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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的体温高得厉害,热得炙人,隐隐带着股迫人的强烈气息与浓烈占有欲。
本想自己主动的陶粟始料不及之余,又难免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热情,她孕期三月,虽然还不怎么显怀,但站久了也觉得坠得慌。
难得顾川如此沉浸,她不想打断他的亲昵,只好偷偷伸手撑住了前面的屋壁。
但始终留出心神关注她的顾川,还是发现了她这一省力的小动作,想起陶粟还怀着他们的小宝儿,他顿时从难以自抑的沉溺情绪里恢复清明。
“对不起。”顾川满怀歉意,将揽在她腰间的大掌前移,帮忙扶住她的小腹。
他后撤了些距离遮掩起丑态,最后极为不舍地亲了亲陶粟微红的耳根,将她彻底放开,扶去了近在咫尺的床铺上。
被褥干净松软,陶粟舒服地窝了进去,将顾川的道歉下意识当成是让她久站的负疚,并没有在意。
她眸中水光盈盈看向顾川,含着一些欲语还休的婉转和鼓励意味。
平日里但凡没什么事,顾川总要陪她午睡,陶粟心想或许他们可以在被下继续,这回她一定会更加积极些。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要进来一起的意思。
顾川此刻满身都是躁动不已的臊热,一半是进门前陶粟的小举动勾出来的,一半则是他对陶粟旺盛的渴求,无论哪种一时半会都无法平息。
“我要去找下族里的海民,商量明天去起海泥的事,你先睡一会儿,等睡醒我就回来了。”他凑在她面前说话时,低沉的嗓音沙哑磁性。
陶粟听得面红耳赤,同时心中又不免觉得失望,可顾川忙的是正事,耽误不得。
她略咽了咽口水,努力将腹中的饥饿感压下,点头乖巧应道“那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顾川唇角微弯,俯身吻了吻陶粟的额角,又将她散乱在枕上的香软长发整理了下,待体内翻涌的气血暂息,这才走出门去。
自他走后,陶粟的情绪低落下来,摸着肚子辗转反侧,许久才忍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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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得来想要的“食物”填饱肚子,陶粟睡得并不踏实,整个人昏昏沉沉,连夜食都是回来的顾川亲手喂的。
她吃完之后,依旧睡意泛滥,也没有兴致同顾川玩闹讨要,钻进被褥里继续靠安眠节省体能。
陶粟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临近吃朝食的时候。
等她醒来时,才发现身旁的床铺已经空冷下来,顾川一早就领着海民与渔村过来的渔民,前往近海的海区挖掘海泥去了。
陶粟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长时间的睡眠对她体内的饥饿感产生了些抑制,至少不那么火急火燎地想得慌了。
顾川不在,小租屋里的锅是冷的。
陶粟懒怠不想做饭,打算直接在空间里找些食物果腹。
说起空间,今日的储物格开出来的是一整包棉质吊带裙,材质柔软剪裁简约,正适合天热时穿着。
陶粟将意念从储格内收回,草草去门外洗漱了一番,她看向天空中的艳阳白天,新世界真正的夏季就快到了。
另一头,顾阿妈大清早受顾川的嘱托,已经到小租屋瞧过陶粟多遍,见她一直睡着,也不好叫醒。
眼下看陶粟终于起身出门,她放下心来招呼道“阿粟,等阿川回来,你俩等下一起过来吃饭。”
隔着长长的排道,陶粟听见了“饭”这一词,她轻捂着小腹,点头答应的同时,糟糕地发现自己似乎更饿了……
饭点刚过,顾川和顾洋以及其他一些去帮忙的海民们满身潮湿,姗姗来迟地回到了海岸聚集地。
而在不远处的海面上,几条装满新鲜海泥的渔船则负重累累地驶向渔村,显然这一个上午他们收获颇丰。
顾川同顾阿妈简单交代了两句,随口应下对方喊他换好衣服后带陶粟去吃饭的叮嘱,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与陶粟的小租屋。
海上的气温略微回升后,小屋中就已经不再燃烧鱼油取暖。
正午时分,屋内微微有些泛冷,陶粟背对着屋门口,一个人横坐在被子上吃着什么,丰盈的背影看起来绰约有致。
顾川见状心底里满是怜爱,他一边脱下上衣,一边朝她走近“阿粟,我回来了。”
陶粟听见动静,放下了手里的奶油泡芙。
她转过身来看向靠近的顾川,状若秋水的眸中充盈出水意,嘴角还沾着白色的奶油“我饿了……”
顾川听她这样说,以为是他回来得晚,拖延了开饭的时间,陶粟才感觉肚饿。
他匆忙将手中的湿衣丢去角落桌上,忙不迭寻出一整套干衣裤,想快些换上,好早点带她去吃饭。
但等到要脱下裤时,顾川见陶粟坐在铺上,睁着一双澄澈莹亮的杏眸眨也不眨地守看着,且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这湿裤就有些下不去手去脱,毕竟里头已经没衣物了。
他略顿了顿,素来淡沉冷峻的面上泛起一层不起眼的红意,解裤腰带的手就这样停在了那里。
“阿粟……”顾川的声音放得极低,充斥着一股子告饶的味道,与他冷沉镇厉的人设形成鲜明反差。
反倒是陶粟见他许久不脱,岌岌可危的耐心直接因腹饿而宣告破零。
她径直上手摸去顾川的腰间,像是想要直接将湿裤扒下“你脱嘛,你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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