珠之中。
比起这些,她更担心覃彧,也不知这强风大力是由覃彧还是由巨蜥而出。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丁烟耳内都被震麻了,竟有片刻失聪的迹象。她连忙服下一枚丹丸,固本守元,静气调息。
前方的洞中又连续响起巨石塌陷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愈来愈远。
丁烟晃了晃头,只觉耳内逐渐恢复了知觉,又听覃彧道,“哼,雕虫小技。”
覃彧处涌出一股惊人的草木灵气,那灵气逐渐汇聚成一束翠绿的光柱,霎时直通天际。
下一刻,隐隐又光从洞顶透出。
覃彧竟一击之下打通了整个山脉,也让那想要挖洞逃窜的巨蜥无所遁形。
丁烟见覃彧将右手成掌伸到身前,又曲起指节成爪。
那巨蜥的嘴鼓成一团巨大的圆球,越长越大,直到巨蜥的□□再也受不住如此强度,在空中被撕裂成块。
透过四散的肉块,丁烟发现那柄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的长剑竟自己张开了一团透明的结界,未被肉团沾染半分。
而那些肉虫也只能搭在结界之上,化不了那长剑分毫。
眼见尘埃落定,丁烟上前几步,欲凑近些看个明白。
却被覃彧挥袖挡住,“脏东西,不看也罢。”
那前方巨蜥尸体所在的泥地中,有许多藤蔓骤然间破土而出,将那蜥蜴肉块层层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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