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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忙,又要去做聚集地里清海藻的事,又要侍弄家里的盆菜,听上去就十分辛苦。
    顾阿妈放开手里掐着的豆藤,心疼地捋了捋,踩着矮梯下来“不用,你告诉阿洋,让他去弄……”
    顾洋“……”好像他不用帮家里搬回臭藻,整日很闲一样。
    陶粟见此场景忍俊不禁,坐在矮凳上扶着肚子,笑得杏眼都眯成了弯月。
    三只箩筐里的菜叶很快被整合到一起,将其中一只筐子装了大半,拎起来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二十来斤,比预想中的多得多。
    说好来拿菜的男海民没多久就到了顾家排屋,清点过后,他利索地付了剩下的尾款,风风火火赶回去给家里人制作宴菜。
    整五金的入账让顾阿妈心花怒放,像是找到了致富密码,她不免对七间屋顶上的盆菜越发看重,当下拉着顾川和顾洋上去制作豆藤所需的竹木架来。
    “顺便把上面那些菜都分分类吧,免得东一盆西一盆……”陶粟趁此机会,顺势提出自己的建议。
    她早就看凌乱的盆菜摆放不太顺眼,若不是怀相大了,盆菜都交由顾阿妈照料,不然准一早就亲自上去重新归置。
    顾川唯陶粟的话马首是瞻,见顾阿妈没有反对,立刻带着顾洋将屋顶上的菜盆按照盆中的菜种一样样按序摆放。
    叶归叶,藤归藤,果茎归果茎,七间排屋的屋上很快大变了模样。
    尤其在给其中两间搭上攀藤的架子后,整整齐齐的式样俨然成为了聚集地里新一轮的风光景象。
    陶粟全程监工,有顾川当主力,七片屋顶的每一处布置简直完全符合她心意,顿时心满意足得不行,好似浑身都畅快了。
    她扶着肚子来到下梯的顾川身旁,旋即被后者拢进怀中,两人黏黏糊糊的模样看得顾阿妈牙根泛酸,顾洋更是满面通红地避进了屋里。
    这一天顾家不再需要烹煮朝食,等着吃新人结亲的宴菜就好。
    同陶粟与顾川成婚那日不同,如今的海岸聚集地里排道分布井然,户数也多出来不少,得自行去新人家中观礼取菜。
    这样的重担自然是交给顾川和顾洋兄弟俩,陶粟和顾阿妈则留在了顾家排屋里避暑等待。
    拿到宴菜的顾川没有久留,很快返身回来,而顾洋爱看热闹,留在那看完了一整场礼才拎着菜篮回家,耽误了不少时间。
    顾阿妈心里颇有些气恼,却不好拿这种事责怪他,转念想到顾洋年近二十的年纪,寻思着儿大不中留,也得给他相看起合适的女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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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逢新一波逃荒缺水的散民来到海岸聚集地乞食,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十足十都是些贫困户。
    海岸粮价被恶意翻炒得极高,降是降不下来的,至少短期内都是那样的价格。
    同样,受冬季海啸影响,不少近海区域的聚集地海民被冲来了浅海,尽管侥幸存活下来,但却财产受损严重,一时连高价粮都买不起,只能靠乞讨过活。
    海岸聚集地里的海民们囤粮充足,又有屋顶盆菜作为添色,比起这些憔悴无依的外来人口,不得不说生存条件上要优渥许多。
    大家除藻的时候都会带上一点菜团吃食,见那些人可怜,海民们也乐得做点善事,便纷纷送给了外来者吃。
    一来二往,外来散民便同族里的海民熟悉起来,见海岸聚集地发展良好,免不住面露憧憬,想要投奔加入进来。
    他们中有不少年轻女性,看得单身的男性海民们不免心思浮动,催着顾川在内的几名主事赶紧吸纳。
    对于规模还不大的聚集地来说,有新生散民加入是好事,只是外来者来源不一,万一引进心思不纯的人也是祸事。
    可耐不住催促的海民实在太多,甚至连顾阿妈竟也在饭桌上提起多回。
    小租屋里,陶粟给顾川解着惑“阿妈给顾洋看上了外边一个女散民,长得还挺漂亮,你要不去帮忙打听打听,要是那个女散民还单着,就先带进来……”
    始终在往外扩大的隔离圈不仅隔开了海藻,也阻止外来散民进入房圈区域,渡海只能靠竹排船舶。
    顾川一听是顾阿妈在帮顾洋相看,他没有心思掺和进去,便只搂着陶粟的腰身温声说道“我去带像什么样子?叫顾洋自己去。”
    陶粟被他男德满分的话逗乐了,眸中亮起潋滟般的盈盈笑意,看得顾川一时泛起嗔痴来。
    他环着陶粟臃肿起来的腰肢不肯放,刻意放低的嗓音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魅力,诱哄道“想不想坐船?”
    “坐什么船?”话题跳转太快,陶粟不明所以,下意识这样问道。
    她本就不太聪明,被顾川摸准了温软的脾性后,经常会掉进对方挖下的温柔坑,难以逃出。
    果然下一刻,毫无防备的陶粟就被顾川抱到了结实有力的膝腿上。
    显而易见,是要坐男人这条船。
    她是双身子,体重比以往重了不少,但对于身强力壮的顾川来说,抱起怀着孕的她依旧如同捧起一团如云棉花般轻而易举,费不了多少力气。
    被梏制在对方宽厚怀里的陶粟后知后觉,不大乐意地挣了挣“你怎么这样啊,我不坐……”
    久旷的顾川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而是将她抱得更紧了,原来每天繁重的劳动过后,消磨的不止是他的精力,还有他的抑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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