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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恶婆婆只想养老 第276节

      文秀来到李永谦的身边,一见他那已经红肿起来的鼻子瞬间怒火中烧。
    气鼓鼓的看向李延宗和江婉母子,摆出一副势必要讨一个说法的样子。
    “这里不是你们的乡野小镇,我相公看在同出一族的份上出言指点本是一番好意,若是放任不管,让你们冲撞了王爷这样的贵人如何担待得起?”
    “相公你没事吧?”一边给暗戳戳的上眼药,一边给李永谦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嘁~
    这是说自己母子是野蛮人的意思?
    而且还一来就给他们扣上了一顶不知好歹的帽子!
    江婉的眼睛眯了眯,刚才她觉得这女人娇憨,还真是看走了眼。
    这眼药嘛,多半是上不成的。
    毕竟晟王是应邀前来的,还是合作伙伴关系,应该不至于当场拆她的台。
    这么一想倒也底气十足。
    “今日我们母子可算见识到了你们京城贵人的做派!”
    想明白之后,江婉懒洋洋的开口了。
    她知道到了此时,李延宗上场的分量已经不够了
    孩子们还是太年轻了!
    只是她才出声,便接触到李永谦告饶的目光。
    这是生怕将他们的关系抖落出来喽?
    不说就不说。
    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告你一个始乱终弃也不过受些道德的谴责而已,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若真如此便宜的放过他,江婉还不乐意呢。
    “就凭他李永谦认祖归宗的时间比咱们早上几年,就能对我们这些乡下亲戚摆架子诋毁了吗?甚至连我儿的亡父都被拿出来侮辱也是好意的提点?”
    “我们孤儿寡母自认为做人一直循规蹈矩,包括此时举办展销会的邀约,也承了李家本家不少的情,不然也请不到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本家的人还如此相助呢,怎么遇到你这个翰林大人就横加指责了呢。”
    “刚才大伙儿应该有人听到,我明明白白问过这位李翰林是否认识亡夫?”
    “才刚说不认识的人,转眼当着我儿的面出口就骂,说我亡夫是无耻至极的小人、巧言令色,攀附权贵,还抛弃妻子!”
    “我儿的爹不过早逝,没能如他一般平步青云,可也容不得他如此颠倒黑白!”
    “君辱臣,死父如子殇。但凡是有点血性的男子谁能容自己的父亲遭到如此诋毁?”
    “对,请问李翰林到底是何居心?”
    李延宗此时也回过神来,接过他娘的话头对李永谦怒目而视。
    场上的风向一下逆转。
    有不少本就看李咏谦不顺眼的人甚至讥笑出声。
    就比如国公府世子夫人韩雅。
    “不会是看人家生意好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吧?反正人家心眼儿多也不是头一回了!”
    韩雅此时算是最活跃的了,难得有瞧见文秀出丑的时候,挤兑起人来自然不余遗力。
    江婉则好整以暇地盯着李永谦脸,欣赏着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神色数变。
    一度老怀大慰。
    也算是借着李永谦自己的口将他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顿。
    解气!
    “没,没有。”李永谦的心情此时可谓焦灼难熬。
    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随着江婉的话在跳进去、与跳出来之间来回的跳跃。
    他生怕这个蠢妇不计一切后果将自己拖下水去。
    好在最后,江婉的意思只是为李延宗的鲁莽开脱,并没当真蠢到要当众揭露他的身份!
    “我这是见他们的东西卖的太贵,怕李家人都跟着被人戳脊梁骨!”
    李永谦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看看这里的东西,动则几百两银子,特别是这些香露,竟然卖得跟大食国的一样贵,这不是坑大家吗?”
    李永谦自己说出这话都心痛如刀割。
    他正穷得没有银子花呢,此时却要自己给自家的货物降价。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眼下唯一能说得过去的、且能获得大家认可的借口了啊。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来,场上就有不少默默附和点头的人。
    不论李永谦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能让自己少掏银子谁又不乐意呢?
    江婉则听得冷哼一声。
    想不到这货不仅无耻,还是个崇洋媚外的?
    “价是我定的,你有意见?”
    江婉还没来得及开口,谁能想到一直旁听的晟王倒说话了。
    第465章 不安
    “啊,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这生意其实与晟王有关?”
    “那怪不得了!我就说一个小小的李家旁支,开个展销会竟然能开到皇家的绮园来!”
    “早该想到的……”
    场上顿时抽气声一片。
    全都认为自己已经窥探到了什么重要秘密。
    “幸亏咱们刚才没有附和李永谦跟着说价格贵!”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不知道晟王与这对母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然也有事不关己,眼里冒出一片八卦之光的吃瓜群众。
    “啊?”
    正打算发表一番正直无私的言论,声讨江婉母子替大家讨回金钱损失的李永谦瞬间就呆住了。
    不明所以!
    “江氏这里‘江陵名酒’的字还是我提的,用料如何比你们谁都清楚,你不懂还当旁人也是傻子吗?连好赖都分不清就愿意给银子?”
    祁衍之目光不善的盯着李永谦,声音冷得掉渣,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那个女人,明明在京城遇到如此多的麻烦,却还打肿脸充胖子,宁愿被人刁难,都不找自己!
    要不是今日他看在陶先生一再请求的份上勉为其难走上一趟,她还不被人欺负死去?
    被人欺负都是她自找的,关他何事!
    他完全是看在自己的望江楼的份上。
    若这女人在京城站不住脚跟,肯定会无心经营,到时候直接影响望江楼的收益。
    对,就是这样。
    祁衍之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不满地瞥了江婉一眼之后,径自朝不远处的凉亭走去,又恢复到少言寡语不搭理人的样子。
    刚才去停泊马车慢一步赶到的祁英冲江婉笑了笑后紧随其后。
    留下江婉暗自叹服,想不到啊。
    这位指桑骂槐的段位!
    瞬间就将李永谦挑拨起来的敌对情绪打散得无影无踪。
    若再有嫌价钱贵的,岂不都成了李永谦这样的傻子?
    再说有晟王的背书,再无人对展销会上货品的价值有任何异议,抢购起来越发不手软了,生怕再晚一点就抢不到连晟王都说好的货。
    只有被晟王骂连好赖都分不清的傻子的李永谦,此时则已经汗如雨下了。
    地位的尊卑令他无从反驳,哪怕他是文太师的女婿,这番羞辱他是不受也得受了。
    再看向江婉老神在在的样子,内心却惊惧得升不起一丝怨恨,只有懊恼。
    早知道这个女人攀上了晟王这条大船,他说什么今日都会忍一忍。
    不过也暗自庆幸。
    庆幸晟王出现得及时。
    庆幸自己还没有说出过激的言论。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他们越有本事越富裕,其实最终受益的还是他。
    本来他就已经觉得只傍上文太师终是有些冒险,所有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里。
    现在好了,儿子们都要来了。
    只等李延睿考中功名,很自然就是晟王那边的人。
    父子俩各占一方阵营,无论将来拥有从龙之功的是谁,受益的左不过都是他们父子两人!
    他心里尽想着美事儿,脸上的羞恼之色很快褪尽。
    只不过一想到李延睿,顿时又面色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