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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充斥着嫌恶,厌弃,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刺得她的心口生疼。
她张了张嘴,却好像怎么的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苏苏崩溃的哭着离开,而徐淮意也追了出去。
没了徐淮意在,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声音也不再刻意的压低了,他们肆意的同身边人交谈,还时不时的将嘲弄的目光放在沈昭禾的身上。
“没想到这将军府的庶女倒是个有心计的,竟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儿来!”
“大约是为了不嫁给那个南岐质子吧,可再怎么样也不应当对太子殿下动手啊,整个大齐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同她嫡姐的事儿啊!”
“或许是嫉妒嫡姐啊……”
“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总能做出这些丢人现眼的事儿来。”
“……”
沈昭禾虽说是将军府庶出的女儿,不得人家重视,可自小却争气,从没有做过什么越距的事儿,也从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这会儿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气得颤抖,却又不知如何辩驳。
好在曹雁悦听说这边的闹剧也是大惊,这春日宴是她府上办的,出了什么事情也自然是和她有脱不了的干系,她也不敢耽搁,匆忙赶了过来。
阿孟也是这会儿才知道沈昭禾在这边的,也一同赶了过来。
曹雁悦虽说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事,但却并不慌乱,先是让府上的婢女霜儿将沈昭禾和阿孟送出去,自个则留下来安抚那些世家公子小姐。
虽然这一路上偶然遇到一些公子小姐,还是免不了对上那些人奇怪的目光,但总算是比被围在人群中让人看笑话要好一些。
好容易总算是到了曹府门口,沈昭禾没忘记同霜儿道了谢,又道:“劳烦几位待会回去复命的时候,帮我同曹小姐说一声,这回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将这春日宴也弄得乱了套,真是对不住。”
说着沈昭禾微微屈了屈身子,看得出来这话说得是真心实意的。
霜儿瞧见沈昭禾这样识礼数,心中不觉有些怜惜,忙将她扶起,“沈小姐的话奴婢记着了,也定会带到小姐跟前的。”
“这天寒地冻的,沈小姐还是快些回去吧。”
沈昭禾点点头,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方才上了马车。
一路上,阿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才比较好,她去找曹小姐要醒酒茶便费了不少功夫,丞相府的园子实在大,她来得不多,自然也不熟悉,后来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没找到沈昭禾的身影。
连沈苏苏都不知去了何处。
再后来便是听人家议论纷纷的说什么出了事,说沈府的小姐同太子殿下睡在一个屋子里了。
一开始听着阿孟还以为说的是大小姐,毕竟他们情投意合是世人皆知的事,而大小姐性子开朗,并不拘泥于世俗规矩,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似乎……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
可谁能想到会是二小姐呢。
二小姐平日里循规蹈矩,便是走路的步子长度都不会有出现偏差的时候,哪里能做出这种越距的事儿来。
阿孟的心中乱作一团,理了半晌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倒是沈昭禾从头到尾的将这些事儿想了一通,想出了些端倪来,“阿孟,你说姐姐她……有没有可能性会对我动手呢?”
阿孟听着一愣,脑中自觉的浮现了沈苏苏的样子,精致可爱的小脸,同人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带着笑意的,看起来真的就是一点心机算计都没有便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若是大小姐真的做了什么,那只能说明她真的太擅长伪装了。”
沈昭禾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她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和沈苏苏有关系,可是又有点想不通,沈苏苏为什么这样做呢?
实在是奇怪。
明明沈苏苏什么都有了。
而她即将嫁去那个荒凉的南岐,不出意外的话,也许这一辈子,她们之间都不会有任何纠葛了。
可若不是沈苏苏,难道这些看起来巧合得实在是有些过分的事情,竟然全是意外吗?
春日宴中备下的酒原来只是寻常甜酒,可她喝的那杯偏偏是一杯就足以让人晕头转向的烈酒,酒醉之后,阿孟被支开,沈苏苏也不知所踪,明明丞相府不是寻常人能混进来的,可她偏偏碰见了一个登徒子……
她想了许久,直至快要到将军府了,都还没将那些事情想个明白。
“小姐。”阿孟有些担忧的提醒,“咱们快到将军府了。”
沈昭禾点头,拉着阿孟的手安抚道:“别担心,咱们没做什么亏心事,便不需要怕。”
她知道阿孟在担心什么,这件事情闹得这样大,丞相府的人没道理不知道,父亲更不可能不知,现在那些人都说沈昭禾是故意算计的,做这些的目的就是想了抢了嫡姐的姻缘,不想嫁去那荒凉的南岐,父亲……大约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这次回去,她应当是要承受许多。
阿孟望着她坚定的眸子,心里也不由得安定了许多。
也许,事情真的还没有那么遭。
终于到了将军府,沈昭禾在阿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刚进府门,便见到府里的管家沈叔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二小姐,您可总算是回来了,老爷发了好大一通火,您赶紧去同他解释解释,他在书房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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