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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刚来香市不久,时常混迹街头。三人在街边大排档吃宵夜,飞哥从裤兜里拿出一只纸折的爱心,有点破旧了,拿在手上把玩,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都见过很多次,飞哥当宝贝一样。
旁边经过一个不知死活的纹身光膀大汉,手贱地顺走了纸爱心,看了看,醉意大笑说:“哈哈,这真逗,心上面带着翅膀,天使呀,心都飞跑咯兄弟,哈哈。”
下一秒,飞哥的拳头就打脸了。
对方鼻梁骨歪了立即出血,踉跄几步后坐倒在地,再后来,对方十几个社会人跟他们三人混打起来,飞哥打人就是狠,招招是直中要害。
飞哥常说,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敢招惹的,就往死里整。
在工作上,飞哥严厉的模样没少见,但总归念及兄弟间情义,并没有过火。
现在对上飞哥阴骘冰冷的眼神,陈琥和瘦猴心里完全没谱。
只好把跟孟娇怎么认识,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知道了什么关于她的都详细说出来。
沈宴默默听着。
冷声道:“还有隐瞒,嗯?”
两人直摇头,瘦猴说:“飞哥,我们是知无不言啊,绝对没有半句隐瞒的。”
瘦猴心想,飞哥那么重视嫂子,幸好当初没得罪过嫂子啊。
陈琥道:“飞哥,要不要我去找吴台长问清楚?”
沈宴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沉声道:“你们嫂子不会做这种事。不过,吴悠这台长座椅也坐够了,阿琥你处理一下。至于其它事你们不用管,我自然会搞清楚。”
陈琥应声:“好的,飞哥。”
瘦猴直点头,“好。”
……
孟娇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穿着他买的粉色浴袍出来,直男审美观,粉色全都给她整上,牙刷毛巾粉的,拖鞋粉的,内衣裤粉的,睡衣也是粉的。
外出服还算是有别的颜色。
刚洗完澡,脸熏得红彤彤的。一开门就看到坐床边,脸色似乎不太好。
心里咯噔一下,吃饭时都好好的。
想了想,该不会是瘦猴和陈琥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吧?
这两个嚼舌根的家伙,以后有他们好受的。
她笑眯眯地走过去,直接坐他的大腿上,手勾住他脖子,软软糯糯地撒娇说:“老公,你怎么了?”
又用手指头点了点他板着的脸颊,俏皮地说:“不开心?生气就不好看了。”
他伸手圈她的腰,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柔声问:“媳妇儿,你之前在电视台工作有人欺负你吗?”
欺负?
孟娇使劲地想,瘦猴和陈琥有可能会跟他说的事,那就只有聂志明了,但聂志明也没有欺负她呀。
她笑说:“你这么小瞧你媳妇的?我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吗?”
他忧心忡忡,他也知道媳妇机灵,就是香市跟百丈坳不一样,怎么说是个弱女子。
见他仍是眉头不展,她手捧着他的脸,凑近亲了亲他的眉心,柔声说:“你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傻呀,除了你,没有人能欺负我的。还有,我的老公那么好,我才不会看得上别人呢,别担心啦。”
他看着她的眼,媳妇儿的眼眸笑起来亮闪闪的,看得他心都融化了,笑了笑,将她拥入怀里,“媳妇儿,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讲,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好,我老公最好了。”她笑着说,乖巧地趴在他身上,心里松了口气,瘦猴和陈琥这两家伙等着瞧啊!
半个小时后,沈宴等她换好衣服后,一起走出了家门。
他喝了酒没有自己开车,两人坐到车后排。孟娇仰头看他的侧脸,鼻梁高挺,下颚线明显,脸上神色似乎平缓下来了,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手臂揽着她入怀里,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的。
一到冬天,她的手脚特别冰冷。
身上穿着暖和,但手一时半会还是冷的。
车越开越堵,港湾桥上更是堵满了车辆,水泄不通,全都是打算去港湾广场跨年的市民。
堵了半个小时都没什么动静,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都笑了笑。
沈宴开口:“达叔,你把车开到港湾广场停车场,我跟夫人在这里下车。”
“好的。”司机应声。
沈宴打开了车内,一阵寒风卷过,下车后,把手伸向她。
孟娇笑笑,就把手放他的手里,从车内走了出来。
港湾桥的人行道上,一边是拥堵的车道,一边是高桥下微波粼粼的水面。
十二月底,寒风凛冽。
他把驼色羊绒长款大衣敞开,将她收入怀里,手搂着她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在小路上。
前前后后不断有人群来来往往,孟娇躲在他的怀里,感觉特别暖和,他的身上不再有难闻的烟味,只有淡淡的熏衣清香,还有掩盖不住的冷冽气息。
感觉又回到了百丈坳的村间小道,那条路两人走了无数次。朗月清风,静谧得耳边全是虫鸣蛙叫。
现在人来人往,汽车鸣笛声不断,仍然是感觉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拥有着一片属于两人的安宁。
港湾广场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从广场到港湾的江道上挤满了,来倒数新年和看烟花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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