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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老祖费心, 若渝必当更加用心修炼。”白若渝当然知道元静元君对她的看重, 肯定会更加用心修炼。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只有做出成绩来才会安心享受所拥有的资源。以前的乾坤戒是这样,现在的洞府亦是如此。
元静元君看着有几分笑意, 仿佛闲话家常一般,“倒也不妨事,左不过是修缮修缮, 再添几样家具, 做成个洞府也就成了。”听元静元君这话的意思, 白若渝顿时就明白了, 恐怕之前老祖开凿山体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要一步到位。
白若渝心想这样也可以,省得再搞特殊化,惹得族内言语倒是不美了。成为筑基修士本就是让人高兴的事情,不用心修炼反而操心什么杂七杂八的,那就太对不起自个儿的天赋了。白若渝始终坚信只有修为才是自己的,而且族内肯定不会放着好苗子不培养的。
“这样倒也能省不少事。”白若渝心里想着,嘴上也顺道说了出来,带着恬静浅淡的笑容。
“这些事情渝丫头不必操心,与和丫头她们几人好好玩几日,待收拾妥当了搬过去就行。”只是筑基修为,便不必那么注重仪式,也不搞什么迁家宴,几个关系要好的姊妹们吃顿便饭也就是了。
更何况元静元君对这件事自有章程,她是会出东西,可难道这件事就让她老人家一手操办吗?慎瑢身为一族之长,难道就不应该表示表示?要是五房有洞虚乃至化神修士,都不必元静元君亲自发话,如今是赶趟儿到这儿了,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如此。
听到不用自己操心,白若渝更是笑得欢快,到时直接拎包入住,不知道要省却多少麻烦。
“如今既成筑基,原先的法器使着便不那么趁手了,本座已经和襄洹说好了,届时你直接过去,想要打造什么灵器,只管对襄洹说便是了,器坊的灵材是尽够的。”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却有些似是而非的意味 。
没有多想的白若渝随即应承下来,其实在一些小家族,有的是筑基期还用法器的修士。再说天阶法器筑基修士也不是用不得,只是元静元君已经开了这个口,白若渝实在没有拒绝的必要,做人也不能这么不识好歹。再者也不是元静元君一人这样,慎瑢尊者在白瑾然还没有筑基的时候就和襄洹尊者通过气儿了,请他为白瑾然打造一把趁手的灵剑。
“还有些琐碎事慎瑢估计会让然小子找你的,你跟着做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元静元君对以前的事早就没有记忆了,能想着给白若渝换个洞府都是很难得的了。
元静元君可不需要白若渝陪她唠嗑,有的是想在她老人家面前露脸的,要不是白若渝运气好,说不得都遇上了。而且白若渝已经是筑基修士了,这要怎么称呼?没得让人为难。现在元静元君殿外的两个筑基修士,被白若渝叫一声师兄且要露出喜色呢。
等回了云霭阁,白若渝将居所的东西收拢了一番。实则白若渝住下三年,并没有添置多少东西,所有家具都是现成的。如今要搬到新地方,但元静元君也说了一应全用新的,就不必白若渝再一样一样收拾了。
从天湖秘境出来的最近一段时间,都很适合修炼,炼气圆满的想趁势筑基,那稍微差一点儿的也不放松,现在往上走一层都是占便宜了。
所以白若渝遗憾有之,也只是一瞬,反正日后肯定要聚一聚的,这一顿请她肯定是躲不开。谁让她是众人之中第一个到筑基期的,便是讨个彩头也该请。
果然如元静元君所说,白瑾然没过多久便找上门来了,“尊者让我带着渝妹去刻制魂牌,供奉在祠堂之中。”前面说过,白氏子弟在炼气期时通过点魂灯来作为防护手段。
而筑基期便是刻制魂牌,其中封存修士的一缕神魂,必要时也是一种救命手段。而且魂牌是可以用到金丹期的,只不过是挪个位置罢了。
白氏对自家子弟还是很看中的,筑基、金丹算是家族的坚实基石,也是家族珍贵的人才资源。
白瑾然来找白若渝的时候,两人的魂牌已经刻制完毕。只需要两人将一缕神魂送入魂牌,供奉在祠堂里便可,这也是白瑾然来找白若渝的主要原因,他总不能替白若渝把这件事办了吧。
而这其中也有慎瑢尊者的嘱托,他有意让曾孙和白若渝多亲近亲近,后面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这一回是白若渝和白瑾然两人去往祠堂,这一次却不是往魂灯大阵那里,而是另一层筑基修士所在的魂牌大阵。
依旧是琳琅满目的玉牌悬在空中,颜色光亮各有不同,显示出白氏作为二等家族的丰厚底蕴。
白瑾然取出两块玉牌,将其中一面雕刻着阴阳鱼的墨绿玉牌给白若渝,而他的白色玉牌上则雕刻着莲花和宝剑。雕刻这两枚玉牌也费了不少功夫,所以白瑾然才没有立时来找白若渝。
白瑾然给白若渝做示范,只见其指尖轻触魂牌,便有一缕光辉进入其中,那朵莲花顿时鲜活起来。白瑾然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一点,神魂乃是修士重中之中,损伤一丝一毫都是不好受的。
不过这对白瑾然和白若渝来说也不算什么,服用一些灵液便能找补回来。而供奉魂牌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便是日后遇到险境,魂牌上的守护阵法也能护上几分。
白若渝有样学样,将一缕神魂放入魂牌之中,那两尾本来还稍显呆板的游鱼顿时灵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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