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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安郑重承诺道,“是以为了林副将,姑娘所求流安会尽量满足。”顿了顿补充道,“白姑娘善解人意想必不会让流安为难。”
白绣神情有点僵住了,依旧不死心,“民女别无所求,只想陪在将军身侧。”
沈流安坦言,“白姑娘在我心里一直是兄弟之妻。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对白姑娘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白绣见他神情坚决,心里叹一句郎心似铁,面上作凄婉状,“将军,这偌大京城,民女只有你了。”
她泪眼朦胧,身子摇摇欲坠,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打击,灯光下,脸色惨白。
沈流安面带歉意,“若姑娘想寻个依靠,我自会让母亲替你寻一户好人家,未必大富大贵,但日后定能衣食无忧。镇国公府也将永远是姑娘的后盾。若姑娘有别的想法,我会给姑娘一笔盘缠,派人护送姑娘安置妥当。全凭姑娘意愿。只是望姑娘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流安承受不起。”最后一句话决绝又直接,没有留半分余地。
白绣深知这是沈流安给她的最后的通碟了,也不敢再多纠缠,权衡利弊之后只能接受了,她收起了眼泪,“事已至此,民女明白了。”
沈流安松了口气,“那便谢过姑娘了。”
两人自顾自欣赏着天空的一轮明月,没再说话,白绣识趣地没再故意找话说了,心里快速盘算着以后的出路。她向来能随机应变,不然也无法在继母手里活下去。对她来说,她要抓住一切机会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她不仅要活下去更要过的好。
沈令沂算着时间绕了一大圈回来,看到的就是相安无事的两人,心里估摸着兄长应该同白绣说清楚了。
回去的路上,相比起来的时候,白绣安静极了,冷静思考以后的出路,知道在沈流安没可能之后,也不在费心思在他身上了,看他的目光平平,但是依旧会适当表现下自己的脆弱,以博得他的怜悯,为自己增加筹码,她没有所谓的不需要别人同情的自尊心,只要能让自己过的更好,示弱卖惨都都可以。
沈令沂在镇国公府门口同颜如是分别,沈流安先行回了前院,她同白绣顺路走了一段,白绣鼓起勇气道,“郡主,民女可以私下同您说一些话吗。
行至回廊处,沈令沂示意映月走的稍微远点,这才对白绣道,“白姑娘但说无妨。”
白绣抬起头,苦笑道,“郡主是否觉得我心机不纯?”
沈令沂斟酌道,“白姑娘若能少几分算计怕是会活的更舒心点。”这段时间白绣的所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事关兄长,她本不打算干涉的。
白绣第一次坦然道,“对,民女是在算计,可郡主你生来锦衣玉食体会不到民女谋生的艰辛,你自然可以光明磊落。而我活下来已是不易,若不去算计,早便让人欺辱至死。我爱林大哥,也爱公子,只是我更爱自己。我承认我自私。”
她低着头,露出的那一截脖子白皙又脆弱,即便身上披着狐裘也难掩住单薄的身子。
直到白绣离开之后,沈令沂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太过苛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继续关于前世的梦境
第二十六章
白绣留了一个落寞的背影离开,待走至无人的地方,她勾了勾嘴角,知晓方才的坦诚定是让宜华郡主动了恻隐之心,眼下将军那边是断然没有机会了,她只能盼着有一门好亲事,镇国公夫人那边的好感只能适度,过犹不及,若是郡主能在国公夫人面前多说几句话就不一样了。况且,以郡主的身份,若是能赴宴之时带上她,她便能借此结识青年才俊。国公夫人虽说会为她找一门好的亲事,但是她只想把握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被动的去接受。
另一边,沈令沂也没想太久,不过的确如白绣所料动了恻隐之心,打算等过几日同母亲那边问问对白绣的打算。夜里寒凉,她不敢在外面待太久很快带着映月回了院子。
一番洗漱过后,许是今晚玩累了,很快她便沉沉睡了过去,似有所感,她知道自己又入梦了,她飘在半空中看着冬日的阳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散发着暖意。
沈令沂轻轻绕过屏风,看着躺在床榻上眉头紧蹙睡的极其不安稳的自己,下意识伸手想抚平,刚触到眉心,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让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但依旧和上一次一样,她不能操控这个身体,有的只是自己的意识。而且她冥冥之中似乎知道自己只是借助这个身体去感知,这个身体本来的意识也还在。
已是晌午了,外间有侍女小声道,“郡主还没醒吗?”另一个侍女用更轻的声音道,“没有动静,应当是没有。”
“沈令沂”睁开眼睛触及陌生的场景,微微有些晃神,有些艰难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外间的侍女听到了动静赶忙进来,服侍着她一番洗漱,桌子上也备好了可口的饭菜,以清淡为主,她逼迫着自己吃了几口。
待她吃完饭,侍女端上了早已备好的药,小心翼翼道,“郡主,这是太医开的药。”
“沈令沂”闻到药味的苦味,皱了皱眉,她倒是不担心药里有没有毒,昨夜毒酒她都毫不迟疑喝下去了,她端了过来苦着脸一饮而尽,“咳咳咳”有些被呛到了,一旁的侍女连忙接过空了的碗递了帕子过去,另一个侍女则是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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