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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耶尔利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满意地勾起唇,低声呢喃道:“欢迎回来,我的……弟弟。”
    ……
    巨大的货轮在海面上行驶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船上所有人都感觉到四周的温度一天比一天高。
    沈棠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船舱上的房间里。除了布莱伦经常来找她之外,她见得最多的就是卡塞尔。
    奇怪的是,卡塞尔对她的态度似乎又有了不小的转变。
    这天下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痕迹斑驳的窗户洒落在房间内的地面上,不刺眼却让人无端感受到了灼热。
    沈棠坐在窗边的阴影处,抱着双膝望着窗外出神。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货轮都没有停下过。但人的体感温度却越来越高,只能说明一点——
    他们现在处在南半球。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
    沈棠的思绪被打断,收回视线后开口道:“进来。”
    这样的敲门声,不是布莱伦。
    她知道是谁来了。
    房间门被推开,卡塞尔端着两杯冰美式走进来,又踢上了门才走向沈棠。
    他在沈棠对侧的位置上坐下来,将一杯冰美式放到她面前的小桌上,而后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那杯。
    冰美式被他几口喝掉一半,最后也被放在桌上。
    沈棠扫了他一眼,依旧维持着双手抱膝的动作,“有话就说,没事就出去。”
    她一开口就赶人,始终无情。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卡塞尔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端着咖啡来找她,从热可可到现在的冰美式,一天没落下。
    沈棠当然不会以为他是单纯来找她喝咖啡。
    卡塞尔表现得和她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友,每天都会和她说很多东西。无论是她想知道的,还是她不想知道的,他都事无巨细。
    更甚至,他还会拿他和凯瑟?耶尔利制定好的计划安排来询问她可行性。
    总而言之,是完全把她当成自己人的态度。
    这样的态度,让沈棠至今心存疑虑。
    可卡塞尔一直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她说着这些,询问她的意见。哪怕她除了必要交流从没和他多交谈过一句,他也不在意。
    早就习惯了沈棠的态度,卡塞尔并没有因此出现恼火的情绪。
    他叠起腿,姿态优雅如贵气少爷,顺着沈棠的视线看出去,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明天就可以下船了。”他淡声开口,嗓音温润不似从前。
    他过来就是想要告诉沈棠,他们全新的生活即将开启。
    而他,非常期待。
    他希望沈棠也是期待的。
    但理智告诉他,她是不会期待的。
    所以后面的话就没再从他嘴里说出。
    沈棠确实不期待,也并不理他,但平静的心还是避免不了因为这句话而泛起涟漪。
    很多时候她也想不明白,凯瑟?耶尔利他们现在究竟在做什么,生产大批量的毒?品是需要稳定的生产基地作为支撑的。
    他要的不就是钱吗?
    这样几个月换一个地点,他要怎么生产?
    没有货,他哪来的钱?
    沈棠不知道的是,他们即将抵达的目的地,就是这一趟旅程的最后一站,也是他们和KE的最后一战。
    -
    落日的余晖铺满天边,枯燥又无趣的一天落下帷幕。
    在货轮上的最后一顿晚餐,几乎聚齐了所有人。
    餐桌上的气氛奇妙又诡异,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各吃各的,没有人试图挑起话题,也没有人缓和这微妙的气氛。
    布莱伦坐在沈棠身边,挨着她,小手握着银叉正在将他不喜欢吃的蔬菜从盘子里挑出来丢在一边。
    沈棠余光瞥见他的动作,用自己的银叉敲了敲他的餐盘,以此来警示他不可以挑食。
    布莱伦抬眼看她,对上她不容抗拒的视线后,乖乖埋头吃饭,不再将蔬菜挑出去。
    这一幕没有被在场的其他人错过,凯瑟?耶尔利正好吃完,放下刀叉后眯起眼道:“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两个儿子应该也半岁了。”
    他的话音落下后,沈棠的手下意识地一顿。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以澄和以澈,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
    凯瑟?耶尔利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什么人或事。
    能被他提起的,向来都是他的目标。
    想到这种可能,沈棠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被戾气笼罩其中。
    她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情,放下刀叉后眼神冰冷地看着凯瑟?耶尔利,“收起你不该有的想法。”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两个宝宝就是她的逆鳞,触之即死。
    对于现在的沈棠而言,只要是她的人,别说是碰,但凡有一点不该有的念头,她都要完全扼杀。
    在她的世界里,规则就是这样。
    所以从这一刻起,沈棠再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国际军事法庭来审判这个男人了。
    沈棠的态度在意料之中,凯瑟?耶尔利弯起一抹恶劣的笑,厌世的眼眸里依旧冷漠得仿佛从未有过任何感情。
    “不该有的想法是什么?两个半岁的孩子,你难道觉得我会把他们抓来试试我的新品?”
    半开玩笑的话语之下,几分真几分假,无从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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