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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嫔没再说话,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好像根本就不把慕长歌的话放在心上。
等出了冷宫的门,双喜就说道:“我的公主哎,您怎么跟丽嫔说这个,这不是胡闹吗,陛下和娘娘能答应吗?”
慕长歌无所谓道:“什么胡闹,我就想要丽嫔做我公主府的管事娘子,反正父皇已经把她贬进冷宫了,还不如让她跟我出宫呢。”
双喜见慕长歌不像是心血来潮的样子,想再劝两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暗自在心里留意了,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娘娘说一声,让娘娘管管公主。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这日天气好,慕长歌换上衣衫,带着双喜就出宫了。
这次她倒不是去三哥的府上,而是带着人去了玉华台。
她在玉华台订了一个包厢,有空的时候就带着人出来走一走,在玉华台喝喝茶。
当然,这个有时候,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有一次机会。
到了玉华台,慕长歌进了包厢,掌柜的亲自给慕长歌端了茶水来,低头问道:“公子,您今日想听些什么?”
慕长歌就问道:“你们楼里有什么新鲜的小曲,把人给叫过来,要那嗓子好故事不落俗套的。”
掌柜的躬身应下,不一会儿就带了两个人进来,那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手里拿着一把胡琴,女的手里抱着一把琵琶,进来后先朝着慕长歌行了一礼。
那男的就问道:“公子要听什么曲子。”
这曲儿也有小曲和大曲之分,小曲就是短短一段,曲调婉转,大曲则跟戏曲差不多,有着故事情节。
慕长歌就问道:“最近有什么曲子?”
那男的就说道:“有个新出的曲子《张驸马》,讲的是驸马为父伸冤的故事。”
慕长歌摆摆手让他们开始唱曲,心情大好的吃着干果喝着茶水,宫里不不让唱这些小曲儿的,就是有,父皇母后也不让她听,生怕把她给教坏了。
曲子唱着唱着,慕长歌听出不对来了,她坐直了身子,也不喝茶吃果子了,表情有些愣怔地看着对面唱曲的两人。
她这副样子把慕长歌给吓了一跳,双喜赶紧上前,轻声喊了一句:“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可慕长歌却没什么反应,双喜这下更害怕了,赶紧在慕长歌眼前招招手:“公子,您怎么了?”
慕长歌这才反应过来,轻轻摇了摇头:“双喜,我没事。”
她往后靠了靠,垂下了头,说道:“双喜,我有些累了,你给他们些赏BBZL钱,让他们走吧。”
前几次慕长歌从宫里出来,都是欢天喜地的样子今日刚出来的时候,看着也很高兴,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不高兴了呢?
双喜冲首琴使了个眼色,首琴过去给了唱曲的两人一块银子,两人弯腰谢了恩,慢慢退了出去。
等包厢里没有了别人,双喜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慕长歌低下头不想说话,双喜就再次问道:“那公主,咱们出去逛逛街,您不是最喜欢在外面逛逛了吗?”
慕长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这茶盏,轻声说道:“逛什么逛,我们回去吧。”
双喜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哪一次出来公主不是嫌时间短逛不够,怎么今日里出来这么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可双喜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伸手扶着慕长歌起来,打道回宫。
到了门口的时候,慕长歌把胳膊从双喜的手里抽了出来:“双喜,你不用扶着我了,我自己走就好。”
出了玉华台,慕长歌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在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接着转身就走。
就在她打算上马车的时候,街上却一阵骚乱,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被一个男人连拉带拽地往回拖着走,那女孩边一边哭一边挣扎,慕长歌离着远了些,只能看到拖着她的男人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双喜见慕长歌站住不动了,就说道:“公主,您赶紧上车吧。”
慕长歌却不想走了,她指指那边,对着双喜说道:“双喜,你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有人当街抢人。”
双喜根本就不想多管闲事,免得节外生枝,只是慕长歌发话了,他也只能带着人走了过去。
双喜刚走,慕长歌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三公子,您怎么出来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慕长歌转过脸看去,原来是白洞庭。
他今日穿着一件青白色的衣衫,明明天气不热,手里却拿着一把扇子,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年轻的公子,只是慕长歌都不认识。
慕长歌见是白洞庭,就点了点头,说道:“天气不错,出来走走。”
慕长歌周围的侍卫这会儿已经给白洞庭放了行,白洞庭就走了过来,站在慕长歌不远处,接着问道:“三公子是怀疑那人在强抢民女?”
“我只是见这种行为有些不妥当,把人叫过来问一问,若是真的是抢人,那便送官。”
“我看倒不是抢人,要是抢人的话,那女子早该呼喊出口了,这会儿只是哭没有呼喊,倒像是一家人之间的事。”
慕长歌没再说话,只是等着双喜过来。
双喜很快就回来了,他还把那对男女给带回来了。
等到了跟前,慕长歌倒是看清了那两人的长相,女孩子大约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身上的粗布衣服虽然旧了些,却难免她的青春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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