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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贵人说:“我倒还听见一个传闻。有一个宫女大半夜偷偷爬了皇上的床,被皇上叫人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供出来的幕后指使是如贵妃。如贵妃可真是流年不利。”
言轻又道:“说到底,皇上坚贞得有点邪门,后宫虽然充裕,但他又一个也不宠幸,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怀疑皇上有某方面的隐疾。萌啊,你跟皇上走得近,有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内幕可以透露?”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步萌的脸立刻就红了,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不要乱说话,要是二踢脚一文钱能买六个,我就先炸你们二十文钱的!快快,把礼物帮我搬出来。”
言轻将自己最新发明的改良版板车贡献了出来,拉轰指数直逼五颗星,以便步萌将礼物都还回去。步萌纠正她的思维道:“这些礼我不是要还回去,而是要拉给皇上充缴国库,我可不想留下黑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轻立刻扬起眉头,表情里全是不可思议:“你厉害,思想觉悟很高啊。”
“那必须,好好活着是多么需要人品的一件事,我也要多积累积累人品。走了。”
“慢着!”言轻跑回屋里,稍后又回来,放了一把油纸伞在板车上,“你带上伞,肯定有用。”
“亲爱的,现在晴空万里,你该不会已经发明出太阳伞了吧?”
“那还没有。我算过了,今天有雨。”见步萌一脸不信任她的样子,言轻只能出狠招,“我关节又疼了。”
步萌信了。言轻的膝盖关节,那是最准的天气预报载体,一到阴天下雨,钦天监因为没能提早预测到而惨遭打脸,只有言轻能够一人笑傲后宫,这也算是不为人称道的一个秘密了。
步萌费劲地拉板车行驶在宫中,姿势就像老牛耕田,路上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掩嘴偷笑,等她终于到达长极殿门口,只见两位大臣正愁眉不展地被吴惟庸和福熹送出来,步萌呆了:“不会吧,这边也在排队送礼吗?”
福熹解释着:“哪儿呀娘娘,皇上情绪不好,两天没上朝了。”
“情绪不好?”步萌一听,就把板车放下了,“那我还是不要进去了吧,你们帮我把这车东西带给皇上,礼单也在里面。”
福熹傻乎乎正要接,就被吴惟庸打了手:“萌妃娘娘,你还是当面跟皇上交代这些事吧,老奴可不敢做主。”
礼是必须得上缴国库的,步萌被逼无奈只好亲自上了。寂静的长极殿里,伺候的人并不多,因为温楼一向比较龟毛,看见女人一多他就会莫名烦躁,此时的他正抱着一只波斯猫摸毛。步萌笑嘻嘻地询问,试图缓和气氛:“皇上,你以前日日上朝打卡,准时得就像模范标兵,怎么突然就缺勤了?”
“别大惊小怪的,朕就不能任性一回吗?”温楼摸猫的动作明明很温柔,画面很养眼,哪里算是情绪不好了,步萌一直盯着看,都快要有一点痴了……
温楼道:“干嘛用这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它,很想要?你难道也想要我摸你?”
步萌反应过来,赶紧呸了一下:“拜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哪有想要——”话还没说完,温楼就将猫放下,突然伸手过来揉了一下步萌的头,步萌先是石化,然后接着炸毛了,不停整理自己的发型,“你干什么啊!谁想被你摸啊!”
“脸红什么?嘴上说着不要,表现却很诚实呢。”
“什么鬼!”步萌气急败坏指着礼物堆,“这些都是宫里嫔妃巴结我的贿赂,都在这儿了,一件不少,你检查一下。”
“没想到你还很清廉。”有笑意从温楼的眼中缓缓荡开来,一刹那之间,就好像千树万树梨花开。
步萌好久才回过神,嘴硬道:“当然了,我是要走的人,如果吞了这些东西,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耽搁我的前路呢。不过皇上,这两天的传言愈演愈烈了,你就不能宏观调控一下?”
听到她反复提醒“要走”这种话,温楼的表情变得有点不高兴,他故作不经意地问:“什么传言?”
“都说如贵妃近来因为太师的事情被你冷落……”
“朕跟她就没热络过,谈何冷落?”
步萌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也是,你把后宫当成收容所在用,对哪个嫔妃都不算热络,这才导致外面都在传你有隐——”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打了嘴巴一下,不敢再说。
温楼追问:“隐什么?”
步萌摇头:“没什么。”
“不必遮遮掩掩的,朕听到的比你多,他们说朕有隐疾。萌妃,你觉得朕对你怎么样?”
这时候要是说“不好”可能会马上遭受酷刑了吧,步萌只好清了清嗓子,回道:“不错,都能答应放我出宫这种奇葩的要求,皇上是好人。”
“你说朕好,那是不是也要报答朕一下。”他唇边仍旧带着笑,言语中分明有着几分调侃之意。
步萌全身心都在防备状态:“怎么报答?”
“侍寝。”
短短两个字,步萌被惊得后退了几步,差点被绊倒,她在“装傻”和“装死”之间几次摇摆,最终才开口道:“万水千山总是情,给点缓冲行不行?!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吓我?”
温楼颇有些不悦的瞪她一眼:“别激动,不是真侍寝,只是用你来澄清一下谣言,堵堵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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