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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九溪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她。在他的所有印象当中, 青姐姐总是无所不能的, 和和气气又常常挂着笑脸的女子。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女,侍女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走开了。
年轻的男人在那一刻心中生了柔肠, 心中那些醋意和抱怨早就全部都冲散了, 从胸膛里生出一股急促的情绪, 想要抱住她,安慰她, 心疼她。
他走了进去, “青姐姐。”
青萝蓦然听到他的声音,甚至还以为是自己误听了, 连忙转过身来,就看见年轻男人那双黑眸中带着蓬勃的火, 迈着长腿快步走了过来。
青萝手中的书本差点没有握住,桃花眼中带着委屈, 又带着惊喜。“小溪, 这么晚……你怎么还来了?”
她声音有些上扬的甜, 像一把勾子伸进了越九溪的心里,像发痒的伤口。她语气里一丝丝的委屈和茫然,还有一丝不满, 全都被他听了出来。
“青姐姐不想看见我吗?”他语气闷闷地, 走近了, 又在离她有些远的地方站住了。怕是惊扰到她, 更怕是让她伤心。
可是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炽烈,虽然已经不再是少年了,更多了几分沉稳。可情火蓬勃,几乎要把她架起来烤着。
那几步距离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不说话。
越九溪苦笑一声,“还是说,青姐姐已经开始讨厌我了。”
对外人,他可以不择手段,唯独对青萝,即便他知道如何做效果会更好,可是情感往往比理智燃烧得更猛烈,也更让他一塌糊涂不知如何是好。
那双饱含情意的眼睛,痴缠,热烈。如焚烧一切的烈火。偏偏却不敢越了规矩上前一步。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青萝心思也很乱,甚至连她也分不清了。她启唇,对着这双眼睛,一句过分一点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以为他已经忘了。
少年人的情爱再炽烈,终究不过如一场春/梦,天明便会如泡沫一样消散。可是他又是这样的执着,执着得让她说不出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来。
“我……”她狠心咬了咬唇瓣,决心还是要说出口,可是未曾等她坚定地说出那句话来。就有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唇瓣触及到了带着薄薄茧子且温热的掌心。她被一只强势的臂膀拉入了怀中,鼻尖全都是来自年轻男人身上蓬勃的,充满了剧烈荷尔蒙的热气。
一双浓浓宛若深夜的眼眸俯视着她,他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身,几乎让她难以喘息。
“小溪——”青萝惊慌不已,很不习惯来自他身上那种带着浓浓入侵的气息。
她猛然发觉,眼前的小溪是一个已经成熟了的男人,贴合着的身体在慢慢发热,腾腾的,盘旋上心口。
越九溪盯着她,声音喑哑:“青姐姐,你还记得我们那个三年之约吗?”
青萝听着他的声音心中有些不安,更多的是愕然,她以为那只是一件过去了的事。她瞬间冷静了下来,声音也清透如山间溪水,透着点清寒。
“小溪,你先放开我。”
第一次,越九溪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听她的话,覆在那纤细窈窕腰肢上的手掌,未曾移开。他现在的姿态更像是从后背将她给抱住了,那是一种极其脆弱的,也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将她围困在自己的怀中。
“青姐姐,我现在放开你,就再也没有以后了。”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沉磁性感,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的沉郁。
青萝叹息了一声,不知所措,又极是无奈,她有手脚功夫,若是想要挣脱自然费点劲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太清楚他的性格了,不愿意伤害到他的心。
“你答应过我,青姐姐,难道说现在不算数了?”
“这——”青萝蹙眉,满肚子的道理硬是滚到嘴边都说不出来了。
越九溪轻笑了一声,“青姐姐,你可是一向最遵守承诺我了。”
青萝忍不住嘟囔:“那话来压我。”
“你先松开我,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铺面而来的腾腾热气实在时让青萝有点招架不住。
好在越九溪听了她的话,倒是松开了手,慢慢地拉开了一些距离,那双眼睛却目不转睛地落在女子染红了如桃花般娇艳的脸颊上,他心中一动,软软的,像是有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搔弄着,让他忍不住愉悦地翘起了嘴角。
“只有我们俩啊。”
男人虽然松开了她腰肢上的手,却站在她身边,那目光虎视眈眈地望着她,黑得如渊,晦暗不明,像一匹恶狼。
又高又峻拔,无形之中便将她又陷入一种旖/旎暧昧当中。
无意之间,对望上他的眼神,青萝有些经受不住地挪开眼风,低低地说:“霜儿去小厨房给我做长寿面了,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青姐姐原来在怕这个啊。”男人的声音很轻,撩人又性感。
青萝听见他这么说,硬撑起面子,想要反驳他,可是一对上那双水银般亮晶晶又带着火热倾慕的眼睛时,她又说不出来了。
比起少年时,现在的小溪给她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她有些憋屈地,又忍不住反驳:“你是我义弟。”
越九溪在听见她这句话时,脸色阴沉下来:“义弟?会有哪个义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义姐,会有哪个义弟对自己的义姐朝思暮想,在梦中胡作非为,会有哪个义弟会像我一样倾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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