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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文曜出事后,老安国公发难,安屈和被抓进了大理寺,承认自己曾与裴文曜动手,但没有承认下重手砸坏子孙根。
    姜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这可如何是好?哪个挨千刀的,敢做就要敢当,把我们阿和拉来顶罪算什么?”
    “总会有办法的,先设法见见阿和,查清楚事情真相。”安舒心底是偏向安屈和的,主要是这个弟弟对她还不错,为人也正直。
    凤北诀适时接话,“若想见他,我可以帮忙。”
    “那太好了!多谢王爷!”姜氏感激涕零,她特别想见安屈和,但又怕贸然求镇北王帮忙会让安舒难做。
    安舒感激的看了凤北诀一眼,又对姜氏道:“娘,今天时辰差不多,就别回永澜侯府了,在这里歇息吧,等见了阿和再说。”
    “嗯。”
    姜氏轻轻点头,从前她的主心骨是永澜侯,再不济还有安屈和这个儿子,如今安屈和被扣押,永澜侯也对她不耐不烦,好在还有女儿女婿帮衬着。
    安舒扶着姜氏下去,让青釉带人收拾好依兰苑的屋子,姜氏暂时住在此处。
    姜氏看安舒身边只跟着一个小丫鬟,不禁问道:“娘看镇北王对你很不错,不止会惦记着买礼物回门,还帮你治安宁出气,怎的你身边连几个体面的丫头都没有?”
    安舒看了看青釉,“不是王爷不给我体面丫鬟,以前有翠珠领着,这几个小丫头也够用了,多了反而累赘,如今……翠珠走了,望靠几个小丫头确实有些吃力。”
    安舒当初选青釉陶彩几人,正是看中她们年纪小性子木,使唤起来顺手又不多事,但当时有翠珠,翠珠懂得使唤她们去干活,所以安舒很轻松。
    现在翠珠走了,凡事都要安舒亲自盯着,青釉年纪大些,相对机灵,却也没有什么主见。
    说起翠珠,安舒总是情绪低迷,姜氏安慰道:“别想太多,翠珠只是去天上过好日子了,这辈子投生成个丫鬟有什么好的?不如早点开始下辈子。”
    “我知道。”安舒笑笑。
    姜氏见安舒笑了,便摸摸她的头,“翠珠有舒儿这么好的主子,是她的福气,她肯定希望你好好过活。”
    “嗯。”
    姜氏又道:“舒儿,你是镇北王妃,不应该输了排场,不然旁人会以为你不得镇北王宠爱,从而看不起你,所以身边的丫头该有还是得有,选两个得力的大丫鬟,再有四个二等丫鬟,加上这几个小丫鬟,不多不少刚好够用,不会觉得累赘,也不会失了镇北王妃的体面。”
    “好,我知道了,等阿和的事了,我便听娘的,选几个大丫鬟跟在身边伺候。”
    安舒应下来,眼下镇北王府很干净,不用再防着所有人,选几个机灵的丫鬟带着青釉几人也好。
    照顾姜氏歇下,安舒回到长辉院,顺道洗了个澡才回屋。
    凤北诀早已洗漱完毕,半倚在床头看书,见安舒沐浴归来,便放下书起身,拿来吸水棉巾为安舒擦头发。
    安舒已然习惯了,自从她交代镇北王要擦干头发睡觉,镇北王就会亲自为她擦头发。
    倒也不像擦他自己一样用力胡搓,动作轻柔越来越娴熟。
    安舒心里惦记安屈和的事,但她毫无头绪,“王爷,你说到底是不是阿和将裴文曜打到重伤昏迷?”
    凤北诀手上动作顿了顿,道:“本王不知。”
    安舒靠在椅子上,止不住的叹气,“唉……我心里也没谱,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但阿和毕竟太年轻了,十四五岁,正是气盛的年纪,难免会冲动,冲动就容易失去理智,失手把人打成重伤也不是不可能。”
    凤北诀没有说话,默默给安舒擦着头发。
    安舒又叹了口气,“你说如果真是阿和失手把人打成重伤的该怎么办?有老安国公发难,阿和必然要受到惩罚,若罚得重了,阿和受牢狱之灾,我娘肯定会很难过,虽然那裴文曜不是个东西,但我希望他命大一点,好好撑住千万别死,不然阿和可能真的要去偿命。”
    明知发愁没用,她也会劝姜氏不要着急,但架不住脑子胡思乱想,也不知大鸣量刑标准如何,有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
    安舒转脸,揪住凤北诀衣袖,“王爷,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但这次我求你,一定要设法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凤北诀为安舒擦干了头发,仔细将棉巾折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不答反问:“舒儿,你信我么?”
    安舒看着凤北诀好一会儿,问:“信你什么?”
    凤北诀坐到安舒对面,认真道:“信我会处理好一切。”
    安舒点头,“我信。”
    她不得不信,镇北王无疑是文韬武略之人,思路清晰出手果决,让毅亲王焦头烂额。
    原文中,凤安瑾独自一人都能成为反派,与男主角斗得势均力敌,如今有镇北王相助,两相加持,没理由落败。
    而且,凤霄羽是一朵冰山雪莲,夺权皆因为安宁。
    在凤安瑾痴迷安宁之前,凤霄羽曾劝告毅亲王名不正则言不顺,历朝历代摄政王都没有好下场。
    翠珠死的那天,安宁指责她到凤霄羽面前告状,让凤霄羽以为安宁是个恶毒女人,表明凤霄羽已对安宁生出了间隙。
    镇北王又送了一个安然去摄政王府,凤霄羽和安宁,极有可能走上一世的老路,渐行渐远,没有什么“为她揭竿而起,许她江山为聘”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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