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6页

      她展示的照片上排列着各种不同颜色的彩线。
    韩景初看了会儿照片,又看向了她的手腕。傅一白戴着的那一根是白色浅粉和深粉色相间的,组合得非常融洽,很漂亮。
    他心怀不轨,试图强行凑对,说道:“我想要黑绿的,就是黑色、墨绿、草绿相间的。”
    “多要几种颜色也可以哦。”傅一白说。
    “不用,”韩景初说,“这样就够了。”
    傅一白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呢。”
    韩景初一愣。
    “那花儿是你选的吧?”傅一白问。
    “……你也觉得不好看?”韩景初忐忑。
    “好看,”傅一白说,“我……我很高兴的。”
    她说话时微微低着头,韩景初一时分辨不了她脸上若有似无的红晕究竟是不是还未彻底褪去的红疹。
    “色彩丰富看着热闹嘛,”傅一白笑道,“热闹点好。”
    韩景初点头:“嗯。”
    “而且……”傅一白转过头来,正要说些什么,一愣,“你怎么啦?”
    “啊?”韩景初吸了一下鼻子,快速摇头,“没事啊!”
    他说完摸了摸眼睛,还好,是干的。
    刚才他的心口一下涌起了许多情绪。他希望能让傅一白感受到热闹,傅一白也说这花看着热闹,热闹很好。他们心有灵犀,值得高兴。
    可认为傅一白需要热闹是因为他猜傅一白很寂寞,猜对了,他又觉得难过。
    更难过的是,对现在的他而言,已经做不了更多了。
    “还说没事呢,”傅一白撇着嘴看他,“我知道了,薯条侠没吃到准备好的薯条,伤心了吧?”
    韩景初被逗得笑了起来:“是有点可惜。你准备得那么辛苦,被我的猕猴桃害了。”
    “也还好啦,”傅一白说,“你们没口福,过几天我自己吃。”
    若潘芸婕在,一定会怼一句“胖死你”。但韩景初觉得她太瘦,真能吃胖一点也挺好。
    “嗯,”他点头,“别浪费。”
    “或者……冻起来也行,”傅一白说,“等你们下次来玩再做。”
    韩景初眨了眨眼:“好啊!下次还能来对吧?”
    两人正聊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女声:“傅一白?”
    他俩同时转头看去,一个约莫二十后半的女性走了过来,担忧地问道:“怎么,生病啦?”
    “珍姐好久不见,”傅一白说,“放心我只是有点过敏,已经没事了。”
    被唤做珍姐的女性闻言点了点头,又把视线转向了韩景初,再次开口时笑得一脸揶揄:“哟,交男朋友啦?很帅嘛!”
    韩景初紧张极了,一声不吭。傅一白却立刻大声解释道:“不是的,只是同学!”
    “哦,”珍姐笑容更盛,拖着长音点了点头,“周末特地陪你来医院挂水,这位同学还挺不错嘛。”
    韩景初傻笑:“呵呵。”
    “过敏的时候我们正好一起,在那个……”傅一白干巴巴地解释,“学习。”
    珍姐噗嗤一声,摆手道:“好吧好吧。你没事就好,注意身体。我不打扰啦,你回去替我跟阿婆打声招呼,就说我有空去看她。”
    傅一白张了张嘴,可还没来得及等她说些什么,对方便离开了。
    韩景初猜想,所谓的“阿婆”,指的便是傅一白已经去世的外婆。
    “……那是我们以前的老邻居,”傅一白说,“就住在乐乐家隔壁。”
    韩景初点头:“哦!”
    “不好意思啊,”傅一白冲他笑笑,“害你被误会了。”
    “没关系的!”韩景初赶忙说道。
    傅一白没有再说什么,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
    韩景初静静地看着她。
    “有一件事你还没告诉我。”傅一白闭着眼说道。
    “什么?”
    “你和乐乐是怎么认识的?”
    “哦,是这样的,”韩景初说,“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在你的小区门口偶遇?那天……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傅一白睁开眼:“啊?”
    “恰好遇到了他,”韩景初说,“就是那时候见过。”
    “你来找我?”傅一白惊讶。
    “嗯,”韩景初点头,“我的班主任跟我说了你的事……我和外婆也算是有缘吧?我有点儿在意,想过来看看。”
    傅一白依旧不可置信。
    韩景初知道,只凭这点理由,不足以解释自己的举动。可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说不出口。
    那短短一周时间,对傅一白而言是宝贵的回忆,哪怕是一个虚假的梦,韩景初也不愿戳破。
    外婆没有突兀地离开她,她们作了告别,表达过对彼此的珍视,他也努力地将外婆的心意传达给了她。
    韩景初不想让那一切失去意义。
    “你好奇怪。”傅一白说。
    “是有点儿吧,”韩景初笑笑,“有没有觉得我很神秘?”
    傅一白“噗”一下笑了,扭过头不做评价。
    片刻后,她又说:“那你怎么知道乐乐的妈妈姓张?”
    “啊?”
    “你跟我一样,也叫她张阿姨,”傅一白说,“我没和你提起过吧。”
    韩景初心里咯噔一下。他拿到药后只想着赶紧给傅一白服用,开口时全然没过脑,却不料傅一白竟留意到了,一直记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