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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她?王恕意面露疑惑。
他指着周围的屋子道:“这里的屋子都空着,我睡哪一间不成?”
更何况,那个钱明理早告诉对面的就是他住的屋子,只是她那时被院子里的那株高大的芭蕉树给吸引过去了,没听见而已。
王恕意没想到还能这样,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
沈楼上前亲了她一口:“小傻瓜。”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拿过一旁侍从的灯笼,到对面去了。
王恕意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觉得有些发烫。
“姑娘!”有两个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听声音像是清荷和小潭。
两人走近了,王恕意打眼一瞧,果然是她们。
“你们两个做什么去了?”从进驿站,便没见她们的身影。
清荷笑道:“侯爷说让我们不必跟着,后来又差人说叫我们来伺候您。”
王恕意没好气道:“他的话你们倒听,进来吧。”
小潭道:“侯爷对姑娘一向是没得说的,有他在,我们两个自然是一百个放心的。”
王恕意笑笑,看来沈楼是将她的心腹也都收服了。
因屋里灯火通明,清荷小潭进了门便将手中的灯笼吹灭,放在地上的靠墙角处。
两个人伺候王恕意卸妆洗漱,随后将帐放下,出去了。
一夜无梦。
......
王恕意早早起了,正坐着梳头,沈楼便推门而入。
“侯爷怎么不敲门?”王恕意将一只芙蓉簪花插进发间,看着镜子里的沈楼问道。
沈楼挑了一下眉,又转身回到门外,抬手轻敲了两下门,轻声道:“敢问娘子,在下可否一进?”
他的嘴角带笑,动作之间自有一派潇洒贵气。
王恕意笑着点头,站起身道:“可。”
沈楼进来,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弯起唇角:“多谢娘子。”
王恕意的脸又红起来。
一旁的清荷小潭低下头,互看了一眼,不住地咧嘴。
沈楼正了正王恕意的发簪:“吃了饭,咱们便走。”
王恕意点点头。
两人坐下,外头看着门口侍卫的手势,便急忙派人上菜。
东坡肘子、麻婆豆腐、红烧鲤鱼、小葱拌豆腐、蜜汁梨球、凉瓜肉排汤......
十多道菜,比之昨晚,更为丰盛。
王恕意瞧着便觉得饱了,都是荤菜,吃了不免腻得慌。
沈楼看着也是微微皱眉,他招来外头伺候的人,沉声道:“去做两碗白粥上来。”
那人一愣,以为是准备的菜不合他们的胃口,吓得马上要跪倒在地。
在他要跪时,只听沈楼轻轻敲击桌面,淡淡道:“白粥,还不去?”
没有多余的言语,但不怒自威。
那人汗都下来了,忙拱手道:“......是,是......小人这就去......”
县丞陈书正和驿丞钱明理领着一位女子过来,见他从里头出来,便一把拉着他问:“里头怎么样?侯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人连忙擦擦额头的汗,磕磕巴巴回道:“......侯爷......侯爷正吃着呢,不过......他吩咐小人再做两碗白粥端过去......”
白粥?
“这是什么意思?”陈书问身后的钱明理。
钱明理也是半天摸不着头脑,放着山珍海味不吃,偏要吃白粥?难道是吃惯了,想换换口味?
他看着身后的女子,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道:“大人,侯爷此举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厌弃了那些名门淑女,想要尝尝寻常女子的味道?”
陈书经他一提醒,恍然大悟,那位王娘子不就是山珍海味,而他身后的这个不就是他此刻想吃的白粥吗?
他实在是有先见之明,说不定此举正中侯爷的下怀。
他理理官帽,对身后的人道:“走!”
......
王恕意正在吃一块麻婆豆腐,见县丞和驿丞此刻进来,忙要放下筷子,却被沈楼阻止,他舀了一碗汤给她:“喝吧。”
王恕意看了那两人两眼,到底接过了汤,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喝起来。
那位驿丞看到这一幕,心里微微有些打鼓,侯爷对这位王娘子这样好,像是要厌弃她的样子吗?他方才不过顺着县丞的意思随口一说,毕竟,给侯爷献美女是他的主意,自己顶多算是个从犯。
“见过侯爷,见过王娘子!”几人齐齐行礼。
沈楼吃完了一块鱼,才慢条斯理的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谢侯爷!”
沈楼扭头笑道:“两位大人,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
说话期间,他又给王恕意夹了一块剔好的排骨。
钱明理看得冷汗直冒,然而他的上司陈书大人像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上前,开口道:
“侯爷此行辛苦,下官们一直不知该送些什么,以表我们对侯爷的敬意,昨日,见除了王娘子身边的两个丫头,侯爷此行竟未带一个侍女。”
“两位姑娘要照顾王娘子,恐怕无法顾念到侯爷,因此,下官苦思冥想,还是决定送侯爷一位侍女,一路上能够照顾您,也算全了我们对您的孝心。”
说罢,将一名长相清丽,面带稚气的女孩推到前头。
王恕意越听脸色越冷,她放下碗筷,冷冷地瞧着那那两个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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