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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蓝尚握紧了拳头,钟均辉拼尽全力一击,就是当初的齐君泽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此时蓝尚看向承康真君和下方的钟均辉也充满杀意。
钟均辉这是拼了根基也要击杀小师叔,他们之间两脉从今日起再无情面,只有敌人。
面对这样一剑,乔微却只是勾了勾嘴角,她右手在琴弦上拨弄,随后癸水神雷而至,配合九霄雷音琴,癸水将离火剑抵挡在外,离火剑上的紫炎火也被天一神水全部浇灭,剑芒褪去,神雷而至,比试台上雷音阵阵,神雷降落在钟均辉头顶。
钟均辉连忙用离火剑抵挡,却发现灵气已经用尽,只能靠法宝抵挡,可神雷威力极大,离火剑也抵挡不住,最终神雷落在了钟均辉身上,他只能靠金丹真人的肉身抵挡。
看着钟均辉已经被神雷劈得奄奄一息,旁边的承康真君大声呵斥道:“住手!”随后将比试台上的结界撤掉,出手化解了最后一点神雷。
“明真人,汝可知罪?”承康真君看着地上的钟均辉,眼中的杀意再也隐藏不住。钟均辉是他关系最好的同门师弟,也是世家一脉为他培养的左膀右臂。作为世家一脉寄予厚望的十八代弟子,钟均辉如今生机微弱,这是大仇!
“吾何罪之有?”乔微收起九霄雷音琴,傲然站在地上,“之前的凤澜衣与叶玲的比试,真君言凤澜衣是失手,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是罪过?”
“这一场比试,一直都是钟真人在出手,我一直防御。若是自保也有罪过,那真君莫不是让我在擂台上束手就擒?”乔微才不在意承康真君的威压和怒气,她用道意便能化解对方的威压,随后飞到高台之上。
蓝尚赶紧上前查看乔微的情况,见乔微没事,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下,随后和小时候一样揉了揉乔微的脑袋,“可真是惊险!”
乔微不是很高兴,这年头师叔被师侄摸脑袋很是有损威严,当然乔微在意的是她的身高问题,刚才对阵的时候她有一点很不舒服,她的身高比例明显不适合打斗,比如人家将琴竖起是飒飒君子,她将琴竖起后发现自己似乎还没琴高,这就很尴尬了。
当然出了乔微自己以外,并没有人在意这些细节,他们只知道乔微打败了钟均辉,其他的都不重要。
另一边承康真君也诊断完了钟均辉此时的情况,钟均辉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没有和叶玲一样筋脉尽断,但也受了极大的内伤。天一真水和癸水神雷的威力极大,如果没有调和的宝物化解这其中的至阴之气,恐怕钟均辉之后修为不得寸进。
让人将钟均辉抬下去后,承康真君脸上阴云密布,看向乔微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不过是比试,明真人就要毁人道途,理应去刑法堂受罚。”承康真君道。
“我不过是为自保,何时毁人道途了?”乔微冷声道:“若钟均辉在使用完金乌烈日的法术后,及时认输收手,何来后面的事?”
“去刑法堂也可以,我倒是要去刑法堂问一问,比试台上想要残害同门性命又是什么罪过?”乔微说完后手上多了一个留影石,这是她一早就备下的,就是防止到时候被世家一脉攀污。
“想来宗门的长辈们很是乐意为我等主持出一个公道。”乔微说完后又指了指承康真君身后的凤澜衣,“要辩一辩这罪过的何止是我,我看真君新收的这位弟子也应该一起去才是。”
凤澜衣见乔微将自己拉下水,眼中闪过一道恨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她上前说道:“我当时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且我当时也是筋脉受损,真人却是游刃有余,全身而退,想来当时控制住法术力度也是轻而易举。”
乔微听后冷哼一声,“这年头修为高还有错了?钟均辉拼尽所有真气欲置我于死地,我反击也成了错不成?”
说完后乔微一甩袖,就将凤澜衣震飞跌倒在这高台之上,口吐鲜血。
“明真人这又是何意?凤澜衣乃本尊亲传,明真人这是要虐杀宗门亲传弟子不成?”承康真君这次是真的怒了,如果说之前是钟均辉技不如人,那么现在他就是被乔微当场打脸。
“真君这个新收的弟子,在我与真君说话时随意插嘴,还要污蔑我,我身为长辈,替真君教导一下弟子而已,和虐杀有什么关系?”乔微冷声道:“她该明白,什么叫做尊师重道,什么叫做长者为尊。”
一个刚刚筑基的弟子敢在她和承康真君对话时插嘴,这种妄为便是没有将她放在眼中。女主为何敢不将她放在眼中,不就是觉得自己找了一个背景深厚的元婴真君作师尊吗?
她要让对方明白,即便她是承康真君的亲传弟子,也不能在上清宗中肆意妄为。
她上清宗是个有规矩的地方!
凤澜衣看着乔微的眼中满是恨意,她来日一定要将今日所受之辱、所受之伤百倍奉还。
看着承康真君被自己气得不轻,连养气功夫都维持不下去,显然是动了真怒,周身灵气涌动,似乎要对乔微出手。
可乔微却不怕,她对着承康真君道:“若真君想要在这高台之上对我出手,我虽修为低下,但也会奉陪,又或者我也愿意和真君在比试台上一战,为这接下来的内门大比再助助兴,真君可要和我一同下场?”
这话承康真君没法接,若他真的出手或是下场和乔微比试,不用明日,很快他仗着修为欺压小姑娘的言论便会传遍上清宗,之后他在上清宗的威严也会大跌。所以他即便现在心中怒气冲天,也要收敛起怒气,对着乔微挤出一丝笑容,“明真人说笑了,本尊身为主持之人,哪里有下场的道理?再说,你我入道途的时间和修为都相差甚大,我又怎会做以大欺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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