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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鲤和卫擎休息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便起床了,洗漱吃过早膳,便出门了。
    卫擎四处看去:“陆郡守呢?”
    “陆郡守发了一晚上的热,晕过去了。”管家道。
    卫擎嗤笑一声:“走吧。”
    郡守府的卧房。
    陆郡守看着管家来了,连忙问道:“人走了吗?”
    “大人,走了。”
    陆郡守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钦差大人,要揪着他去河谷镇。
    “这次的钦差大臣有些难搞,去河谷县告诉我那外甥一声,让他悠着点。”陆郡守道。
    “是,大人,小的这就安排人去。”管家道。
    ……
    棠鲤和卫擎,还带着京城带来的一水利官,和一工匠,还有两个暗卫化作的仆从,赶往河谷县。
    天上下着雨,路很泥泞,马车不好走,所以一行人骑着马。
    卫擎和棠鲤共骑,将人拢在怀里,挡住了风雨。
    大道的时候,路还挺好走,还有些泥泞的山路,就不太好走了。
    天逐渐黑了下来。
    众人只能找了一个小镇,暂时逗留一晚。
    这小镇上的难民不少,随处可见,各个都是衣裳褴褛,面色惨白,像游魂一样飘荡在街上。
    许多商铺都关了,显得有些荒凉。
    几个人找了个客栈住下。
    “各位客官是郡里来的?”店小二问道。
    “是的。”卫擎道。
    “各位客官小心一点,晚上就别出去了,否则被难民盯上,会被抢。”店小二道。
    “多谢小哥了。”棠鲤道,“这几天难民越来越多了吗?”
    “今天算少得了,前几天更多,难民们都涌回了河谷县,这留下来的,都是不安好心的。”店小二道。
    “回河谷县了?为何回去?”棠鲤继续问道。
    “河谷县有人施粥,有吃的,大家当然就去了。”店小二道。
    棠鲤和卫擎在这客栈里睡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继续赶路。
    在傍晚的时候,终于到了河谷县。
    河谷县的雨更大了,天空中暗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进去后不久,就发现许多难民聚集在一处,一眼看过去,乌压压的一片,想来有几千人。
    棠鲤道:“相公,我去看看。”
    卫擎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把棠鲤从马上抱了下来。
    两个人挤进了灾民群里,便看到一男一女,正在施粥。
    “范公子和范小姐真是好人啊,要不是他们,我们就饿死了。”
    “是啊,好人肯定有好报的。”
    几个灾民议论道。
    “这河谷县的县令不管事吗?”棠鲤问道。
    一说到这县令,灾民们就破口大骂。
    “管事?还要我们按时交税呢!”
    “我们去县衙求,就把我们赶出来了,还把几个人打了一顿。”
    棠鲤的眉头皱起。
    其实他们来之前,对这河谷县的县令就有所了解,是个不干事的。
    不干事,没想到这么荒唐。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将那施粥的姑娘的斗笠吹了过来。
    棠鲤伸出手,抓住了那斗笠,给那姑娘送了过去。
    “谢谢姑娘了。”那姑娘连忙道谢道。
    “我叫棠鲤,你怎么称呼?”棠鲤问道。
    “我叫范月喜。”那姑娘道,“我去忙了。”
    “快去吧。”
    那姑娘继续忙活了起来。
    棠鲤和卫擎也继续朝着县衙出发。
    县衙中。
    一院子中。
    “喝喝喝,美人,快喝。”房间中,一身着华服的男人搂着两个女子,正喝得酩酊大醉。
    院子外,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在那里走来走去,很是焦急。
    “水患越来越严重了,大人再不派人救灾,越来越多的百姓要受难了!”中年男人一咬牙,便闯进了院子中。
    “许县丞,县丞大人,您别闯啊,大人有事忙呢!”
    许县丞径直冲了进去,推开门,便看到房间里不堪入目的一幕。
    许县丞连忙低下头:“大人,河谷村及临近三村全部被淹没,还请您赶紧派人去救灾!”
    那县令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砸在那许县丞的脑袋上,顿时血流如注。
    “许子文,谁让你闯进来的,没看到本官在忙吗?”县令大怒道。
    许县丞也顾不得自己头上的血了。
    “大人,您一定要赶紧派人去啊。”
    “大人……”
    县令醉醺醺的脸上满脸不耐烦:“烦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许县丞被拖了出去。
    “大人,您不能不顾百姓的生死啊。”
    “大人……”
    被拖出去的时候,许县丞还在大声叫道。
    然而,那县令根本不管他,关上门,继续喝酒。
    许县丞被拖到了院子门口,要被打,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住手!”
    下人们看向来人。
    对方明显是闯进来的,居然有人敢闯进县衙。
    “你们是何人?”
    卫擎举起了手中的宝剑:“我乃钦差大臣,这是陛下钦赐的尚方宝剑。”
    陛……陛下……
    那几个下人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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