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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这么久没见过会有这么多口水的人类,没想到现在真的看到了,还是自家孩子,真的感觉很神奇。
余氏温温柔柔猜测道:“可能和阿晏本身不爱吃酸有关系。”
“我也第一次见阿晏这样。”卓仪的眉毛都忍不住微微扬起,说实在的,和陆芸花一样,他长到这个年岁也没见过在他面前口水流成这样的人。
“呜呜……”云晏悲愤地垂头任由口水掉下来,不是他想这样的!他已经很努力在吸了!但是它就和瀑布一样涌出来了!
根本控制不了!
知道这幅景象会在他们家久久流传,等他长大了也逃脱不了,一时间云晏更是感觉痛苦。原本为了让阿娘心疼自己,痛苦的表情还有几分演绎,但是现在……苦大仇深地非常真挚。
云晏在心里无比郑重、无比真诚的忏悔:“请让我的口水不要再往下流了,我以后绝对好好注意身体不任由喜好乱来,绝对不骗弟弟玩,绝对不逞强搞什么苦肉计,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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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云晏脸臭臭巴巴地抱着杯子喝水,身上衣服因为不小心沾了口水换了一身,脸颊边的头发湿漉漉,可见刚刚洗过脸。
“阿晏,怎么还不去上课,是有什么事情吗?”陆芸花换好外出的衣裳出了房门,见云晏还嘟着嘴坐在院子里还有些惊讶,毕竟他的其余兄弟现在已经去书房里面学习了。
眼见着云晏的表情更臭了些,嘴巴差点撅到天上去,眼神中带着些控诉,显然在控诉陆芸花刚刚叫他出了丑,这会儿却如此若无其事。
陆芸花知晓他只是在“撒娇”,但云晏这孩子往日总喜欢做些恶作剧逗别人,难得把自己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更何况他心胸极广,对家人有着很多耐心,就算在家人面前出了丑也不会生气,这就叫他们这些家长在心里爱怜的同时更加想……逗弄他了。
“哎……”陆芸花长叹一声,装作疑惑似的问道:“阿晏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要学的东西太难了?”
这后一句话是对着卓仪说的,卓仪眼神和她对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染上笑意,佯装为难地皱了皱眉对云晏说道:“阿晏……”
云晏没有发觉不对,眼睛都亮起来了,嘴巴还是撅着,头向一边撇去,期待的小眼神却不自觉一直向卓仪和陆芸花这边撇,偷偷摸摸地生怕被发现了。
就算阿娘没过来安慰,趁此机会要是能减去几分课业也是极好的!
他竖起耳朵,就听卓仪似是带了些失望和叹息般说道:“阿晏的课程……已经降到比他小许多的榕洋那个程度了,这孩子……”
“嗯?”
轻易就陷入邪恶大人的激将法,小朋友气恼地一个蹦子跳起来,水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水面悠悠荡荡,差点洒出来:“我、我才不笨呢!我只是没有用心!”
看看,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不聪明,孩子都冒着被阿爹“爱的教育”一番的风险说自己“没有用心学习”。
“我……我我我去上课!”就算中了激将法还是有些机灵在的云晏说完就直觉不好,再留下怕是真的要被阿爹“爱的教育”,说了这么句话一溜烟跑了。
云晏现在确实和榕洋学着差不多程度的课程,除了两个孩子的年纪相近以外,再一个原因就是榕洋自从在母亲余氏病榻前说过要考上功名带着她游历的话之后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他又是个天生适合读书的孩子,对于书本上的知识吸收地很快,要不是卓仪这里有很多时候不仅仅读书习字,还会讲江湖见闻、人间风物、各地习俗和从前经历,云晏读书的进度会更快,不仅仅说超出云晏,就说能在读书这点上超出阿耿也是有可能的。
“这孩子……”陆芸花噗嗤笑了。
卓仪摇摇头亦是微笑,无奈道:“最多学上今天一天,明天又就忘了这回事。”
要不是云晏志不在读书,性子更是大大咧咧不存事情,卓仪不会说那些话。毕竟这种似乎拿着弟弟比较的话语要是对着一个心思敏感的孩子说出来,免不得给孩子带来些不好影响,说不定还会叫两兄弟之间的感情变差。
“我猜最多今晚。”陆芸花依旧带着笑:“我们打个赌?”
“好。”卓仪低低笑了,温声问:“赌注是什么?”
“嗯……”陆芸花摸摸下巴,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眨了眨拖长了语调:“要是我输了我就给你一样礼物,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一样礼物。”
陆芸花不知道为什么卓仪的笑在听完之后突然加深,好似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就见卓仪看着她,在她疑惑看过去的时候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依旧像刚才一样温声道:“好。”
只是两个人没想到的是,他们最后谁都没赢。
早晨他们先去了陆村长家拜见,几个人聊了聊关于修房子需要的大概人数,陆村长听陆芸花说还想要泥瓦匠做工头没有直接答应,只说这位伯伯性子古怪,不知道还愿不愿意来,又有没有空闲。
陆芸花只说劳烦村长爷爷先打听一番,若是泥瓦匠没有活计在身,她会亲自去他家里请他主持这次房屋重建。
几人又说了些话,听陆芸花说还要去木匠叔叔家里拜访,陆村长便笑着早早赶他们走了,出门前还给陆芸花递了个眼色,陆芸花当时有些迷糊,走在路上才想明白陆村长是问她什么时候把刀给卓仪,真真是极其关心了,搞得陆芸花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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