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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头发被风吹乱了,她伸手弄了两下,虽然不是很规整,但并不难看,有一丝丝凌乱美感。
五官精致漂亮,和秦胜不太像,更像她母亲多一些。
她像开在雪地里的一簇梅花,既柔软娇嫩又朝气蓬勃,生机盎然。
秦胜拉着灵琼给她介绍,小姑娘乖巧温顺地问好。
声音甜甜糯糯,像掺了蜜的雪水,让人心生喜意。
“秦叔。”
柳少休牵着马过来,恭敬地叫了一声。
“少休。”秦胜招手让他过来,关切地问:“前段时间看你无精打采的,最近可好。”
柳少休:“谢秦叔关心。”
“你这孩子……”秦胜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叹口气,“失去的东西不会回来,但你现在拥有的,才是最珍贵的。”
柳少休:“秦叔说的是。”
秦胜拍下他肩膀,想起灵琼,“这是雪歌,你们之前在府里应该见过吧?”
柳少休微微颔首,“之前有幸见过。”
灵琼冲柳少休礼貌性笑一下,拽着秦胜,“爹,咱们进去呗。”
想看崽崽!
…
祈月宫。
冰天雪地里,小金急得满头大汗,祈月宫里宫女太监正慌慌张张地进出。
“找到了吗?!”
“金公公,没有,都找遍了。”
“哎哟!!”小金抱头碎碎念,“陛下不会是耍着大家玩儿吧!”
这人都来了,陛下突然找不着了。
完犊子了。
“金公公,金公公……那边人都到了,陛下还没找到吗?”
“金公公……”
“金公公……”
小金一个头两个大,让他们一个一个地说。
“丞相来了吗?”
“丞相说身体不适,只差人送了贺礼。”
丞相爱女殒命,这段时间连早朝都没来。
“……”
就在小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后面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陛下!”小金扭头,扑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快到跟前,立即停下,“您去哪儿了。”
男人着明黄色龙袍,腾飞的金龙衬得男人眉目如画,盛世之姿。
“朕去哪儿需要告诉你?”
小金哆嗦下,“奴才是担心您,您这一个人,万一……”
“朕死了你不是更开心?”
小金无奈:“陛下……”
“不用伺候朕,你不开心?”
小金:“伺候陛下是小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小金愿意一生侍奉陛下,不能伺候陛下,小金才会不开心。”
君行意冷哼一声,倒没继续为难小金。
“陛下,不如去前面看看那些人在做什么?”小金顺毛顺出了经验。
君行意没吭声,但往宴请大臣的地方去了。
小金赶紧跟上。
…
宴请的地方并不是温暖的宫殿,而是在大雪纷飞的露天场地里。
四周立满了宫灯,有轻纱从四周垂落,正好把这个地方围了起来。
暖黄的宫灯映衬着雪景,倒别有风味——就是太冷。
寒风吹过来的时候,简直是要命。
灵琼不能和秦胜坐一块,她被安排到女眷这边。
“陛下这是闹什么呀,冻死人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
灵琼坐下,就听旁边的两个姑娘抱怨。
“咦……”其中一紫衣姑娘看她,也不客气,直接问:“你是哪家的姑娘,好像没见过你。”
灵琼:“秦雪歌。”
“秦……”紫衣姑娘疑惑,好一会儿,她想起什么,惊讶:“将军府的吗?”
灵琼微微点头。
“谁啊?”刚才和紫衣姑娘抱怨的姑娘撞撞她胳膊。
“秦府的大小姐吧。”紫衣姑娘凑过去,小声说:“秦雪歌,我记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以前她们这些千金圈子里活动的都是秦静宜。
秦雪歌就没露过面,所以她们不认识也正常。
不过名字还是有人听过的。
紫衣姑娘显然就是听过的那一拨人,估计对将军府的事也听过一些。
“这次怎么是你来?秦静宜呢?”紫衣姑娘眸子里都是好奇。
灵琼喝一口热茶,“在家抄家规。”
“噗……”
紫衣姑娘笑出声,幸灾乐祸就差写在脑门上。
“她犯错了?”
灵琼瞥她一眼,扯下嘴角,曼声道:“算是吧。”
紫衣姑娘叫陈细雪,能坐在第二排靠前的位置,父亲官职应该不低。
陈细雪和秦静宜不对付。
听见秦静宜犯了错被罚,陈细雪那样子像是要出去点鞭炮庆祝。
“你不知道她有多讨厌……”陈细雪顿一下,“你和她关系应该不好吧?”
秦静宜是秦将军后娶的夫人所生。
这不是亲生的,肯定会有嫌隙。
不过也不排除一些特例,所以陈细雪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灵琼点头:“嗯。”
陈细雪也不觉得冷了,拿出说评书的架势,“我跟你讲,秦静宜这人……”
陈细雪说起来就停不下来,灵琼听八卦听得有意思。
“陛下到——”
陈细雪声音被打断,她赶紧坐回去,给灵琼使个眼色,“一会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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