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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星这两天几乎是从早直播到晚上,反正陆书年闲着,被迫不能工作,正好带带孩子。
就是周珩有些难受,原本以为能多两个月的长假,这会儿只能回去工作。
这时,她正在做一个很复杂的古风作品,是个小院子,根据她构思的,里面有池塘、亭子,还有回廊,这是前世她报课的时候学过的,当时老师手把手的教,她也记得大概的过程,可怎么做都觉得不够精致。
再则,她看着这儿一切正常,陆景承不再做噩梦,陆书年没有工作,却每天都听着周珩的汇报,陆氏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想,还是得去报个课,便和江曲的父亲江振华说起了上课的事情。
像这种软陶的课程,一般都是一个月,她想,只是离开一个月应该不要紧吧。
大不了每天晚上给陆景承打电话,发现不对劲就离开回家。
反正花的是便宜老公的钱,她离婚后分不到,根本就不带心疼的。
江挽星当即便交了钱,然后订购机票,一通操作下来,才想起来应该和他们父子俩说一声。
走出工作间的时候,陆书年正坐在客厅看财经新闻,陆景承在睡午觉。
江挽星对他说:“我得和你说件事儿,我想去一趟陵城,大概一个月。”
陆书年:“怎么去这么久?”
江挽星与他解释了一番报课的事情,陆书年这边没什么问题。
只是他顿了顿,继续说:“只是小景那边,可能会想你。”
正说着,陆景承就出来了。
江挽星笑着对他说:“小景,我得去一趟陵城,很快就回来。”
陆景承点点头,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这时候,钢琴老师也来了。
他们没有费事儿把市中心那套大平层里的钢琴搬过来,反倒是重新买了一个更好的。
陆景承这会儿该去学钢琴。
江挽星买的是下午六点的机票,到陵城正好八点,不算太晚。
这个时候出门是最好的。
江挽星随手收拾了一些衣服,准备离开。
陆书年起身,“我送你吧。”
江挽星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目光,这人真惨,被剧情框死,一辈子都是工作狂,等到陆景承大一些,陆老爷子死后,他顺理成章的去国外,接手老爷子的工作,一刻都不带停歇的。
她下意识地就以为是陆书年闲下来浑身难受,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笑着说:“那麻烦了。”
两人正在楼下说这话,她们都没注意到,上头还没传来钢琴的声音。
陆景承并没有乖乖上课,只是让钢琴老师在琴房等候,他去了江挽星的工作间。
平时这个房间,除了她很少有人过来,连佣人都很少进来。
她离开时将各种电器的电源关掉,门窗关好,桌上的小零件便没有再做收拾,只简单的盖了一个防尘罩,也只是去一个月,如果弄乱了,回头小零件找不到反而更麻烦。
桌上还有一些做好的半成品,只需要拿去烤箱里头烤制就能定型。
但时间太赶,马上就要开课,她初次去陵城,人生地不熟,也不能买更晚的机票,下一趟得十点多才能到,也就没来得及处理这些东西。
陆景承的表情有些阴恻恻的,他再一次做了那个梦。
这回,他走到江挽星的桌子前,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犹豫一番,拿起一些半成品作品,狠狠地捏扁。
等到陆景承做完这些之后,他像是卸了力气一样,直接坐在地上。
捂着脑袋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陆景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想要破坏江挽星的东西。
明明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他,现在的妈妈并不是梦中那个看起来很可怕的妈妈,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那股子冲动。
陆景承有些害怕,他出门后,只能跟着钢琴老师学习。
只是一个下午都心不在焉。
那边,陆书年把江挽星送到机场,回来之后,看见陆景承心情不太好,像是想问他什么,然后又回去弹钢琴了。
陆书年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已经习惯了。
不管是儿子,还是刚抱回来的两只猫,他们看见江挽星就想往她身上蹭,可人一走,两只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儿子也去楼上弹琴,似乎很想避开他。
陆书年上楼,站在门口看着儿子在空旷的琴房里面弹琴。
还有模有样的。
他随手录了一个视频,发给江挽星。
很快,得到了她的回复:很不错哦,我快上飞机了,你要好好照顾他注意他的心理问题。
陆书年又站门口看了看,开始百度:如何跟六岁的儿子相处。
然而陆景承在那弹琴胳膊都酸了。
他内心惶惶不安,担心妈妈生气打他,更害怕妈妈从此之后不喜欢他了,还要和爸爸离婚。
陆景承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陆书年,心情烦躁之下,随意按了几个琴键,发出一阵并不算好听的琴音。
陆书年开口:“小景,不开心吗?不想练先不练,晚上想吃什么?”
陆景承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个人。
他这会儿没精打采的,对陆书年说:“都可以。”
他刚才听到江挽星说,要出去一趟,吃饭的时候都一直盯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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