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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情况说明后,大队长也准她的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不过,还得上工呢,别耽误太久。”
“谢谢队长。”福满犹豫了一下又说:“队长,咱村离我姑姑家十多里路,我想跟队里借一下驴子。”
大队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福满啊,不是我不通情理,但驴是大队的财产,这要是开了这个头,都来借,队里也不好办,你说是不是?”
“队长,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愿意拿工分换。到时候,有人用这个说事的话,您也好有个说头。”
队长听福满这么说,便说:“行,那,扣你六个工分。你看,成不成?”
“成。”
福满拿着队长开的条子,就去队里领了一头驴出来,她会骑马,骑驴子也倒也不成问题。就是没有鞍子,坐在上面硌得屁股疼,便回家拿了个垫子,垫在屁股下面。
“奶奶,我去了。您好好的在家里等着。要是没什么大问题,我就说和说和,要是姑姑被欺负的实在厉害,我就先把人接来,咱再拿主意,您看成吗?”
“成,成,要是被打的厉害了,你就想办法把你姑姑先接回来,去吧,路上小心点。”
福满骑着小毛驴便往南崖村去了,骑着驴自然是比走着快,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到了。问了村里人,才找到了姑姑家,低矮的土墙,破旧的土房子,一看日子就不好过。
福满将毛驴拴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冲屋子里喊了一声:“姑姑,在家吗?”
话音落下,姑父田大壮从屋子里出来,看了看福满,没认出是谁来。
“你是?”
福满看着眼前的男人,三五六岁的男人沧桑的好似四五十岁似得,“姑父,我是福满。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们了,过来看看。”
“福满啊?”田大壮这才认出了福满,是他媳妇的侄女,有两年不见了,快认不出了,“我去上工 ,你姑姑在屋子里呢。”
说完就走了。
福满进了屋子,就听姑姑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是我家福满吗?”
“姑姑。是我。”福满进了里屋,见姑姑躺在炕上,头上缠着纱布,脸上青紫一片,样子好不凄惨,“姑姑,你这是……他打你了?”
姑姑强颜欢笑,握着福满的手说:“姑姑好些日子没见你了,长高了,也更俊了,快不敢认了。瞧瞧,跟朵花儿似得。你奶奶好吗?”
“奶奶很好,家里都好。”福满看着姑姑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疼,“他为啥打你啊?”
当姑姑的,自然不想在小辈面前提这些事,觉得丢脸,“没没咋,我自己摔的。”
“姑,你别骗我了,摔能摔成这样?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奶奶也知道了,本来想来看你的,但你也知道她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让我过来了。”
叶小荷忍不住哭了起来,“也没啥因为的,心情不好了,就拳打脚踢的,也怪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没生一男半女的。”
福满不由急了:“姑姑,你这是什么话啊!没生一男半女也不能怪你啊,指不定是他的毛病呢,这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再说了,就算是你的问题,他打人也是没有道理的。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医生看过了,皮外伤。饿不饿,姑姑给你做饭吃。”叶小荷说着就要起身,福满急忙摁住她,“姑姑我不饿。好好躺着。”
姑姑都被打成这样了,自己肯定做不了饭了,田大壮那狗男人肯定也不会好好照顾人的。
“姑,你等下。”福满起身,找了碗筷,又从暖水瓶里倒了热水,把来的路上从空间里拿出的饼干用水泡软了,端到姑姑面前,“姑姑,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第18章
叶小荷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就饿了,看到侄女给端来的吃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福满心里也难受,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姑,奶奶想你了,要不,你今天跟我家住一段日子吧。”
“那咋行呢,回去了,哪儿有多余的口粮,我这边还等着好点了去上工呢。”
“姑姑,那他还打你咋办?”福满听姑姑这么说,就知道她自己都没把挨打当回事。
叶小荷不说话了,以后的日子,不挨打不可能,还能咋样,受着吧,受不了一死了之。
福满想想书中关于姑姑的结局,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姑姑,这两天就是浇水施肥。等你好了,这工也做完了。我在这里陪你两天,等你身体好点了,跟我回家吧。”
叶小荷握住福满的手,“福满,姑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你也得回去上工啊,不然你和你奶奶吃啥?再说了,你姑父也不能让我回去。”
“姑,你是嫁给他当媳妇的,又不是当下人的,你自己得硬气起来。这老话说的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样吧,我一会儿去地里找姑父,跟他商量一下。”
叶小荷的印象中,福满是个软弱爱哭的孩子,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有主见。
“那你跟他好好说。”
“我知道了,姑,你吃着。”福满问了田大壮今天上工的方位,便骑着小毛驴去了。
田大壮见福满来,以为她是来找他算账的,不过也不怕,一个丫头片子,能咋的:“你咋来了?”
福满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但为了姑姑,她得把火气憋下去,尽量好好跟他说:“姑父,你为什么打我姑姑?她是不对你好了,还是坑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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