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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件事,全族的人都感到愤怒,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捧着一个垫底的货。
俞景石声音低了几分:“那件事是娘做的主。”
俞老太太肯定了他的说辞:“那件事是我做的主。”
就算被休弃,血缘关系尚在,她还指望着儿子给自己养老。
族长岂会猜不到她的算计:“偏颇长子,苛待幼子,那就再加一条,为母不慈,你和景山断亲吧。”
大房被除族,指望不上,这老太太定会以孝道之名缠上二房,俞静宜父女于俞氏一族来说至关重要,不能再被她祸害了。
事态发展至今,大房长孙俞华雷不好再坐以待毙,上前道:“族长,我和弟弟妹妹无法决定长辈之事,求族长留下我们。”
族长问道:“早年,你们年纪小说不上话,我可以不计较,华霖的事你们可有劝阻?”
俞华雷辩解道:“我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
“然后呢?”族长问道。
俞华雷一怔,什么然后,没有然后。
族长咆哮:“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或是告诉你二叔一家,若是你早点说出来,在对方到达柳州之前,许是还能把人追回来!”
俞华雷无言以对。
父亲是酒王,兄妹三人是受益者,又怎会拆台。
自私自利,连堂兄弟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不等族长发话,愤怒的族人已经忍不住开口,
“滚出去,俞氏没有你们这种人!”
这一房从上到下都是歪的。
俞老太太忽地扑向俞静宜:“都怪你这个贱蹄子,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俞静宜冷眼看着她被族人按住,拖走。
第66章 . 荣归故里 “我儿子是酒王……
“我儿子是酒王,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俞老太太冷不丁想起,酒王换人也还是自己的儿子,扯着嗓子喊:“景山!”
没有得到回应, 她环视人群,对上一双陌生而冷漠的眼神微微一怔,小儿子何曾用过这种眼神看她?
拦下她的族人疑惑道:“都是你儿子, 你为何要偏心至此?”
老太太脱口而出:“景石更孝顺。”
族人疑惑道:“酒王不孝顺吗?”
老太太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否决的话,记忆中小儿子少言寡语,不比大儿子讨喜, 可对她言听计从,任劳任怨,从不给她添麻烦,挑不出错来。
她想了想道:“他纵着女儿与我作对, 就是不孝!”
族人又问:“你孙女为何要与你作对?”
老太太喉头一噎, 因为自己偏颇大儿子一家, 这话是无论如何接不上了。
全族都在观望这件事,族长行动很快, 与孔氏族长沟通过后就把老太太送回去了,又将大房的酒肆转到二房名下。
家中存酒本就不多, 面对空空荡荡的铺子,一家三口商议后决定, 就近从其他族人那里购买酒水填补。
族人们都很积极, 以低廉的价格将家中的余酒供给他们,又伺机取取经。
与俞景石不同,俞景山的酒王是真材实料,能说的就多了, 各家受益匪浅。因着酒王之事,族长本想对其进行处罚,奈何求情的人太多,他“不得不” 作罢。
十日后,老宅的酒肆重新开张,前堂有俞景山坐镇,跑堂的伙计还是从前的,后厨由郭芳蕊掌勺,新招了两个帮工,手把手带着。
酒肆易主,匾额还是原来的,老酒客登门瞧了一眼新东家,呦呵,哥哥换成弟弟,尝过酒水发现味道更好,菜色更胜从前。
如此,没过几日,生意续上了。
俞静宜抽空去几个老猎户家里走了一趟,其中一户前日猎到一头老虎,卖给了县里的员外,员外要的只是虎皮,让猎户帮忙处理,俞静宜另外出钱买下了虎骨。随后,又去熟识的药铺买了好些药材,开始着手酿制药酒。
灵溪县是俞家的根,回到这里,处处都很顺遂,再也不必担心乱七八糟的谣言,令一家人忧心的唯有俞华霖的去向,只能宽慰自己,若他死在战场上,就不会有人私下登门了。
“救下我舅兄和侄子之后,将舅兄的身份透给东钺皇族。”卫衡用这样一句话,把卫津再度遣去东钺。
在卫津看来,透出俞华霖的身份就是对东钺长公主乃至整个东钺皇族最狠的报复。
卫衡却是另有成算,上辈子,事情揭穿后,心高气傲的东钺长公主受尽嘲讽,一怒之下造反了。
皇族内乱,元气大伤,无力与大晋开战,违心签下的停战书成真。
长公主历时多年荣登大宝,成为东钺第一任女皇。落败的太子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给她下了绝嗣的药。
经过他的运作,最后坐上东钺皇位的是他的小侄子。
这辈子,俞家人整整齐齐,侄子愿不愿意回去两说,东钺还是要为他们的算计付出代价的。
事情到这里,东雁澜本该回京了,可她的救命药酒还没到手,还在等着俞家酒肆重新开张。
然而左等右等,等到俞氏族比过后,她收到的新消息是,俞家三口在灵溪县开了新铺子,不打算再回云州城了。
东雁澜无奈吩咐侍卫:“那你就去灵溪县的铺子里买一百斤药酒带回来。”
卫衡隐瞒身份,俞静宜身为大将军夫人而不自知,她无需当作表妯娌来相处,修复关系,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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