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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幻听吗?
“殿下,你没事吧。”秋画走到她身侧,盯着谢琼乐呆愣的脸。
秋画在一旁见着两人一进一退,季大人抓着公主的手悄悄说了些什么。
待到季大人离去后她才敢上前,瞧见公主殿下愣愣地抓着季大人从腰间扯下的玉佩,心中生出不安的情绪。
“没事……吧。”谢琼乐缓慢地开口。
她的灵识出窍,只觉得刚刚像是做了一场梦。
季成安怎么会喜欢她呢,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季成安喜欢上她,那剧情不是崩坏了吗。
谢琼乐心烦意乱,回过神对着秋画急忙吩咐。
“秋画,你去尚食局寻一个叫秦玖韶的小女官,让她马上到沐月宫来。”
她也有段时间没见过秦玖韶了。
她必须要通过秦玖韶确认一些事情。
季成安转身的那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来那不冷不热的样子,谢琼乐小兔子般震惊的神情还在眼前,他不自觉地想要摸一摸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
空空荡荡的衣摆让他缓过神来,他一时冲动把那块随身的玉佩硬塞给了谢琼乐。
谢琼乐想那么轻易就和他划清关系,哪有那么容易。
季成安去了东宫。
谢安注意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心里疑惑,往日他都会想方设法地与谢琼乐多待一段时间。
他还以为,季成安会一如往日地在她的宫里喝盏茶再回来。
季成安直接就坐在了书房内一边的靠背椅上,立刻就有人为他上茶。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逼得狠了,反倒不好。”季成安端着茶盏,右手捏着茶盏的杯盖把茶沫拂开。
谢安放下手中的毛笔,好奇地问:“你做什么了,能把我那妹妹都逼急了。”
谢琼乐现在的性格虽然时不时还是跳脱,但是太出轨的事情是一件也没有做过。
谢安也有段时间没有给自己的妹妹收拾烂摊子了。
乍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
“没做什么。”季成安不动声色地回答。
谢安眼尖,一眼就瞥见季成安腰间的紫玉玉佩不见了。
“你那贴身的紫玉怎么不见了。”
谢安知道那是对季成安极为重要的东西,是亡母留给他的遗物,他不会这么疏忽把玉佩给弄丢。
“你把你那玉佩给谢琼乐了?”谢安对自己的猜测大为震惊。
季成安不急不躁,明显就不是玉佩丢了的状态,只能是他亲手交由旁人了。
在国学的时候他就看上了他腰间的那块紫玉。
那是难得的帝王紫,颜色饱满。谢安要拿自己的和田玉玉佩和他交换,被他婉拒,就说了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重要之物,再名贵的东西也不换。
“你竟是认真的。”谢安大为震惊。
谢安还以为那日他说的喜欢谢琼乐是假的,当他有多厌烦谢琼乐的死缠烂打他不是不知晓。
可是如今,他竟然喜欢她到愿意把自己身上最贵重的玉佩都给了谢琼乐。
“我从来就没有不认真过。”季成安面色更冷了。
季成安做事向来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极致。
他既是喜欢谢琼乐,便是要想方设法地也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沐月宫内。
谢琼乐手指勾着那枚玉佩的流苏,心情复杂。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可不能弄坏了。
谢琼乐寻了个软盒将玉佩放在里面,又找了个小锁锁着放在隐秘的暗格里。
宫里有个暗格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谢琼乐也是偶然发现,原身在暗格里放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断了的毛笔,被撕毁了的残画。
原主把这些东西当成宝一样放在里面。
谢琼乐将玉佩放进暗格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断了的毛笔,残缺的画作,岂不都是出自季成安之手。
也难怪原身会把这些垃圾当宝似的收藏起来。
她把原身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从暗格里清理出来,让夕窈拿去丢了。
夕窈诧异地捧着那些曾经公主爱不释手的东西犹犹豫豫地走了。
公主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与季大人闹了别扭。
她现在一看到季成安的东西浑身就跟发了烧一样,太奇怪了。
“公主,尚食局的那位小女官已经传来了。”
谢琼乐提着自己的裙摆小跑着到了正厅,见到有月余未见的秦玖韶,倏然一笑。
她似乎又清瘦了不少。
“阿九。”
秦玖韶转头看见她,刚要喊她软软的话语顿住,朝她行了个礼。
“参见公主殿下。”
谢琼乐惊诧,连忙让她起来。
“阿九,这里是我的宫殿,不用多礼的。秋画你见过的,夕窈和流云也是我的贴身宫婢。”
谢琼乐拉着她的手坐下,又吩咐流云她们去取些糕点来。
“不用了,我特意带了些好吃的来。”
“真的!”
她可是好些时日没有尝到她亲手做的点心了。
“这是什么?”
“火腿饼。”
宫中的糕点她素来都喜欢甜口的,还是第一次吃这火腿馅的酥饼。
“你尝尝。”
秦玖韶拿起一块酥得掉渣的火腿饼递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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