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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只说韩家的彩礼钱要收回去,也没说和这边退亲了啊。
怎么一夜之间,花燕燕就要嫁去韩家了?
看了眼身边的好友,李云心头顿时一片晴朗。
这事儿指定是娇娇干的。
(? ̄? ??  ̄??)
漂亮!
刘大花点头,“是她!也不知道她娘是咋想的,这样的黑心钱她花着能踏实吗?哎哟,啧啧啧~”
花娇娇往香囊里塞药草,闻言冲自家奶奶一乐,“各人有各命,春花婶子总不会害自己的闺女吧。奶奶,您跟着操这些闲心干啥哟。”
花燕燕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刘大花摸了一把孙女滑嫩的脸蛋儿,调笑道:
“好好好,奶奶不操心别人家的,只操心你的亲事成不?哎哟,也不知道是谁哟,小南走了之后就站在屋顶看天上的飞机哟~”
“哎呀!奶奶!你看错了,我没有!”
花娇娇双颊微红,坚决不承认,“我那是在看天气!”
刘大花‘哈哈’大笑,“是谁从刚才开始就等电话哟!”
花娇娇索性扑到老人怀里撒娇,“奶奶!”
李云捂着嘴在一边偷着乐,眼睛里洋溢着快乐又羡慕的光芒。
这样亲密无间的家人,这样和谐美好的氛围,她也好想要呀。
第268章 花燕燕出嫁,梅川夜闯南花村
在这个地方,给S人娶媳妇儿的流程,和正常人嫁娶是有一定区别的。
正常的嫁娶,基本都是在上午举行。
新郎带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欢欢喜喜,按照算好的时辰接新娘,进门,拜天地,一步也不能错。
而银婚,则是在阴气最盛的午夜举行。
这时候的人,睡的都比较早。
完上十二点,没有路灯的村子黑漆漆的。
除了偶尔传出来的狗叫声,再无其他。
来接亲的队伍也相当安静。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欢天喜地,只有全程静默到令人窒息的阴沉。
负责接亲的,是韩大有的堂哥。
他胸前戴着一朵大白花,怀里抱着一块黑漆漆的木牌。
脸上带着叫人看不真切的表情,似欢喜,似悲伤,又像是什么表情也没有的木偶,怎么看怎么怪异。
李媒婆腰上缠着一根拴着铜钱的红绳。
扑了粉的脸,在夜色中,看起来如同纸扎人一般。
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庄稼汉,进屋里把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花燕燕背了出来。
全程都安静的不可思议。
“这是一百块钱,加上上次我给你的五十块,总共一百五。从今往后,燕子就是韩大有的媳妇儿了。”
李媒婆从裤腰里拿出一卷子钱,塞给何春花,“不该说的话,你可不要往外说!这事儿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何春花攥着那卷子钱,看着被人背走的闺女,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婶子……我、我以后能去看闺女不?”
李媒婆看看天色,不耐烦的摇了摇手帕,“韩家村的路不好走,一来一回没有一天下不来。你还是踏踏实实在家待着吧。人家也不会亏待燕子的。”
现在摆出这么一副舍不得闺女的亲妈脸,给谁看呢?
“时间到了,走。”
花燕燕无力的趴在小轿子里,红盖头下面,早已布满泪痕。
这几天,她每天都期待着妈妈能回心转意,放自己一条生路。
可任凭她怎样哀求,每天还是要被喂那种吃了就浑身无力的东西。
鼻尖充斥着上坟时烧的金元宝的味道。
耳边莫名就响起花娇娇说过的话。
妈妈明明因为不满意彩礼的事情,都打算和李家退婚了,为啥突然又冒出一个韩家来……
思来想去,还不是花娇娇在搞鬼!
花燕燕哭的更凶了,往后的日子该咋办啊!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暗红色的小轿,很快就隐没在桥的另一端。
漆黑如墨的路口,像极了黑暗恐怖将人吞噬的怪物。
李云瑟瑟发抖的搂着好友的胳膊,煞白的小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娇娇,今天本应是我嫁去韩家的日子……是、是不是我害了花燕燕啊?”
花娇娇眯眼看着轿子离开的方向,拍拍李云的胳膊,安慰道:
“花燕燕命中自有这段姻缘,不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她给过花燕燕太多机会了。
可花燕燕总会完美的避开,一心一意的往死胡同里钻。
她不是傻逼作者塑造的圣母白莲烂好人。
自然不会去救一个对自己满怀恶意的人。
将自己的善意和宽容留给那些对自己好的人不香吗?
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花娇娇眸中冷光大盛,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
所谓因果报应,绝不是说说而已。
??
“老板,过了前面的路口,拐个弯就是南花村了。您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
女翻译讲着流利的本子语,即便手里拎着一个分量不轻的箱子,气息也不见丝毫紊乱。
与之相反的,是已经气喘如牛的梅川库子。
在保镖的搀扶下,他抖着双腿,嗓子像是被敲破的锣,又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这该死的山路!这该死的村子!八嘎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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