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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轻车熟路的来到太后的宫殿,小皇帝正从里面出来。
“皇叔,”小皇帝到底是年岁小,此刻抽抽涕涕的向他行礼。
摄政王安抚似的拍拍小皇帝的肩膀,道:“陛下莫急,微臣会想办法。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小皇帝乖巧的点头,走了。摄政王则是直接进去,就见太后守在床榻旁,面容憔悴,瞧着就让人心疼。
桂嬷嬷识趣的带着宫人退出去。
摄政王放软了声音,安慰道:“你莫急,此事定然会有办法的。”
不想太后转过头,眸子中带着他看不懂的神色。淡了颜色的红唇微启,她道:
“是不是你?”
摄政王蹙眉,“你在说什么?”
太后站起身,笑容凄厉,“胤儿向来与你政见不和,且这些日子清了好些个官员,大多出自你的手里。所以你怀恨在心,派人刺杀他,是不是?!”
说到最后,太后的脸上留下两行泪,痛苦的闭了闭眼,“你怎么能这么做啊。”
摄政王叹了口气,“婉儿,你我总角相识,我是什么人你清楚的,便是对安王再不满,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太后不信。
她已经思考了许多,最有嫌疑的人便是眼前的男人。心里痛苦万分,眼泪掉的越发的多了,将衣襟都洇湿了一片。
摄政王心疼的上前,想要给她擦眼泪。
太后退了一步,继续指责他,“我本想着慢慢修复你们二人的关系,一心一意的为你着想,可是你呢?你竟然如此作为!你可知……你可知……”
太后说不出来,哭的更加厉害。
烛火摇曳,将宫殿里映的更加明亮。
然而女人的指责却让摄政王心里蒙上一层暗色。
摄政王直接上前将人拽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抚摸后背予以安慰,“别哭了,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说不出的情绪蔓延,还有种别样的恨意。
太后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摄政王吃痛将人松开。
太医说了,此毒不一定能解开,说不定胤儿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再也醒不来。
得了自由的太后擦了一把眼泪,往日里艳丽的眉眼此刻带着疯狂。她说出未说完的那半截话:
“你可知,胤儿是你的亲骨肉!”
轰————
摄政王如遭雷击.
看着她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却又觉得一切都是幻觉,是假象。
当年,他和太子同时认识婉儿,因着他猛烈的追求,最后婉儿被他打动,二人心意相通。
本来是想着直接向父皇请旨,却不想早就有旨意下给婉儿,她被封为太子妃。
一位是未来皇帝,一位只是闲散王爷。
年少的摄政王虽难受了一会,但还是勇敢和父皇提出,想要娶她。却不想被父皇数落了一顿,无非他是纨绔子弟,这辈子就这样了。
被骂了一顿的少年跑去找心上人,想着就算抗旨也要带她走,但是连面都没见到。
后来,他自请去了边疆,眼不见心为净。
等他再重返京城时,婉儿的二儿子都已经周岁了。
摄政王缓过神来,眼眸看向太后。
太后嘴角挂着凄惨的笑,“是,就是那日,我有了胤儿。”
她本以为会和情郎成亲,却不想一道圣旨将二人分开。她反抗了,但是家里将她禁足,更是说出,若是她不嫁,他们的家族便会没落下去。
甚至他的父亲母亲以死相逼。
家族的复兴,承载在一个娇弱女子的肩膀上,多么可笑,又多么的现实。
最后,她屈服了,甚至在太子来看望她的时候,要求提前成婚。
胤儿出生的时候是足月,可太子对外说,是早产。
他都知道,可什么都没说。后来和太子有了第二个孩子,她也接纳了他。
可惜,事与愿违。登基之后没几年,先帝病重,去了。在他走之前,还嘱咐,说是让胤儿登大宝。
她不愿意,毕竟胤儿是那人的骨肉。但是先帝一直劝说她,最后她同意了。她想的是,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旁人知道,那么胤儿便永远是先帝的嫡长子。
太后眼泪滚滚,模糊了视线,“若是当年,同我成亲的是你,那他便是你的嫡子啊。”
是不是胤儿就不会受伤,更不会昏迷不醒?
摄政王高大的身影晃了晃,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安王。
是了,要不然为何安王屡次和自己作对,但是自己从来不会发怒。本以为是因着安王是她的孩子,所以他才纵容,原来一切冥冥之中都有了答案。
嘴唇颤动,摄政王转回目光,“这么多年,你为何不告诉我真相?”
太后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她冷笑,“告诉你又能如何?父子相认?”
说完这句话,二人陷入沉默。
半响之后,摄政王眼神坚毅,他道:“我对天发誓,此事与我无关,不过我会找出幕后真凶,给你和胤儿一个交代。”
“我会找到办法,让胤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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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眼看着到了落匙的时辰,舒菡焦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不远处又驶来一辆马车,宁王从车里下来。
舒菡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前行礼,“王爷,婢女乃是安王府的人,不知可否请王爷将奴婢带进宫里去,以方便照顾安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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