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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根本不在乎受不受伤,受多重的伤。她只在乎能不能上九重天,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复活自己。
    “好啦,我需要休息了。”说着,沈念就往下一滑,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盖好薄被,朝着他们三个门神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快走吧快走吧。
    就算要打架也让她好好睡一觉再打。
    她在比赛的时候消耗了太多体力,现在浑身乏力不说,还发着低烧,实在没有一滴精力来劝架,也做不到从修罗场全身而退了。
    看到沈念虚弱的模样,他们三个同时点了点头,简直像是商量过似的,频率都基本一致。
    “我去给你熬药,你先睡吧。”顾月时离沈念的头最近,微微俯身拂了拂她的头发,“等药熬好了,我叫你。”
    然后端起放在桌上一口未动过的药汤,走了出去,停在门口盯着屋内,似乎在监督着里面的两个人出来。
    “那个药太苦了,怕是只有他才能喝得下去。”玉应寒轻轻拂走刚才顾月时在她头发上留下的气息,“你先好好睡一觉吧,我会给你重新找药的,不苦还有效。”
    沈念抿唇笑了笑,轻轻点点头。
    反正玉应寒把顾月时的目光挡住了,他也看不见她的反应。
    说完话,玉应寒自觉地往旁边退了退,像是给接下来的霁夜让路。
    他们这个时候怎么就开始谦让起来了?
    还一个个排队来慰问是吗?
    “我和小白就在这里陪你,你睡吧。”
    霁夜刚准备坐下,屁股还没落在椅子上坐稳,就被一旁的玉应寒抓住胳膊拉着出去了。
    “她需要休息,谁都不准打扰。”
    只留下他冷冷的命令和离开时的背影。
    走出去的时候,还很贴心地把门合上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沈念深深叹了口气,笑容瞬间沉沦,疲惫地闭上双眼,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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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赶出来的三个人互相都很不爽对方的存在,但谁都没有立刻离开,相隔着半米远站在院子里的夭夭桃树下,看起来像桃园三结义似的。
    霁夜一旦离开沈念就变了个人,目光阴冷,青莲色的眼瞳里毫无温度。
    沉着脸,质问顾月时:
    “她为何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在魔界你都保护不好她?”
    顾月时并不打算回应霁夜,他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向他交待一切。
    玉应寒倒是出乎意料地乐意解答阴鸷少年的问题,他淡瞥了顾月时一眼,说到:“他尽力做到最好了。他送的玉牌替她挡了致命一击,自己也承受了反噬。”
    就在顾月时以为玉应寒真的这么好心替自己回答而感到诧异的时候,他接着又说:“当然了,如果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好,要这个师父又有什么用?”
    果然,霁夜一听就更不爽了,寒气凌冽的眼眸里像是浮了一层薄冰,冷冷盯着顾月时。
    “什么意思?”所以...她拼了命想要参加青云会,就是为了拜入这个人的门下?
    为了想要成为他的徒弟,连命都不要了?
    他忽然觉得心脏闷闷的,像是一口气喘不上来,非常非常难受。
    玄安虽然乖乖待在沈念的识海里,但还是放了只耳朵偷偷听着外面发生了什么。
    “哇宿主,你说魔君和妖帝他俩会不会干架?外面硝烟味儿好浓啊!”
    沈念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关注他们到底要不到打架这回事了,闭着眼睛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去:“闭嘴!”
    玄安立刻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把嘴巴缝了起来。
    一秒过后...
    沈念又想忽然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开眼睛:“他这是生气了。”
    玄安把拉链拉开,好奇地问到:“谁生气了?什么意思?”
    “玉应寒。他这是在气顾月时说的话,他在气我给顾月时说想要拜入他的门下。”
    玄安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又问:“那怎么办?现在妖帝知道了,也生气了,还更讨厌魔君了。但也会认为宿主你是喜欢魔君,心死了?”
    沈念惆怅地揉了揉眉心,又重新闭上眼睛:“我头痛死了。现在不想管这些事情了,别再和我说了。拜托给我三个小时的时间暂时远离任务吧。”
    玄安还是第一次见沈念对任务这样抵触,之前的她哪怕再艰难也从来没有喊过暂停。看来这次是真的累极了。
    作为体贴的高级系统,要懂得心疼宿主,所以它便无线电静默了。
    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门外的玉应寒听到沈念说自己生气的那一刻,又酸又恼怒的气焰瞬间就被浇灭了,连一点挣扎都没有。
    的确,在听到顾月时亲口说,沈念是为了拜入他的门下才参加青云会的时候,他确实非常生气。
    因为,重新召开青云会完全是他想要收她为徒,想要用一个合理又恰当的理由把她留在九重天,留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她接近自己是别有目的,所以他就给她创造了一个机会来接近自己。他做好了一切计划,保证她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就能到九重天来。可是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忙活了那么久,兴师动众筹划了那么久,到头来不过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可当看到沈念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时,他又心软了,就算是满腹的怒火也都烟消云散了,一句气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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