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87页

      难道还真有“吾好梦中进阶”一说?
    苏音笑而不语。
    她自然不可能告诉这只老金毛说,她的这一闭眼、再一睁眼,那可是两个时空的变换。
    事实上,只要不卡bug,一梦千年都有可能。
    闭眼菜鸟、睁眼大佬,说出来能吓死你。
    而更重要的是,苏音醒来后便发觉,她的识海中,又困锁了一个完整的神魂。
    那是娄玉笙的神魂。
    他被镇在了星雾海下。
    这位可是实实在在有着上万年修为的大佬,虽然后来他踏上歧途,只想着杀人延寿,修行搁下了大半,但那也是大boss级别的人物。
    而韶华的助力,更是令其神魂比普通修士更为凝实。
    如今,苏音识海中的真元,百分之九十五都用来覆盖星雾海,以镇此獠,可见其人之难缠。
    坦白说,若是韶华不曾选择自毁,而是继续助纣为虐,则苏音那一晚也不可能赢得如此轻松,说不定又要来一次战至力竭、梦回古代了。就如千目与异界诡物那两次一样。
    因此,苏音对这一战的结果,还是颇为满意的。
    唯一的遗憾是,美男子韶华的时空之力,她是一丁点儿都没捞着,也不知最后会便宜了谁?
    程家那两位,会不会能得着一些?
    一来,他们本就是时空术法专精之人,同味相吸,应该多少能沾上一些。此外,苏音也还记得,那一晚,程家那个长相很不错的女弟子身上,出现了极为强烈的时空系能量波动。
    可惜的是,彼时苏音忙于收尾事宜,无暇关注其他,这个疑问,也只能等再回二十世纪的时候,向金易得打听了。
    随便将此事应付过去,苏音便在宋家人的护送下,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小方县。
    其后,她带着虚无子跑遍了小方县内外,前后花了好几日的时间,破去了无尘子遗留的几处结界,最终将朱朱给救了出来。
    说起来,朱朱的情形比苏音想得还要糟糕。
    被无尘子强行抽取灵丝、又被钉住魂魄长达三年,她的修为几乎退到了初阶,所幸她是天生灵体,再修炼回去并不难。
    小家伙的心倒还挺宽,将苏音的那只陶杯当成新家,每天都要在“香香的水里”泡上半天。
    随后,她又在老杏树上择了一根最粗壮的枝子,给自个儿修了幢“小别业”,还央求苏音以天元真灵将那灵丝蛛网涤了一遍,当作补充修炼之地。
    总之,薅苏音的羊毛,生活作风相当奢靡
    而在此期间,虚无子则照着每天三顿饭的频率,见天儿跟在苏音的后头念叨:
    “该去洪波江了。”
    此事苏音其实从不曾忘怀。
    对于宋小妹——或者不如说是借宋小妹之口传递超时空信息的某位神秘大能——留下的那半句话,她一直都很在意。
    “快去洪波江救……”
    救谁?或什么?
    虽不知对方真正的意图,但苏音相信,那位大能要她救的,一定是极重要的人,或物。
    也正因此,在虚无子念叨了整整十天之后,一个微阴的早晨,苏音便踏着满阶落英,离开了杏花小院。
    去洪波江的路线图,她已经事先请宋家人替她画了出来,依照地图,只要抵达与小方县所属南郡相邻的中南郡洪波县,则理论上说,她便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路上行来非止一日,诸事不必细说。
    汛期到来之前,苏音终是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而此时,已是骄阳似火的盛夏时节,每天的正午时分,那黄泥路都能给晒得滚烫。
    苏音乃修真之体,自可无惧寒暑,可她的坐骑——大青驴,它不行啊。
    这家伙就是个肉体凡胎,脾气还倔得要死,每回一闹别扭,那是半步都不肯往前挪的,除非苏音扛着它跑路。
    可那成什么了?
    从来只有张果老倒骑毛驴,谁听说过毛驴倒骑张果老?
    是以,入夏之后,苏音便让开了正午至午后最热的时段,只在清晨与晚上赶路。
    如此一来,夜间识途就成了大难题。
    古代又不像现代,那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天一黑,伸手不见五指,火把灯笼的光又能照多远?
    苏音方向感再好,偶尔也会有个行差踏错(物理)。
    在走了好几段冤枉路后,苏音便不再托大,而是秉承“鼻子底下就是路”的精神,时常请教偶遇的路人。
    今日,她再一次发现自己找不到地方了,于是才向那老叟问路。
    老叟见问话的小道姑神清骨秀、气度不凡,倒也不敢怠慢,忙还礼道了声“不敢”,复引颈向她身后张了张,那浑浊的双目在看见那头正低头啃食青草的大青驴时,登时亮了一刹。
    “仙姑若要去洪波县,那可就问对人喽。”老叟笑眯眯地说道,将担在肩上的药锄放下来,捋着胡须,表情憨厚:
    “若是打这条路往洪波县走,山路难行不说,前些时候发大水,那山道都被堵上了,便是仙姑过得,仙姑的坐骑却是……”
    他摇了摇头,眯起的老眼里冒出精光,话却是只说了一半儿,便不肯再往下说了。
    苏音心下微哂。
    在本宫面演戏,您老还差些火候好吧?
    只是,她却也无意揭穿对方,反还顺着他的话问:“那可如何是好?老丈可有甚理会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