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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体化实,蜂拥而上。
李天同当下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不说,脑中的神识竟然一荡,他怎么都没想到,顾京虞这看似寻常的一击,竟然还伴随着神识攻击,当下面色苍白,握着佩剑,一连退了三步。
待他反应过来,魂体化实的攻击已经打到了面上,他只能够忙不迭将佩剑放在了面前,以此抵挡顾京虞的攻击。
就在他以为自己抗住之时,那边的顾京虞信步闲庭一般,挥扇而起,行动之处,皆带着巨大的威压。
她灵力化作了一道道的剑雨,不断地击打在了李天同的面上,将李天同划得是遍体鳞伤。
李天同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下一刻,磅礴的灵力又攻到了他的面上。
场内外皆是一片安静。
青云间中。
“想过顾京虞会赢,但是没想到会赢得这么毫不费力。”
“何止是毫不费力,她连阵法都没用,甚至还留有余地,与其说是在跟李天同比试,不如说是在试招……”
“李天同也真是个倒霉见的,非得要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这人刚刚结婴,很明显不清楚自己的实力,李天同这个元婴中期,等同于是送上去给人练兵了。”
“但认真说起来,也有李天同自己的原因吧,他早前能晋升元婴,就是因为吃了大量丹药的原因,丹药堆积起来的修为,自来都是格外虚的。”
“好像眼前这个元婴中期也是吃丹药突破的。”
“那就难怪会输得这么惨了。”
“都在说什么呢,顾京虞还刚刚结婴呢,这是他输得那么难看的理由?技不如人就得要认。”
这话刚说完,便听得擂台上一声巨响。
砰!
李天同连人带剑,摔倒在了擂台之上,口吐鲜血,已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眼瞧着他便要跌落到了那擂台之下时,谁都没有想象的一幕发生了。
顾京虞一抬手,灵力化作了两道劲风,竟是硬生生地把李天同拍了回去。
没错,就是拍了回去。
按规则,率先跌落擂台的人便是失败。
她这把人给捞回来是什么道理啊?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皆是懵了。
唯有姜越成忍不住摇头道:“她这是招式没用全,打算试个遍呢。”
所有人:?
合着顾京虞真就把这李天同当成是木桩子使了?
不,木桩子也没这么惨的,至少不用要落下去了,又被人捡回来。
更扯的是在,顾京虞还停了手,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李天同,道:“李道友,你这是什么模样,站起来啊。”
“剑修剑不离手,你怎么连剑都不握了?”
“你这样怎么能修炼出剑意呢,来,站起来,捡起你的剑,惊鸿剑法,你不会吗?”
惊鸿派所有人:……
怎么呢,她还当着他们的面,教惊鸿派弟子练起剑来了?
李天同这辈子没这么痛苦过,好似被宗门内的师傅支配了一样,他师傅可没这么凶残,好歹会给他调息的机会。
顾京虞简直!
不是人!
李天同趴了半天,好半晌,才抖着腿站了起来。
他一起身,这边的人脸色就更精彩了。
只见李天同鼻青脸肿,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拿剑的手都在发抖,好半晌运不起灵力来。
等他一抬手,顾京虞这边重新抬起道无,没想到他却是毫不犹豫地道:“我认输。”
顾京虞:?
周围的人一时憋不住笑,那李天同是什么都管不得,说了就想要跑。
现在什么面子里子,那都没有活着重要。
顾京虞简直不是人,分明只是元婴初期,可一出手就好像是一座山脉一样,死死地压在了他的头顶。
还惊鸿剑法,他再继续下去,打出的就是死亡剑法。
李天同秉承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原则,打算直接离开。
“啧。”顾京虞挑眉道:“惊鸿派的弟子,就这么不抗揍?”
侯曾站在了高台上,神色难看至极。
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场面,方才说出口的话,如今都像是在嘲讽他一般。
他当下也站不住了,正欲离开,却不想旁边的白幼染突然开口道:“顾道友这话,恕我不敢苟同。”
周围一静,白幼染察觉到身旁的人,终于又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当下抬步走了出去,高声道:“惊鸿派白幼染,还请顾道友赐教。”
此言一出,漫长哗然。
“这是又疯了一个?”
“她不是才金丹期的修为吗?李天同都完全不是顾京虞的对手,她为何觉得自己能行?”
“嘘,这话可说不得,人家可是秦思玄的心上人。”
“幼染。”秦思玄沉下面容:“你旧伤未愈,不得胡闹。”
他心中却带着隐秘的一种快感,尤其是感觉顾京虞看过来时。
算起来,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拿正眼看他。
“我可以的。”白幼染手握佩剑,笃定地道:“切磋大比也没规定过金丹不得挑战元婴,思玄,你相信我。”
秦思玄张了张嘴。
这不是相不相信她的问题,而是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
顾京虞站在了原地,见得他们这般你侬我侬的模样,微眯了眯眼,正欲开口,就见旁边一个身着蓝色衣袍的男子往前一步,道:“你还有伤,这等事情,便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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