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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安王走过来,玉溪赶忙行礼,特意露出自己白净的颈子,垂头娇滴滴的道:“奴婢见过安王殿下。”
    玉溪头低着,只能看见眼下出现一双绣着金线的黑靴,然后从她眼前直接走过。
    玉溪自诩好颜色,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比得,为何安王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是了,定然是安王殿下没看见自己的脸。
    想到这,玉溪大着胆子追了上去,怯生生的抬起自己的小脸,放柔了声音道:“殿下,奴婢为您带路。”
    此时玉溪离安王极近,近到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清香,说不出的好闻,玉溪脸颊绯红,为她多添了几分美貌。
    跟在安王身后的李公公暗道一声不好。
    他在安王身边侍候多年,自然是知道安王的脾气秉性,这宫女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竟然胆子这么肥。李公公上前呵斥道:
    “大胆!”
    尖细的声音刺耳,玉溪吓的面色一白下意识的跪了下去。
    安王停住脚步,终于看向玉溪。
    嘴角噙着笑,可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说出的话更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哦?你要为本王引路?”
    不知怎么,明明夏日炎热,可玉溪却觉得脊背发凉。玉溪此刻知道害怕了,她哆哆嗦嗦的点头。
    安王唇角高高翘起,露出几分讽刺,“是太后娘娘让你来的?”
    此时的玉溪只觉得如芒在背,完全没有刚开始的信心了,就好像被野兽盯住,全身僵硬起来。她红唇淡了颜色,半响才颤着声音道:
    “……是”
    确实是太后娘娘让玉溪前来,有意让玉溪在安王面前多露脸。本来玉溪很是感激太后娘娘,也胜券在握。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安王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厌恶,但是面上的笑容却更盛。
    不远处的舒菡躲在假山后,偷偷露出脑袋看情况。只见安王似是愉悦,挥挥手说了句什么,玉溪便由附近的侍卫拖走了。
    怎么回事?舒菡懵了。
    站立在假山后,眼看着安王越走越近,可是不知为何,舒菡不敢出来。
    安王步伐稳健的走过来,路过假山的时候扫了一眼毛绒的发顶,步履未停,直接朝着慈宁宫去了。
    身后的李公公暗自惊奇。
    方才好像有个宫女在假山后探头探脑,李公公本以为是和玉溪一样,前来露脸想要获得恩宠的女子,他还想,这个姑娘怕是和那个玉溪一个下场。
    却不想,他们走过来后,那个小宫女压根就没露面!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李公公摇摇头,索性也不想了。
    假山后的舒菡脸色有些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袖,鼻尖竟然沁了曾薄汗。
    不知为何,她觉得安王的眼神冷的像冰。这种人会看上一个小宫女?定然是不会的。
    看来自己要从长计议了。
    .
    此次的宫宴明着是将几个王爷叫到宫里聚聚,暗着则是为安王选贴身丫鬟。
    “太后娘娘,玉溪被拖走打了板子后直接送到浣衣局了。”桂嬷嬷低声向太后禀报。
    说完她抬起眸子,看向椅子上的太后,果然蹙眉,似是烦恼。
    红紫色的指甲又长又光亮,映出她细腻白净的脸。太后翘起兰花指,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后,才觉得心里的火气压下去不少。
    太后三十几岁,可因着保养的好,瞧着也就二十出头。她放下茶盏,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也松散开。
    自己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子安王最得她喜爱,原本先帝驾崩时,留下遗诏,说是让他继位,她也是这个意思,毕竟是自己最为出色的儿子。
    然而安王也不知怎么了,无论怎么说都不肯,甚至说若是被强逼着坐上龙椅,他立刻自刎于金銮殿。
    自那之后,他的脾气就越发的古怪了。虽看着是笑,可笑意从未达眼底。而且已经十八岁,都是当爹的年纪了,他身边却连个侍候的女人都没有。
    皇家向来重视子嗣,安王作为这些王爷们的表率,当然越早成亲越好,最好是赶紧生几个孩子,让她颐养天年才是。
    看出太后的想法,桂嬷嬷边拿过一旁的衣裳边轻声道:“安王殿下最是孝顺,若是娘娘您开口,想来也不会拒绝。”
    是了,他虽然性格古怪,可向来听自己的话,之前一直怕他不舒坦,这才没提此事。正好借着此次宫宴,她张口让他领回去几个姑娘。
    男人,等开了荤就停不下了。
    想到这,太后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手指轻点远处的梳妆匣,慵懒的像是只猫儿,风韵不减十年前,让桂嬷嬷都红了脸。
    “取那只红宝石步摇过来。”
    桂嬷嬷点头,赶忙将东西小心的取过来。这只步摇全天下怕是只有一支,因为是摄政王亲手打造的。
    想到摄政王,桂嬷嬷敛眉,此次宫宴摄政王也来,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
    太后娘娘到的时候,宫殿里一片祥和的气氛。几个王爷都各自在宫外建立府邸搬了出去,难得相见分外的亲切,几个未嫁的公主天真烂漫,和哥哥们叙话。
    “参见母后,”太后进来,众人立马行礼,齐声道。
    太后笑着挥挥手,“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快都坐下吧。”
    虽然太后这样说,可殿内的人并不敢懈怠,谢过之后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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