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58页

      流光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她抓住金无涯的手,让自己的视线重新打开,而后求饶似的道:
    “求求李掌门,我以性命担保,他不会伤害任何人。”
    说完又转向师子宴,猛的跪了下去,“掌门,求求您说句话,我真的会看住他。”
    边说边磕头,很快额头就破了。金无涯蹲在她身侧,一脸心疼。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几大掌门心里都清楚,若是战下去,他们不一定能打得过金无涯。
    仙门中人注重脸面,若是继续逼迫金无涯,那与魔族人有何区别?
    师子宴嘴唇动了动,半响叹息一声,拱手朝着各位掌门行礼道:
    “我无极宗有一秘宝,名为吞天嘴,状似葫芦,内里自成一片天地。而且此物极其坚硬,非半神修为强开不得。现在魔尊已经无法修炼,不若将其收在里面,我们再各自派人看守,各位掌门觉得如何?“
    “因果孽缘,师某只是觉得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不若找到最有利的道路。魔尊传承在他身上,若是他死,传承说不定又到了那些人手里,不若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心。”
    的确,魔尊传承不止带着滔天的戾气,缠绕的魔气更是如乌云般多。像是他们的修为,若是想炼化怕是也需要些时日。这些人身上都有伤,一不小心就会被魔气钻空子,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是金无涯死就能解决的,相反,若是他活着,就是承载的器具,将那些力量关在自己体内。
    几个掌门同意了,但是也有秉承着反对态度的,最后还是流光开口。
    “我流光以性命起誓,愿意和金无涯共同入内,同生共死,永世不出。”
    反对的人皱眉,流光又道:“听闻因砚宗噬心蛊闻名天下,请赐晚辈两只,我们立即起誓,若是有悖誓言,立马被蛊虫反噬,不得好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因砚宗掌门也不含糊,直接往他们二人体内种了蛊虫。如此,也算多了一层保障。
    最后师子宴出手,将二人收入一个发着淡光的葫芦里。
    舒菡有心上前和流光说几句话,毕竟之前假装侍女,和流光有些交情。但是人太多了,舒菡挤过来的时候,葫芦口已经盖住了。
    舒菡看着那葫芦,觉得这可能是个好结局吧,起码二人相知相守,可以共度余生了。
    几大门派收拾残局,此事便告一段落了。
    .
    重回无极宗,再回到重华殿的舒菡,竟然生出一种恍然隔世之感。
    院里的桃树花儿不在,结成了小小的果子。
    墙边的灵花倒是还开的茂盛,只是疏于打理,已经蔫了许多,就和此刻的舒菡一般。
    舒菡瘫坐在院里的椅子上,唉声叹气。
    怎么说呢,就是感慨爱情的伟大。金无涯为了流光竟然做到如此地步,而流光愿意陪着他在葫芦里共度余生。
    舒菡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自己,会为了喜欢的人做到此地步吗?应该不会。
    摇了摇头,舒菡起身去了后院,给灵植们浇水。
    .
    从主峰回来的重华,一进院子就发现树下有水迹,应该是浇过水了。
    唇角勾了勾,重华迈步朝着殿内走去。
    只见小灯芯似是累了,正趴在案子上睡觉。大概是做了不好的梦,柳叶眉蹙着,嘴里也嘟囔着什么。
    重华缓步走了过去,思忱片刻才伸出拇指,轻轻抚上她的额间。鬼使神差般顺着眉心一路朝下,手指流连忘返的划过鼻子,来到红唇处。
    忽地想到那日,她因着用力,将红唇都咬破了。
    指腹轻轻触碰桃花似的唇瓣,是不可思议般的软绵绵。
    重华狭长的眸子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眼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
    舒菡蔫了好些天,完全提不起精神,甚至有门派弟子送来美食,都没能让她开怀。
    这日,重华摘了成熟的灵植,混合着门派的桃花酿,端来给舒菡品尝。
    舒菡勉强笑笑:“多谢仙君。”
    不过她实在没什么心情。
    不止是因为流光的事情,还有自己的原因。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助霍长老,可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几个老头哪个是霍长老。当然了,无极宗长老们都没受什么大伤,算是大喜事。
    舒菡觉得自己任务应当是完成了吧。
    可是,完成了就意味着她要离开,再也见不到重华仙君了。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是不舍吧。
    舒菡低头,浅啜了一口酒水,竟然没有苦涩感,入口绵滑,唇齿留香,咂咂嘴,回味甘甜。
    “好酒!”
    舒菡正好心里有些发愁,索性也学着旁人借酒消愁。
    重华刚喝完一盏,就见她已经连着喝了三盏了。他无奈的将酒壶放在一旁,低声道:
    “会醉的。”
    舒菡才不在乎,醉了更好,能将心里不敢说的话说出来,可能以后都没机会了。
    见她一直要喝,重华心软,便纵容了她。
    然而,一刻钟后,重华后悔了。
    “仙君,仙君,嗝——-”
    醉酒的舒菡脸颊绯红,嘟嘟囔囔的往重华身边凑,扒着他的衣襟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重华只觉得太阳穴在跳,却又不忍心拂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