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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王恕意便觉身上一凉,她逃离沈楼的唇瓣,低头一瞧,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推拒着身上不住动作的人,呢喃道:“你起开.......”
    都到了这一步,沈楼哪里还停得下来。
    他喘息着去吻王恕意,哄她:“别怕......”
    两人十指相扣,他布满薄茧的手掠过她的肌肤,引得王恕意轻呼出声。
    “侯爷......”
    沈楼紧贴着她,打开她的嘴唇,闷声道:“叫我夫君。”
    王恕意眼角含泪,仰头,想要逃避那可怕的禁锢住她的快感:“夫......君!”
    床板猛然一晃,挂在床角的铃铛钉钉作响,和着外头船桨滑动的流水声,组成一段最美妙的乐曲。
    王恕意浑身是汗,发丝黏在肩上,十分难受,可她此刻却没空去管它。
    身上的桎梏让人既想靠近又想逃离,她挣脱开一只手伸出帐外,又立刻被沈楼抓回去。
    她浑浑噩噩,嘴角溢出娇软的轻哼声,身后的男人扶着她的肩膀,侧过头不住吻她:“夫人......恕意......”
    王恕意的意识似乎清醒了些,她睁眼去瞧身后的人,不知怎的想要落泪。
    这是沈楼,她的夫君。
    她向后伸手,与他的手紧紧相握。
    ......
    清荷小潭在外头守着,虽听不清里头的声音,但都明白侯爷将她们打发出来是要干什么,一时间都有些面红耳赤。
    虽说要等到京城,拜了堂才算礼成,但如今,谁还在乎这个?她们姑娘和侯爷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了,也不差那一步。
    见小潭红着脸,还一脸好奇的往那边瞧,清荷连忙拉着她走远一些,对她道:“快去催催,看看水烧好了没?”
    她们一上船,便吩咐厨房多烧些水来,免得到时不够用。
    小潭吐吐舌头,连忙跑着去瞧。
    清荷没听见里头传水,便照旧看门,免得旁人打扰。
    ......
    屋内。
    王恕意趴在沈楼身上,轻轻喘气。
    沈楼坐在床头垂眸,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不住顺她背上长长的发丝。
    原来和心爱的人欢好,竟是这样的。
    他想起她方才的模样,像个缠人的妖精似的,勾得人心火旺盛。
    他认识她时,她像是一朵憔悴的玉兰花,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他那时只觉得惋惜。
    后来,知道自己想要她,他便觉得,她什么样都是好的,只盼着她在他身边开心便好。
    如今,她却不断给自己惊喜,原来她可以这样鲜活、明媚,望着他的眼神里尽是娇媚,像春天的一朵桃花,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放进怀里。
    他眼神闪了闪,原本捋发的手慢慢伸向了身上人的肩膀。
    感受到他手心的灼热,王恕意忍不住轻哼道:“不要了......”
    她是真的没力气了。
    沈楼轻笑,吻她的发顶,放在她肩上的手改为帮她轻揉,去除酸痛:“累着了?”
    王恕意闭着眼睛,唔了一声,随即,竟慢慢睡去。
    沈楼瞧她累极了的样子,也不想再闹她,便亲了她一下,轻声道:“先别,洗洗再睡。”
    说罢,抬手轻拍了两下掌,便有人抬着热水倒进隔间的木桶中,很快,便提着水桶躬身关门出去。
    沈楼披上一件外裳,抱起王恕意放进木桶,随后,一并进去。
    王恕意迷迷糊糊的靠着他,在一片水雾中睁眼,叫了声:“夫君”,复又沉沉睡去。
    沈楼亲亲她,怕水凉了,惹她得了风寒,便快速将两人洗净。
    在他们洗澡期间,已经有人将被褥换掉。
    沈楼抱着王恕意重新躺回床上,搂着她,睁眼瞧着,只觉得满心的欢喜。
    第72章
    王恕意这一觉一直睡到月上梢头。
    散乱的乌发披在肩头, 捂出许多汗来,她觉得热,堪堪睁开眼睛, 只觉眼前昏暗一片, 朦胧中可见床头摆放的大红衣衫。
    她伸手摸摸一旁的床榻,上头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看来沈楼方出去不久。
    她想起身, 却觉浑身无力、酸软不堪, 刚支起胳膊,便一下子摔回床榻上。
    睡前的画面一幕幕的闪过眼前, 那战栗的感觉似乎还留存在自己身体里,她轻咬嘴唇,拿过一旁的衣服蒙在脸上。
    太荒唐了。
    他们还没拜堂呢......
    “吱呀”一声, 门被人推开,王恕意握紧手里的衣袖, 下意识唤了句“清荷”。
    那人脚步一顿,随即点燃了烛火。
    屋里亮起了光, 王恕意隔着衣料看, 只觉得朦朦胧胧的一片昏黄。
    久不听见回应, 她伸手撩开帐子, 往外去瞧,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 他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松松挽着,只着一件轻薄的月白外衫, 挺拔宽阔的背脊显得结实有力。
    王恕意脸上一热,连忙放下帐子,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翻身面朝床里,闭上眼睛装睡。
    沈楼闷笑,放下水壶,端着水杯,撩开床帐坐下,扯着被褥道:“也不怕热着,起来喝水。”
    他声音清朗,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如今已经快要进入盛夏,平日里什么都不盖都能热出一身汗来,她这样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要是热坏了可怎么好?
    王恕意本就怕热,此时只觉得如热火中烧,知装睡不成,便松开被子,任沈楼将它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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