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接过护士递来的穿刺针，护士看着泛着冷光的钢针缓缓地穿过患者的皮肤，积液缓缓地涌上注射器。
    “林素，林素。”
    带教医生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护士被突如其来地声音惊了一下，她转头看着林素依然面不改色，手稳稳地进行操作。
    林素看这抽出来的血液可以自凝后，她把穿刺针从患者心脏缓缓退出。
    带教医生没好气地说：“行了，让我检查一下。”
    林素下了夜班后，被带教医生留了下来，他凝神看了林素一会，
    “坐吧，小林。”
    林素感觉到自己的带教医生正在打量着自己，她低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这个的事情，我跟医院说了，你是在我允许的情况下进行的操作。”
    林素抬头看了带教医生一眼，她满怀感激地看了带教医生一眼，“孙老师，谢谢你。”
    回到家睡了一觉后，林素和周丽敏约着出来吃饭。
    林素坐在桌前听着餐厅里热闹的声音，她放下筷子，把最近实习发生的事情和周丽敏聊了聊。
    说完话，林素叹了口气。
    林素有些沮丧地把头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
    周丽敏从林素对面绕到她身边坐下，
    “咱们无往不胜，永远激情的林素同学，也该放松一下自己了。”
    “你有时候太紧绷了，希望自己永远可以做到最好，这是不可能的。”
    “素素，你太累了。”
    林素的头靠在周丽敏的肩膀上，两人静静地在座位上坐了一会。
    过了一会，她们结完账就离开了饭店。
    周丽敏挽着林素在街边走着，她抬头看着街边的店铺，
    “这一年京市的变化好大，我们两个实习后好久没有出来玩了。”
    “还有几个月，我们这一年的实习也要结束了。”
    带着春天气息的风吹在她们脸上，周丽敏转头看了林素一眼，
    “素素的想法还是没有变吗？”
    林素点点头，“没有变，你呢？”
    “你想好了吗？”
    周丽敏把被吹散的头发从脸颊边，顺到耳后，“没有，好像每一个科室都一样，只是感觉这个科室累一些，这个科室轻松一些。”
    林素听出了周丽敏的迷茫，林素转头看着周丽敏，突然笑了一下，用力地揽住周丽敏的肩膀，
    “那就不要想了，也许再过几天，也许到了明天，你就会知道你想选择的方向。”
    周丽敏看着林素也轻笑了一下。
    林素眼睛被街边的霓虹灯吸引住，“丽敏，咱们去抓娃娃吧？”
    周丽敏顺着林素的目光望去，看见一家精品店铺里摆放着一台粉红色的机器，里面摆放了很多娃娃，机器表面写着“ufo catcher”。
    林素拉着周丽敏走到店里，精品店内的员工立马迎接上来，“两位，需要看些什么？”
    林素指着这个娃娃机，“这个可以抓娃娃吗？”
    店内员工带着她们到了换硬币的地方，林素换了一小盆抓娃娃用的硬币。
    周丽敏和林素站在柜子前，她转头看着林素摩拳擦掌的模样，情绪也被感染了起来。
    第72章 胃痛
    “诶诶诶诶, 唉，差一点。”
    周丽敏的心随着娃娃机里的爪子波动起伏，她透过玻璃反射的倒影，看到林素专注的表情, 想起了林素以前读书时的样子。
    “抓到了一个, 送给你, 丽敏。”
    林素的声音打断了周丽敏的回忆，她一脸惊喜地看着林素, “真的抓到了，你好厉害啊, 素素。”
    林素拿起放零钱的盆子递给周丽敏, “你要不要试试？”
    周丽敏也有些心动，她双手摩挲了一下，一脸兴致勃勃地说，“行。”
    两个人在这里兴高采烈地抓了半天娃娃, 周丽敏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人排队,
    “咱们还继续抓吗？”
    林素回头看了环绕在周围的人, “走吧, 今天也玩够了。”
    两个人手里提着抓到的几个娃娃离开了精品店。
    夜色里, 听见周丽敏和林素说：
    “这个娃娃叫熊熊, 这个叫....”
    林素离开了心外科的实习，来到了胸外科。
    到胸外科的第一天, 林素的带教医生问了她一句，
    “你在心外科的时候是不是孙医生带的你？”
    林素点点头, “是的, 老师。”
    带教医生左右打量了她一下, “那你要好好表现了，我们之前吃饭的时候，孙医生跟我夸奖过你很多次。”
    “说你是个干外科的好苗子，好好干啊。”
    林素心里有些意外孙医生在外对自己的评价，她看着眼前心外科的带教医生，“好的，老师。”
    胸外科的实习节奏和心外科不相上下，林素这段时间为了跟着带教医生上手术室，不得不经常加班。
    林素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地加班，导致她的三餐开始变得越来越不规律。
    在胸外科实习时间过半的休息天，林素因为胃痛蜷缩在沙发上。
    她伸手够着正在桌上不断震动的手机，声音有些虚弱，
    “喂。”
    “我在家里，今天休息。”
    “我没事，你过来吧。”
    说完几句话，林素躺在沙发上，打算起身去柜子里找药，她转念又想了想自己家里没有常备胃药，她拿起电话，
    “你过来的时候，帮我在下面的药店给我买盒铝碳酸镁咀嚼片。”
    “放心吧，没什么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好啦，我在家等你。”
    过了一会，林素听到敲门声，爬起来开门。
    打开门，苏泽瑞一脸担忧打量林素，
    “你是不是胃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林素摇摇头，“没事，我先吃点药观察一下。”
    “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吃饭不规律，外加熬夜导致的。”
    苏泽瑞拉着林素到了她的房间，“你先吃完药，躺着休息一会，等下吃中饭了，我叫你。”
    林素点点头，“行，你等会吃饭叫我。”
    小睡了一会，林素醒来感觉自己舒服了很多，她闻着厨房传来的香气，从房间出来。
    林素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色，她一脸惊喜地看着苏泽瑞，
    “苏同学，你做的饭也太香了吧，还有一锅鸡汤。”
    苏泽瑞摸了摸林素的眼底，“赶快吃吧。”
    两个人坐下后，苏泽瑞给林素端来了他之前晾好的汤，目光炯炯地看着林素吃饭。
    林素喝了几口汤，“你干嘛一直看着我？你也吃饭。”
    苏泽瑞心事重重地点头，端来了一旁的汤。
    吃完饭，林素和苏泽瑞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筷，她抬着头对苏泽瑞边笑边竖着大拇指，
    “啊，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苏同学手艺大涨。”
    苏泽瑞沉思了一会，拉着林素坐在沙发上，
    “素素，要不接下来的实习我给你送饭吧。”
    林素有些意外地看着苏泽瑞，“你这学期不是忙着毕业的事情吗？”
    “而且前段时间你不是说有和庞嘉和一起看中了一个餐饮项目吗？”
    “你已经够忙了，不要再麻烦你了。”
    苏泽瑞听着林素的话，他伸出手摸着林素的脸，“你最近脸色还有身体状态都不太好。”
    “你再这么下去，别说当医生了，自己身体都会出问题。”
    林素听着苏泽瑞的话，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确变得憔悴了很多，黑眼圈都挂到了脸上。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
    苏泽瑞的手盖在林素的头顶上，林素靠在他的肩上。
    两个人无声地相处中，林素感受到了苏泽瑞的态度，她直起身来，看着他，
    “我知道了，你有时间就给我送饭吧。”
    “不过有时候我可能在手术室，没办法出来吃饭，到时候你就放在我桌上，我找微波炉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