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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晋的事,说到底是大阿哥一家子的事。
她作为善贵妃,刚刚大福晋出事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她要插手就不合适了,不但大阿哥不领情,恐怕就是大福晋也未必愿意。
毕竟大福晋小产这事透着古怪。
阮烟想起那李氏不安分的眼睛,心里一动,越发不肯开口。
花叶也不敢顶惠嫔的嘴。
她只道:“福晋前些日子日日都去走动,都好好的,今儿个突然摔了,怕不是有人要害福晋!”
她说着,眼神恨恨地看向李氏。
“放肆!”
惠嫔喝了一声,“掌嘴。”
有嬷嬷上前打了花叶一巴掌。
花叶脸一下肿了起来。
她低着头不敢做声了。
良贵人忙打圆场:“惠嫔娘娘,这个宫女话不中听,不过,这事还是该查一查,若是只是不小心倒也罢了,若是有人要谋害皇家子嗣,恐怕连万岁爷也得过问。”
她看向阮烟。
阮烟会意,颔首道:“本宫派人去乾清宫说过了,万岁爷那边……”
这说曹操,曹操到。
刚说到乾清宫,孙小乐就来了,他带着一张笑脸进来传康熙口谕,“万岁爷口谕:此事着惠嫔查清。”
阮烟心里松了口气。
得亏没把这事给她负责。
这事说来她们也算运气好,大福晋回去那条路,阮烟她们还没去过,这才扫清嫌疑,不然的话,恐怕连她也得掺和进这件事。
无论这件事是巧合还是蓄谋,阮烟都不打算掺和进大阿哥后宅的事。
“妾身遵旨。”
惠嫔咬唇说道。
她想了想,对白夏道:“你带人去御花园查一查,看看有什么异常速来汇报,另外,那些宫女太监也都压过来,本宫要好好审问!”
“是。”
白夏领命而去。
惠嫔看向阮烟,“今儿个的事麻烦娘娘了,改日妾身再去登门道谢。”
这是下逐客令了。
正好遂了阮烟的意。
阮烟道:“惠嫔妹妹客气,适才哈宜瑚跟和卓都吓得不轻,本宫还得回去看她们,就不叨扰了。”
“娘娘慢走。”惠嫔起身送走了阮烟,随后面色微沉。
她看向李氏,李氏肩膀一缩,惠嫔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这事最好是意外,不然本宫绝不手下留情!”
安排人去给大阿哥绵延子嗣是一回事,有人敢动大阿哥的子嗣却是另一回事。
惠嫔再蠢也知道嫡子的重要性。
这事要真是李氏干的,惠嫔保准把她的皮给拆了。
“额娘。”
哈宜瑚跟和卓听见动静,知道是阮烟回来,纷纷跑出来抱住阮烟的腿。
阮烟摸了摸她们的头发,“刚刚是吓坏了吧?”
“额娘,哈宜瑚不怕。”
哈宜瑚挺起小身板说道。
和卓抱着阮烟的手,到屋子里都不肯松开,阮烟心疼她,叫人去煮定惊茶来给她们喝。
“额娘,是不是大福晋出事了?”
和卓抱着阮烟的手,小声问道。
阮烟嗯了一声,怕她乱想吓坏自己,故意岔开话题:“刚刚和卓和桂花糕在玩什么?”
和卓果然被忽悠的忘了刚刚想的事,“和卓和桂花糕在追蝴蝶,蝴蝶飞的好高。”
“那抓到了没有?”阮烟笑问道。
和卓摇头,“和卓抓不到,桂花糕也抓不到。”
“这样啊,那额娘下次带捕蝶网跟你们去玩好不好,有那捕蝶网,肯定能抓到蝴蝶。”
阮烟道。
和卓乖巧点头道好。
等喝了定惊茶,又吃了几块点心,两个小姑娘就把刚刚的事给忘了,阮烟也吩咐人不许提起这事。
“芝麻油?!”
惠嫔握紧了手,看向白夏,“真是路上有芝麻油?”
“奴婢查过了,的确是松油。”白夏说道,“仅在中间路上有,旁的地方却是没有。”
惠嫔脸色越发难看。
大福晋身子重,出行时都要两个人搀扶着走动,中间自然是她走的,这已经很显然是有人要害大福晋。
若是寻常时候,惠嫔脑子里第一个想到可能害大福晋的便是大阿哥院子里的那些人。
可因为那几个毓庆宫太监,惠嫔脑子里不由得多想。
事情哪里就那么巧,大福晋摔了,那几个太监也在,这事会不会是太子要害大福晋?
太子是和大福晋没仇,可太子肯定不愿意看到大福晋生下大阿哥的嫡长子。
“那几个太监怎么说?”
惠嫔看向花叶。
花叶低着头,“回娘娘的话,那几个太监咬死了是路过,说和此事毫无干系,还说太子打发他们去拿墨,他们要是还不去交差,太子肯定要着急。”
那几个太监本意不过是想让惠嫔把他们给放了。
可他们这么一说,惠嫔却是越发觉得他们可疑,“交什么差!现在出了这事,他们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另说!上刑拷打,本宫就不信真那么巧!”
“娘娘,这?”
良贵人面色微变,她压低声音:“那几个太监不是什么人物,可他们主子是太子,要是打了他们,回头太子问起,可怎么办?”
惠嫔此时早已怒上心头,哪里还顾得了这个,听闻这话,不但不收回话,还道:“几个太监,便是打了又如何?如今是大福晋出事,太子若是知道,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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