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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斯年!”阮以沫连名带姓的叫他,语带警告。
“嗯?年年不喝,妈妈要凶年年吗?”晏斯年眨眨眼,语气委屈。
刚哄好小家伙,阮以沫可不敢再惹。
阮以沫只好泄气的软下来:“崽崽,别逼妈妈求你。”
“?”晏斯年看到阮以沫很无奈的表情,小孩终于举起了右手,伸出了个胖乎乎的手指头。
“喝?”阮以沫挑眉。
“年年喝一口。”这似乎已经是小孩最大的让步了。
臭臭的汤汤,不好喝。
阮以沫深呼吸:“不行,十口。”
喝一口还不如不喝,骗了下小孩克制心理阴影后,小家伙更难哄了。
“那,三口。”三根小胖手指倔强的竖起来。
“九口。”阮以沫坚持。
晏斯年嘟嘴着急了:“五口,年年喝五口。”
“好的,成交。”阮以沫动作迅速的和小孩的小手击了个掌。
“……”晏斯年看看小手,反应过来,好像又上当了。
“啊,张嘴。”阮以沫亲自跑去厨房,拿了大汤勺出来。
晏斯年的表情在看到汤勺时裂开了。
“妈妈又骗我。”小孩不满的跺脚,泫然欲泣。
“哎,这话可不对,妈妈没骗你,你说喝五口对不对,一勺一口。”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的一口,有足足小半碗姜汤的份量,几大勺姜汤喝完,也差不多了。
对又好像不对!
晏斯年急了:“哼,妈妈又欺负年年,年年不要喝。”晏斯年不高兴跺脚。
“没有哦,是年年答应妈妈的,难道要说话不算话?”阮以沫笑了,笑得还特别恶劣。
晏斯年气哼哼的捏着小鼻子喝姜汤,喝了一汤勺,喝了两汤勺,喝得满脸的菜色。
“不要喝了。”晏斯年双手都在抗拒。
“行吧!”阮以沫这才饶了小孩。
晏斯年喝了姜汤,阮以沫割地赔款的答应有空带他去游乐园,小孩才开着拖拉机,红光满面的载着阮以沫去搬快递。
阮以沫觉得一小碗姜汤喝了一大半,多少有些效果。
但晏斯年不舒服来得猛烈异常,小孩搬快递的时候,状态就开始不太对劲,小脸红通通的。
阮以沫伸手一摸就被热度给吓到了。
晏斯年自己还没什么察觉:“妈妈,搬好了。”
“好,那我们回家吧。”阮以沫弯腰将小孩抱起来。
“妈妈。”晏斯年晕乎乎的,小手指指车子和快递。
“晚点让李期叔叔来拿,我们先回家。”阮以沫抱着小孩:“年年是不是难受?”
“嗯,热热的。”晏斯年蔫蔫的将小脑袋搭在阮以沫的肩膀上。
阮以沫有些着急,拿着手机给罗管家打了电话,让他叫家庭医生来。
“医生马上就来。”回到家,罗管家也是一脸的担忧,还准备了儿童退烧贴,贴在了晏斯年额头上。
“贴贴就不热热了吗?”晏斯年头昏,但小孩精神却还不错。
阮以沫抱着小孩点头,家庭医生来得很快,也询问了晏斯年高烧的原因。
阮以沫将小孩昨晚落水,今天又跳进水里,还穿着湿衣服玩离家出走的事情大概说了。
家庭医生来之前,阮以沫也量了小孩的体温,是发烧38度。
“烧得挺厉害,建议打个退烧针,还没退烧,立刻送去医院。”家庭私人医生说话。
“好。”阮以沫点头。
晏斯年小脸听得煞白,小孩原本坐在沙发上,由着医生叔叔检查,做完检查、听到要打针时,晏斯年就慌了。
打针,屁股痛痛!
阮以沫紧张的站在旁边,在医生说打针时,阮以沫自己也跟着屁股狠狠一痛。
然后就看到晏斯年悄悄的、悄悄的往沙发旁边挪动的小步伐,心知肚明,却假装不懂的搂住小孩。
“年年要去干什么?”
年年要逃跑!
晏斯年贴着退烧贴,抬头望向阮以沫的眼神时,是带着绝望的。
命运的怀抱,终究还是摁住了晏斯年的脖颈。
晏斯年只能摇头:“年年没事。”
“年年要勇敢,打完针就不难受了。”阮以沫搂着小孩,伸手轻轻去抓小孩的裤子。
“……”晏斯年双手并用的抓着小裤子:“不打针。”
小孩又要哭了,太委屈了,妈妈太坏了,骗年年,让年年喝臭汤汤,还要脱年年裤子打针。
年年不要打针哇!
“乖,打针才会退烧。”阮以沫有些难以用言辞来形容心情,知道小家伙屁股要挨一针,她有些同情、有些心疼,可看小孩的表情,她又有些想笑。
“唔……”晏斯年最后是面朝着阮以沫,撅着白呼呼的小屁股。
家庭医生擦消毒酒精时,小屁股还颤了颤。
阮以沫嘴角微微往上翘起,她知道,她这会儿的快乐,是建立在宝贝儿子的屁股上。
其实她没想笑的,可小屁股慌张的晃动时,阮以沫忍不住了。
看吧!这就是闹离家出走的下场,以后看他还敢不敢。
“……”晏斯年被扎了一针,小孩叫都没叫疼。
“疼吗?”打完针,阮以沫掩下笑意问。
晏斯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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