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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炎修起身,从书案匣子内取出被改动的蛇卵丸配方开始和手中的纸比对。
    “如何?”凌子萩把面前的饭吃得差不多,也没听到身后男子有什么动静,连忙放下木箸凑上前询问。
    “不一样。”司炎修把纸张平铺在桌上,指尖点着上面一模一样的两个字道:“你看这方字,比画简单却又是最容易分辨这是否是一个人的笔迹,最后的力弯钩尤其明显,蛇卵丸配方有着上挑的趋势,而这个账页上却是中规中矩的,所以我敢断定这是两个人的笔迹。”
    凌子萩听着司炎修的解释,朝桌上看,果然如他所说,这两张纸分明是出于两个人的手笔。
    “怎么会这样,如果真是如此,难道我怀疑的对象是错的?”凌子萩咬唇,一脸的颓然,这算是线索断了?
    “不见得。”司炎修深吸一口气,拿起账单顺着对面的烛光查看道:“子萩再看看,看到了什么?”
    凌子萩凑上前细细观察,当她看到每个字旁边都有一丝丝若隐若现的擦拭痕迹,忍不住纳闷道:“这是墨迹?”
    “嗯,是写的时候笔墨未干,被衣袖或者是手臂掠过时候造成的。”司炎修道。
    听到这,凌子萩彻底反应过来了,道:“能在写字的时候造成这个情况的只有..左撇子!”
    司炎修重重点头,表情变得凝重问道:“那么我再问夫人一句话,这鲁管家受伤的手臂是哪一条?”
    “右边,被烫的也是右边。”
    “这就对了。”司炎修冷冷一笑道:“被烫的是右边,受伤的是右边,证明他不管端茶倒水管用的都是右手,应该是右撇子,可是记账的时候却偏偏用左手,子萩觉得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有意隐瞒!定然是有问题。”凌子萩听到这释怀一笑,看来峰回路转啊。
    第341章 秽黩血夜(19)
    夏日深夜的萧城暖意绵绵,偶尔蝉鸣从宫家院内的紫椴上传来。
    凌子萩慢慢把头从一株双人宽的垂柳后探出来,望着宫家的后门。
    她和司炎修已经守在这里足有三个时辰了,里面早已熄灯灭烛就寝,此刻若是有人暗含鬼胎定然是最佳时机。
    果然,她的脑海中刚飘过这个猜测,宫家的后门便发出一声幽幽的开合声。
    “子昂。”凌子萩压低声音连忙扯动身边的靠在柳树上仰望星空的男子。
    司炎修闻言,扭头观察。
    只见从宫家后门里钻出一个黑影,东张西望间快速上到一辆早都停驻在后门口的马车上,之后黑影不知道给马夫交代了什么,马夫颔首一扬马鞭快速驱车离开。
    “我们跟上。”司炎修从巷子深处牵出一匹骏马,把凌子萩环在怀中追去。
    鲁荣白日被鱼小碗烫伤,按道理稍加处理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可是他本身手臂上就有伤痕,还没愈合就被再次烫得皮开肉绽,所以司炎修和凌子萩分析,若是鲁荣心里无鬼,定然白日待她们离开就瞧了郎中。
    若是心里有鬼..
    凌子萩望着飞驰在不远处的马车,嘴角勾起,他定然只敢晚上出门,就像现在一般。
    马车在萧城南边的宽窄巷子口停驻,鲁荣给马夫了一袋子钱,又交代了什么,马夫颔首不停留地离开。
    司炎修和凌子萩也一并下马,为了防止被鲁荣发现,他把马拴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后,悄然跟上。
    鲁荣很是谨慎,每走几步都要回头张望好久才继续赶路。
    直到他走到一处门店前,扬手在上面轻扣三声。
    很快,里面有了回应,开门的是一名年过中旬的男子,他提着灯笼在鲁荣脸上照了照,侧身让他进去。
    随着鲁荣的消失,凌子萩抬眼望着门店上的招牌「妙手医馆」心里瞬间了然,不过这鲁荣很聪明为了以防万一看个病都要萧城南北地跑还真是难为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凌子萩窝在司炎修的怀中险些都要睡着了,「妙手医馆」的门突然再次打开。
    她一个激灵连忙瞪大双眼望着。
    只见,鲁荣的头从里面探出,发现周围依旧寥无人烟,这才对着送他出医馆的中年男子行了一礼,把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那男子手中快步离开。
    当鲁荣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街尾,司炎修才拉着凌子萩朝医馆走去。
    他按照鲁荣的方式轻敲三下门。
    没过一会,里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道男子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了?我说,你快点回去吧,若是让你东家知道你干的好事儿,保准没得活路。”
    叨叨着,门从里面被打开。
    当里面的男子提着灯笼看到门口的一男一女之后,明显挂在脸上的笑意溃散,浮上的是一脸的茫然和不解道:“你们是什么人?要瞧病吗?这会打烊了明个来。”
    说着男子不留情面的准备关门。
    司炎修早都看到他的动作,快一步的一手撑在门上阻止男子的下一步动作。
    “你们要干什么?我都说了这会打烊了!”男子似乎有点生气,想用力把门推上,可是他力气不如司炎修的搡了好几次门都纹丝不动。
    “我说。”男子彻底怒了,扬起手中灯笼想跟司炎修干一架,可是当他看到快要怼在他脸上的大理寺令牌,弹指间,如霜打的茄子般怯怯说道:“原来是大理寺的啊,不知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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