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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晏这段时间没什么游戏体验,早想结束游戏了,现在正好有个替他的人来哪有不愿意的?
他心甘情愿把凳子往侧面搬了搬,去陪着长生一起做那做了一半的“高塔”。
“白郎君要不要听听规则?”陆芸花笑眯眯问道。
白巡挥挥手不以为然:“不用不用,这看你们玩一轮就懂了。”
陆芸花想想也是,这游戏真不用什么脑子,看别人玩一玩也就会了。
她根本不知道白巡在刚刚打盹的时候一直听着他们这边动静,听得都有些按捺不住了,为什么不干脆过来玩?就因为他觉得自己刚在卓仪那里说过看不上陆芸花的话,现在对她想出来的游戏这么感兴趣就显得十分……丢脸。
少当家嘛……还是很要面子的,现在卓仪不在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又说骰子这东西白巡实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毕竟漕帮鱼龙混杂,大赌小赌身边总是常有,虽说白巡不沉迷这个,但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两手是不可能的,他看云晏这一直不“六”的情况很感兴趣,就不信自己上场还能一直投不到六!
一圈又轮完,摩拳擦掌等待多时的白巡扔出骰子。
白巡信心满满把骰子轻扔进棋盘,他想:这不是个六也该是个大数字,如果扔到一个四我就可以走那边那个棋子,四步刚好是……
“是二。”阿耿出声念出,又叫白巡快走:“白叔叔,你接下来走哪一个棋子?”
白巡:?
对自己运气自信满满的白巡马上受挫,他不可置信的端坐起来,调整表情严阵以待,就不信下一个还是这么小一个数!
白巡的第二轮——
榕洋眨眨眼:“是一。”
白巡的第三轮——
陆芸花笑着提醒:“是三呢。”
白巡的……很多很多轮,大家的棋子几乎都到了终点前,白巡手里那颗停在家里的棋子还没出门。
他哪还有刚刚那贵气优雅的模样,整个人身子前倾双手压在桌沿上,要不是面前放着的是老少咸宜的“飞行棋”,陆芸花甚至以为这是什么赌场赌徒红眼现场。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沉迷积木的长生都张着小嘴吃惊看着事情发展。
在万众瞩目中,白巡终于扔出手中骰子——
众人寂静。
半晌,白巡不可置信地拿起骰子检查翻看,但他已经看了好多好多次了,这就是个普通骰子。
云晏哀叹一声靠回椅背,对着白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悠悠劝阻道:“白叔叔,运气是最不可信的东西,下次……算了,你还是往后都不要玩有关运气的游戏了吧……”
白巡也颓然跌坐回座位,口中喃喃:“这不可能啊……”
大家对他都已经从吃惊变成同情了,都贴心等着他缓过神,谁知白巡又一次站起,神情十分坚定:“不!我要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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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卓仪扛着东西到了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巨大欢呼:
“是六!!”
“哇!白叔叔好棒!”
“六!”
卓仪从肩上两个锅中间看过去,就见白巡像个毛毛躁躁的少年人一般兴奋地跳起,口中大声呼喊着:“六!我是六!”
卓仪:?
他又听到白巡志得意满对云晏慢悠悠说道:“小阿晏,做什么事都不要放弃才能有好结果,知道吗?”
云晏很是佩服地望着他,点头表示信服:“白叔叔说得对,虽然我还会是最后一名,但是要是我不坚持,我的黑色棋子就永远不可能出去。”
白巡骄傲的表情一僵,他低头看棋盘,果然,这次其他颜色棋子全都回到家里了,只有他那一颗黑色棋子孤零零站在家门口。
我在干什么啊……这种山野游戏居然叫他如此投入?白巡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虽说没人知道他的心路历程,他还是觉得很丢脸。
“你回来啦?!”
陆芸花不经意往门口看一眼,就见卓仪稳稳扛着两个大木箱子站在门口,还以为他是刚刚到的,满眼惊喜地冲向卓仪……手里的铁锅。
“这是……两个?”陆芸花不可置信看着两个木箱子,她只是讨价还价时候学着大家的方法,先提一下掀房顶好让对方同意她打碎窗户,没想到人家这么干脆,真的给她把房顶掀了!
这是什么意外之喜?
从今往后我陆芸花就是皇帝陛下的忠实子民!
陆芸花看着两个铁锅,严肃在心里宣誓。
卓仪好笑看她一双眼睛都快黏在箱子上面取不下来了,他扛着两个巨大的箱子也站得笔挺精神,放大了些声音提醒她:“芸花,这两个锅子要放到哪里?”
“哦哦。”陆芸花这才如梦初醒般巡视了一圈院子,卓家厨房还没收拾出来,案板上都放着东西,现在用来放陶锅的灶需要修改才能放铁锅,所以铁锅只能放在外头院子。
陆芸花终于选定院子唯一一颗大树下的大石墩,指着它们给卓仪看:“卓哥先放那边去,那两个石墩上面。”
白巡过来接过一个大箱子,锅子纯纯用铁打出来的,大多要两人才能抬得动,瞧着这两人一人扛一个轻轻松松的样子,普通人一眼能看出他们很不一般。
白巡自然也知道这点,他悄悄观察着陆芸花的表情,可惜的是真能“倒拔垂杨柳”的神力陆芸花不是普通人,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这种超出常人力气,甚至有时候会不自觉认为大家的力气都和她差不多,完全没发现他们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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