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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浦长看了下谢潇南的脸色:“胡闹什么,快点下来。”
“我没有胡闹。”温梨笙道。
“尊卑有别,男女有别,你怎可与世子同乘一辆马车?”温浦长又道。
“那你把我当成男的。”温梨笙撂下一句,然后把头又缩回了马车里,棉帘降下来挡住了里面的光景。
温浦长气得歪鼻子斜嘴:“你这逆子!”
谢潇南在一旁道:“无妨,眼下时间不早了,咱们快些启程吧。”
温浦长见他英隽的眉眼中蕴藏着平和清冷,似乎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应该是没有反对,便拘礼道别,转身回了自家的马车上,一进去就见沈嘉清躺在对面的座椅上呼呼大睡。
温浦长心说自己真是越老越能经得起折腾。
那边谢潇南刚进马车,就被一双胳膊搂住了脖子,温梨笙整个人就拥了上来,带着笑的声音响起:“没想到我也跟来了吧。”
谢潇南下意识反手将她抱住,然后往里走了几步坐下来,手臂在她腰间一横,就将她揽坐在自己的腿上,低眼看她:“敢自己跑到我的马车上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我了。”
温梨笙只有在小时候坐过温浦长的腿,但都是六岁之前了,后来便没有再坐过,没想到时隔多年,她又坐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腿上。
这姿势让她有些脸热:“我为什么要怕你?”
谢潇南唇角含着轻笑,有些意味深长:“你之前不是怕我怕得厉害?”
温梨笙梗着脖子嘴硬:“你记错了吧,我何时有怕过世子?”
马车动起来,缓缓在路上行驶,谢潇南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完全固定在怀中,笑了一下道:“那是谁曾在梅家酒庄东堂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下来喊‘世子息怒’的?”
温梨笙想起当时的情况,只觉得莫名好笑。主要是头天晚上她梦见了当初谢潇南刚进沂关郡,砍掉她未婚夫脑袋的那日,毫不夸张的说给温梨笙留下了一个很重的心理阴影,所以醒来时也觉得心有余悸。
后来去东侧堂,梅兴安和他四弟都是个没脑子的,在大堂上对谢潇南出言不逊,眼看着他脸上有了怒意,温梨笙这才害怕受到牵连,所以提前跪下投诚。
却没想到如今还成了笑柄。
温梨笙不满道:“还不是你当初总吓我。”
“我何时曾吓过你?”谢潇南道。
温梨笙没有回答,因为吓唬她的,是前世那个冷面寒霜的大反贼谢潇南,不是面前这个笑意吟吟的谢潇南。
她把头靠过去,蹭在他的颈窝处,说道:“你没来沂关郡之前,他们都传言说你这次来是为了将我爹贪赃受贿,徇私枉法之事一并查清楚的,所以我才总觉得你要害温家。”
“不过都是些流言罢了。”谢潇南感觉脖颈处缠上温梨笙轻细的呼吸,泛起一圈温热的感觉,谢潇南抬手在她脑门上揉了下:“日后在你爹面前要慎言,免得脑门上总挨揍,别被打傻了。”
“我若是被打傻了会怎么样?”温梨笙抬头问。
谢潇南与她对视一眼,眸色一沉,然后用手扶在她的后脑勺上,低头吻下去。
这次比之前力道要重一些,不再那么轻柔,仿佛是被勾得失了些许自制力。
温梨笙对这突如其来的吻毫无防备,对他的攻势完全没有阻拦,感觉唇上被咬了一下,便下意识张开了嘴,喉咙一滑咽下了疯狂分泌的口水,双手撑在他的双肩处。
谢潇南找到了她的小利牙,想起这就是之前落水的时候把他嘴唇咬得血流不止的罪魁祸首,于是对这颗小牙表现了不同寻常的喜爱,而后再转去其他地方,像是把温梨笙唇齿的每一缕香甜都搜刮干净,半点不剩。
这次攻势稍显霸道,温梨笙很快就招架不住,双手有了推拒之意,但谢潇南恍若未觉,半分推不动。
很快温梨笙就发出难耐的低哼声,想扭头闪躲,却被他的手扶住脑袋,动弹不得,只得被迫承受。
到最后,她握拳捶了谢潇南的肩膀两下,唔唔两声,谢潇南才将她放开,之前平稳的呼吸也显得重了不少,嗓音慵懒低沉,卷着几分不稳的气息道:“若是被打傻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懂得拒绝了。”
第65章
温梨笙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坐到对面,用手掌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颊。
离得太近会让她方寸大乱,完全不能自主思考, 还是坐远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好。
谢潇南整了整方才揉得有些乱的衣裳,而后道:“坐那么远作何, 我还能吃了你?”
温梨笙心说那可不一定,方才她挣脱不开的时候,还真有一种要被谢潇南吃了的感觉。
她顺了顺长发,随口说道:“能被世子吃, 那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福气。”
谢潇南对她这油嘴滑舌已经免疫, 面色如常没有接话。
马车速度渐渐快起来,有些轻微的摇晃, 车壁上挂的小香炉散发出极淡的味道,温梨笙闻了就想睡觉。
过了一会儿, 她开口问:“世子,若是那川县的活人棺真是诺楼国所为,该如何处置?”
谢潇南拿出一本书, 在其中翻阅:“自然是先把人抓到。”
“那你先前抓住的那个诺楼国的王子, 后来如何了?”她好奇的问。
他眸光轻动, 头也没抬道:“坐过来, 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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