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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赏瓶,雕件,可把玩的小摆件具不是凡品,就那么当普通装饰品一样,柜子,几案上漫不经心的像随用之物一样放着。
云顶的小套厅的逼格都够舒洛惊艳,这里却比之更甚。
看着舒洛眼里的喜爱和欣赏,傅随舟示意董特助,董特助赶紧把装着过户文件和房证的牛皮纸袋递给他。
傅随舟接过又递给舒洛,“拿好,这个院子已经过到你名下了,咱就从这里嫁,不用借别人的地儿,心里也舒服些。”
本来傅女士和陆大夫人一起正和亲家们介绍这里是自己父亲一手布置,最喜欢的住处,被傅随舟的这番言行打断,她都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了。
父亲的身后所有,除了拣了些指定的少少一部分财物留给了她和大儿子外,是全归了小儿子。小儿子再怎么分配她确实无权置喙。
可儿子二话没有的就把这里过给新婚的儿媳妇,她还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这个院子有价无市不说,光里头的这些家具摆件都不比院子价值低,儿子就那么随意的交付出去,傅女士真的有些泛酸了。
不过她对钱财不执着,也不大看重,两三分钟内就很快理清哪头更重。还是拉着小儿媳拽回儿子更紧要,暗念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就恢复如常了。
可这屋里的其他人是真的都消化不良。
陆大夫人这样的大家夫人都觉着傅随舟太过太夸张,再喜欢也不是这样败家的。可看人亲妈都不干涉,还都是人傅家的东西,她也只能干看着管不着。
舒立明夫妻和任广生夫妻就更被动,面对人亲妈亲伯母,有点挂不住。
这人怎么又开始放飞了,哪怕舒洛是不大在意别人看法的人,这当着婆婆的面,这活脱脱的要被当成败金女了吧?
把文件推回去,“我不要,从这里出嫁我不反对,跟过户有什么相干?在你那里,我就不能用了?”
傅随舟却伸臂圈住她,连纸袋一起拢在她怀里,问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会想离婚吗?”
真是莫明其妙。可要解决问题,还得沟通,舒洛还是回他,“你要没犯原则性错误,我干嘛要想离婚。咱们说的是院子的事,你别转移话题。”
“说的就是院子。咱之前不说好了,家里的私有财产都归你管,这院子就是咱夫妻财产。”
“是这么说的,可那是管理没说过户呀?”
“都是咱们共同拥有了,咱们也不会离婚,那记你和我谁的名下还有所谓吗?现在刚好不是得给你找出嫁的地方吗,女人出嫁可都是从自己家出门的,你又不是没有,那干嘛委屈着?叫别的眼皮浅的还要看轻你,我不想。
我心心呵护的爱人,我想跟她白头谐老,永不分离。一辈子一次的婚礼,虽然是仓促筹办的,可力所能及的,我不想有一丝遗憾和不完满。
多少辈子传下来的规矩,要在娘家自家出嫁,必有存在的理由,依着我别让我不安好吗?”
舒洛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和执着,那里的爱恋和疼惜是那么毫不掩饰,她就那么狠狠的被触动了。微微的酸涩,更多的是甜蜜和喜悦,还有对眼前人的欢喜。
“怜取眼前人,莫负好韶光。”她此刻就只剩这样的念头。之前的游离和防备,冷淡和推拒在对上他的毫无掩饰的情切下,轰然倒塌散逸。
好像过往的一切对于爱情婚姻的灰心看淡都被抹平,真的再了无痕迹,
看着英俊的占满心神的男人,她扬起灿如夏花般绚烂的笑意,任凭装着房证的牛皮纸袋掉落,反手搂住他的脖子,甜蜜的依恋的,“好,都听你的。这次我就夫唱妇随任你安排。”
怀里人的态度转变,时刻盼着的傅随舟怎会看不出,欣喜若狂的,只盯着她问,声音都带着不稳,“是我想的意思吗?你也跟我是一样的是吗?”问的别人听不出头绪,唯有两人才懂的爱人间的密语。
舒洛认清了自己的心意,自然不会再回避。毫不犹豫的点头,软软的,“是,我心如你心,还满意吗傅先生?”
傅随舟狠点着头,再没了顾忌,抱起她对着红唇就压了下去,全忘了周围还一堆的观众。
还是眼看两个不知羞的要比那个译制片里的外国演员都要忘情,老岳父熟不可忍,超大声的一嗓子咳嗽,将两人从情迷中拉了回来。
做了那么久的老司机了,脸皮也练厚了。可这是被娘家婆家的长辈一起看了现场,舒洛这回是真羞赧了。
低着头,想埋起来怎么办?
傅随舟却刚好相反,那个春风满面的,喜气都要冲破天际了。揽着人就是撒不开手。
刚才小夫妻的对话都听的真真的,对傅随舟为舒洛着想的心意,没谁能不动容的。
特别是他妈傅女士,换到他儿子的角度想还真没错。两口子只要不分开,那儿子的就是儿媳的,还真没必要分那么清楚。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只要儿子幸福,她就应该支持。
现在小儿媳在儿子心中的第一地位她是彻底不怀疑了,她把小儿媳拢好,勾着她多来燕城,儿子还不得屁颠屁颠的跟来?
只要想到这个美好画面,她觉着她还可以做的更好。
看得出亲家都是老实厚道人,也不是贪财之辈。
刚院子的事,明显的让他们不安了,现在还有点想说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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