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5页

      结果,就这?
    还好他年纪轻,不怕闪坏了老腰。
    抓了抓自个儿的头发,导演助理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苏音的背影,越看越觉得:
    仙!
    特仙!
    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这股子洒脱劲儿,还真有那么几分仙气儿。
    不都说这个前童星演技很烂么?
    如今看来,这似乎也不能说是烂,只能说入戏太早了点儿,这还没开拍呢,就把自个儿当成真仙了。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导演助理长叹一声,背着手、摇着头,一脸轻松地走了。
    了却剧组麻烦事,他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音若是知道他的想法,约莫会翘起大拇指赞一句“您老圣明”。
    她确实是在修仙不假。
    一双神眼看傻白牙小帅哥,出场自带星雾特效且挥手间就能甩出三根儿来,已经熟练掌握了精准攻击的技巧。
    真仙没跑儿了。
    接下来数日,梅子青十分安静,未再生事。
    由此亦可知,她就是看准了苏音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于是拿来撒个无名火。而在其他人面前,她的好形象却是维护得相当完美,人设并未崩塌。
    至少目前为止是如此的。
    五天后,千呼万唤的副导演终于大架光临,整个剧组也立刻投入到了紧锣密鼓的筹备工作中。
    副导演雷厉风行,当天下午便搭好了影棚,而苏音也接到了正式通告,她的戏被安排在了第一场。
    翌日清晨五点,她准时坐进了公用化妆间。
    妆师小赵拎着化妆箱走进来时,便见镜子里一张美人儿的笑脸,十分眼熟。
    “小赵,又见面了。”苏音向着镜中的她笑了笑,打了声招呼。
    小赵这才认出她来,“哎哟”了一声就扑到镜子跟前,推着转椅把苏音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眼中写满了惊艳赞叹。
    苏音有点小得意的。
    别的不说,咱这皮肤那可是杠杠地。
    “你干嘛了你?打针了?”小赵恨不得拿显微镜来照,说着话就动上了手,左掰右扯地细细端详:
    “不对,我上个月才见过你,打针恢复得没这么快。嗯,东北大拉皮儿肯定也不是,微整的话……这效果也太好了,没听说你去新罗啊……哎哟喂这滑的哟,估计蚊子都站不住脚。”
    小赵“啧啧”连声,苏音却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喂,你摸脸就摸脸,掀衣服是闹哪样?”
    “我这是找刀口。”小赵振振有词,两手一叉腰:“你可以不尊重我的医学本科文凭,但你不可以藐视我资深妆师的专业素养。我判定你这是非自然力量的干预。”
    “还不兴我返老还童了?要不然你倒是告诉我,你找着刀口了么?”苏音同样理直气壮。
    小赵一呆,旋即苦下了脸:“木有刀口。”
    说完了,眼珠转了转,忽然拉起苏音的手,声音甜得倒牙:“亲爱的,透个消息呗,在哪家做的护理呀?改天我也去搞一波。”
    “这是我身家性命,你也好意思问?”苏音飞了一个白眼,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上回被胡丽娜旁敲侧击了一顿,她好半天才咂么出味儿来,于是给自己想好了这个万能回复。
    毕竟,演员这张脸就是饭辙,饭碗则关乎生死大事,这话直指核心,再往下问就有点不识相了。
    果然,听了苏音所言,小赵立刻嬉皮笑脸地推了她一把说了句“讨厌”,却是不再追根究底了。
    久在圈中混的,谁都不傻,自然懂得进退。
    因为来得早,没人跟苏音抢化妆师,小赵便拿出专业妆师的水准,认认真真替苏音做好了造型。
    等全部收拾完毕,她在苏音后背拍了一下,笑道:“妥了。”
    苏音左右照了照。
    美。
    比她进来之前至少美了三分,而且还特别显嫩。
    “赵老师水平见长啊。”苏音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
    平心而论,小赵的技术确实很不错,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可惜缺了点儿机会,化了几年的妆,始终徘徊在群演与女配之间,无法更进一步。
    第022章 这一刹如烟花
    听了苏音之言,小赵倒是没居功,笑嘻嘻冲她一拱手:“你底子好,本座这儿三成功力都没用到。”
    说着又冲她挤眼:“再说了,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么?我不把你扮嫩点儿,也配不上对儿啊。”
    周振麟比苏音小了整整七岁,若苏音饰演的月儿姑娘不够美、不够嫩,又怎么可能让男主念念不忘?
    而在原著中,男主亦是因蒋月儿身死、师门被灭才致使性情大变,不慎误入魔门,直到历经百转千回,方领悟了修仙的真谛,得证大道。
    某种程度而言,蒋月儿这个角色是推动剧情的关键。
    “赵老师可真会说笑。”苏音笑着摇了摇头。
    小赵和梅子青不大对付,方才那番话明着说苏音,暗地里在说谁,大家心中有数。
    又与小赵商业互吹了几句,苏音便适时匿了。
    小赵负责的妆面不少,已经有人在后面排队了。
    去找服装师换好了戏服,苏音提溜着保温杯在片场逛了一圈,便找了个不碍事的地儿猫着。
    春风温软,拂过她身上的粉罗裳与白纱裙,发髻间烟紫的花串儿坠着玻璃珠,风一吹,珠链子打在耳垂上,微微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