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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湘个人是比较赏识这样的性格的,像那种心里的伤口随时撕开给别人看,无尽的诉说的样格,根本得不到多少同情,只会让人觉得厌烦。
没有人能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
把力气用在真正有用的事情上,如果工作可以减轻痛苦,就工作,如果专注爱好可以转移注意力,就去做爱做的事。
如果自私可以更快乐,那自私一点又何妨,只要你不伤害无关的人就行。
不要把自己纠缠在不好的情绪了,换个角度积极地看待问题。
“还是说你没有自信胜任这份工作?如果这样,我可以考虑别人。”宋幼湘话是这样说,徐思曼整理好的文件,却还是伸在了秦秋雨面前。
人会犹豫,往往是因为考虑的时间太多。
时间紧急的情况下,往往能快速取舍,做出决定。
秦秋雨手比脑子更快一步地接过资料,“不用考虑别人,我可以。”
“那工作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宋幼湘笑着点头。
要做好徐思曼留下的工作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宋幼湘任命秦秋雨,大家不会有意见,但秦秋雨要收服徐思曼培养的下属,还需要时间。
倪洁琼的事,宋幼湘没有去关心后续,但以她几次跟倪洁琼打交道来看,倪洁琼想要摆脱罗家,并不难。
不过这一次宋幼湘想错了,罗家倒是好打发,但徐叔青不允许,纪医生的妻子也不允许。
倪洁琼的所作所为,这一次不再是传到罗家人耳里,而是传到了罗兆辉那里。
原本把所有罪责都担下来的罗兆辉改口,飞速将倪洁琼拉下水,两人狗咬狗撕得厉害。
从恩爱夫妻到仇人相对,仅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好些执法人员没有查出来的事,也被两人互相抖落出来,原本从中及时抽身的部分人员,也再次被这两夫妻拉下水。
“徐叔青!”褚岁山气急败坏地冲进徐家小院。
原本徐思曼母子离开,徐叔青是想搬离的,但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容存着他后半生最幸福时间的小院,便一直留了下来。
褚岁山到的时候,徐叔青坐在院子里喝茶。
这几天外宾的主要行程是考察工厂,徐叔青只需要在行程计划上批意见就行,不需要陪同。
“说好了只扯罗兆辉下水,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褚岁山怒气冲天,脸上肌肉绷紧,怒目金刚,哪里还有先前慈眉善目的样子。
要不是桌上摆满了茶具,褚岁山就要在徐叔青面前拍桌子了。
徐叔青冲茶动作不停,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褚叔,是罗兆辉夫妻要把人拉下水,与我何干。”
褚岁山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别人不知道内情,他还不知道吗?
罗兆辉夫妻就是徐叔青划在圈里的老鼠,随便下点饵料,就把他们玩得团团转。
从一开始,徐叔青没有把倪洁琼一并弄进去,他就应该警觉的,徐叔青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好心。
事实果然如此。
“喝点茶消消火,您想保的人,您不是也保住了么。”徐叔青笑着给褚岁山把泡好的茶放过去。
褚岁山脸色缓了缓,“你怪我保住了纪骁?纪骁不能动,他是唐院长的女婿,又是国医圣手孙老的外孙女婿,这次保住了他,唐院长欠了我一个人情,他答应我请动孙老替你把脉。”
国医圣手?国医圣手的招牌迟早砸在他女婿和外孙女婿手里。
脑子这么糊涂的圣手,徐叔青可不敢请他给自己把脉。
“纪骁是倪洁琼的同学,当年通风报信的事,有他一个。”徐叔青神色淡然。
至于褚岁山说的话,十分信一分就可以了,请孙老替徐叔青把脉是假,请孙老替褚岁山自己延年益寿才是真。
褚岁山脸色阴沉,徐叔青这是一定要把纪骁踩到底的意思,“叔青,你是非要跟叔叔对着来是吗?”
徐叔青不回应,自顾自地喝着茶。
褚岁山放缓表情,语重心长,“京市不过是些小鱼小虾罢了,当年的那些人,都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沪市那边,董海峰,彭万里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徐叔青这才有了反应,放下茶杯,“褚叔放心,我不会忘。”
听到他这话,褚岁山才放心,但纪骁这里,他还是要努力争取,不能真叫徐叔青痛下死手。
纪骁不重要,但他身后的岳家和孙老重要。
要有得必先有舍,半个小时后,褚岁山肉痛地答应徐叔青的条件,捂着心口离开。
“万岁爷?”回到车里,有个留着两撇胡子穿着道袍的人凑上来。
褚岁山心情烦躁地挥了挥手,“徐叔青这只老奸巨猾的小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张真人,不是说徐叔青寿数将尽,用不了多久就油尽灯枯吗?”
张真人掐指一算,眉头皱得厉害,“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才对,但现在……我算不出来了,待我回去起坛再算。”
现在在车里,褚岁山也没非得叫张真人算出个什么来。
“这事不急,叫你手下的人停一停,有些人暂时还动不得。”说完,褚岁山摆了摆手,闭目养神起来。
现在徐叔青还有大用,有些事还真不能明着来。
想到海外传来的好消息,只要那批东西到手,他就不必再像现在这样,处处受徐叔青的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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