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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写的就是瑶姬,断无和旁的姓名写错的可能!
“圣上,如今所有绢花数量都已统计完毕,萧娇娘与施迟迟是同票,最后的结果,还得由您亲自定夺啊。”
大太监也从未见过千娇会上出现如此光景,觉得稀罕,却也不敢怠慢,按流程提醒道。
绥廉王沉吟片刻,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心:“罢了,先将同票者带上楼来。”
* * *
听见嬷嬷传唤,瑶姬心里隐约觉得不妙:“往年可有这规矩?”
“这……平票之事,简直闻所未闻呐。”嬷嬷对她笑得有些谄媚,生怕她又上来性子,不肯依言下车。
“不过姑娘也别担心,老身猜测,大概也就是走个过场,被圣上问几句话罢了,没什么要紧的,就算选不上,凭姑娘的票数得个乙等也是必然,无需多虑。”
瑶姬抿紧唇,觉得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对周围的看客行礼谢过后,便在嬷嬷的搀扶下入楼,到那僻静处,立即焦急问道:“这魁首我不夺了,白送给萧娇娘还不成吗?”
“那怎么行?无故擅自放弃参会资格,也是要问罪的。”嬷嬷刻意压低声音:“方才大太监又下来问话,知道柳轻卿泼毒的事情了,估计也会问你这事儿,倒时如实说就是,切勿隐瞒。”
瑶姬:……
真要命。
她现在整个就是一黑户,几番进城不是靠玄行,就是老鸨造假。
混来混去的,又闹到绥廉王身前,按规矩,还不得把她祖宗八辈的来历都给问清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方才唱票官将她本命念出来的时候,吓得瑶姬心脏都险些骤停。
还好周围群众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原以为此事便这样过去了,可如今看来,怕是已经传到了绥廉王的耳朵里。
望着账户上的250个行动点,瑶姬决定买一张提示卡。
那朵写有她名字的绢花,很有可能是玄行这个王八蛋投进去的。
她在泉隐寺化名阿瑶,又整日行踪诡秘,东躲西藏的,再加上他与顾桢之间的缜密情报关系,猜中她的身份也是迟早的事。
萧娇娘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径直随嬷嬷同登上羽仙楼的雅阁。
刚上顶楼,便有戴甲侍卫重兵把守,又经过几嗓子层层通传,才有位太监模样的老人,将她二人引入门中。
瑶姬有样学样,跟着萧娇娘跪拜行礼。
“抬头,让朕看看你们的脸。”绥廉王懒散的声音自上方响起,瑶姬心中一紧,抬起的瞬间,鼓足勇气,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一点上。
来了个斗鸡眼。
“大胆!”
绥廉王显然被气得不轻,重重呵斥道,瑶姬连忙趁机复低下头去。
“回禀圣上,小女子施迟迟,方才与花车上惊吓过度,目不得回正,面起红疹,怕惊驾,故而佩面纱遮面,还望圣上恕罪。”
一番话说得绥廉王刚升起的怒气消了大半,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平稳:“施迟迟,朕命你速将方才之事细细讲来,不得有误。”
只要他不吵着让她摘面纱,随便聊什么都行。
瑶姬讲故事的本事也是一绝,几句话绘声绘色的,听得旁边的萧娇娘都愣神了。
话刚说到一半,门外又有人通传,原是得了赏钱后,连夜往城外逃的老鸨,已经被夜巡队的人快马加鞭捉了回来。
瑶姬与老鸨再次相遇,没想到竟是在绥廉王面前。
二人默默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叩拜在地:“请圣上为草民做主!”
“放肆,圣上面前,岂容尔等大呼小叫!”大太监怒斥道,狠狠瞪了那老鸨一眼。
此老妇声音尖锐,目光狠毒,满脸横肉,看着就不像好人,可比温温柔柔的施迟迟遭人厌恶多了。
老鸨脸皮厚度堪比城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楚思亦胁迫做事,只负责在中间传个话,连毒药都是柳轻卿自备的,和她无半点关系。
将本人摘了个干干净净不说,甚至话锋一转,指责施迟迟来历不明,在千娇会上故意捣乱,藐视圣上,重罪难饶。
绥廉王目光发沉地瞥了老鸨一眼,朝瑶姬略抬抬手指:“你说。”
瑶姬深吸一口气,开始反击。
言之凿凿确定自己亲眼看见老鸨于花车下,将装毒药的小瓷瓶藏于红帕下,递与柳轻卿,并表示当时周围有不少看客在,只要认真查找,定能寻到人证。
再哭诉自己在郊外出游时,与父母离散,不慎坠入哉渐河,流入稻鸣谷,被泉隐寺的和尚所救。
苏醒后,不过记得前事片段,却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安心在寺中调养了几日,便跟随和尚去城中化缘。
不料因姿色出众,被逢春楼的老鸨看中,用计将她哄骗走,威逼利诱,让她顶替楚思亦的名额,参加千娇会。
至于那楚思亦,被十八王爷褚守盛娶走后,心中仍未放弃当魁首的富贵,因此对荣登巨鼓的施迟迟记恨万分,才差小厮王二在阳宾阁上泼毒水。
再用花重金买通老鸨,差她唆使柳轻卿在花车上同时出手,以达到双管齐下的效果。
瑶姬说得口干舌燥,偷眼观瞧了下周遭人的反应,发现效果还是不错的。
她与老鸨的两个故事,无论是细节还是完整度,都是她的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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